青莲厅内。
张横有了前车之鉴,生怕自己犯错,被惩罚,一声不吭地坐在桌子旁边,很乖巧。月
上中天。终
于到了最后一件拍品。
也就是今天的压轴拍品,一枚令牌,一枚飞升令牌。
自很久以前,这一方天地不知为何,进入自我保护状态,只能出,而不能进,而且出口一个。外
面的人进不来,便在那唯一的出口处,建造了一座大城,便是为了阻止这一方天地的人走出去。其
后,外面之人为了彻底瓦解和分化这一方天地中人,让他们进行内乱,而投放了一些所谓的令牌,有了这种令牌,就可以从那一个出口离开,并且可以加入一方势力。
传闻,在有仙的时代,凡人修仙,可以成仙,被称为飞升。
因为这个缘故,此令牌便被叫做飞升令。将
这种令牌称为飞升令,可见外面之人是如何得高高在上,又是如何的看不上这一方天地之人。仙
凡有别啊!“
师父,这种令牌,是否应该抢到手啊?”张横一下子来了精神,似乎又忘记自己乱说话,被惩处了。关
于此方天地有境界限制,关于外面有更广阔的天空。
在玄天宗呆了那么长时间,张横自然也清楚,自己师父身为玄者列的使命,他自然也明白,他觉得了有了这一枚令牌,会省很多力气,自己的师父也不用太过冒险。
“令牌稀缺,即便是拿到手,也是一种麻烦,想出去的人,又岂止是一两个?”方寒摇了摇头。
“师父,您也会怕麻烦?”张横瞪大了眼睛,这可能是他出生以来,眼睛瞪得最大的一次。他
不信,自己的师父还会惧怕这种小麻烦。
“不用这么麻烦,到时候,打出去,没人拦得住我!”方寒笑了笑,给张横解释了一句。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张横在心中也暗暗发誓,自己将来也一定想师父这样,霸气无比。
别人争抢令牌,通过令牌离开,其实,就是一种变相接受外面之人的所谓恩赐。自
己师父根本不屑与此,既然敢拦我,那就轰碎,然后堂堂正正走出去。
“我叫张横,嚣张的张,蛮横的横!”张横在心中,轻声对自己说了一句。
仿佛是看透了张横的心思,方寒笑着拍了拍张横的脑袋。走
到窗户边缘,拿起腰间的葫芦,喝了一口酒,望向拍卖台。飞
升令被人以一千四百万的价格拍走了。九
叔有意无意间,向着青莲厅的方向望来,随后又转移了自己的视线,与众人客套了一会儿,宣布拍卖会到此结束。接
下来,拍卖会交接的事宜,自然有着以往的流程可以走,慢慢来就是。所
有宾客,开始离场。这
时,有一个外貌二十多岁样子的青年敲青莲厅的门,牡丹厅内,时刻注意门外情况的艳丽女子起身,阴冷一笑道:“我们出去,看好戏!”其
他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但都跟了出去。俊
逸男子微微皱眉,丁欣儿明白这是自己的闺蜜在针对青莲厅那个该死的家伙,颇为兴奋。方
寒冷笑,带着张横开门。
面前,那个青年,看向方寒,没有见到自己客人的热诚,反而是一副冷傲的面孔,虽然礼节很到位,但总是让人不舒服。
那人向方寒抱拳,面无表情,生硬地道:“剑先生,我将此次您拍到的物品带过来了,还请您和在下,做一下交接!”“
需要这么着急吗?”方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故作惊奇地问道。“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做事的规矩,还希望剑先生能够谅解!”那个青年倒是镇静,不卑不亢。
“那我在别人口中,怎么听说,最后双方拍品和灵液的交换,应该是在一个比较私密的房间里?”方寒十分好奇地问道。
“没有人规定要怎么做!”那个青年冷冷地说道,已经有一些不耐烦了,“剑先生,不会是没有带足灵液,在这里消遣我宝光阁吧?”
最后一句,已经带上威胁之意。
“不会吧,这位财大气粗,一直喊着自己有钱的青莲厅主人,叫什么,剑先生是吧?竟然会没有钱,简直是个笑话啊!”
丁欣儿在旁边,娇声大笑,声音越是动听,就越是刺耳。
艳丽女子排众而出,站在与方寒的对面,沉声道:“齐管事放心,这里是瑞雪城,你宝光阁和我家,算是同气连枝,谁若是敢消遣宝光阁,那后果,怕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得起的!”俊
逸男子微微皱眉,他虽然没有插话,但是一直留意着全场的举动,他发现方寒脸上没有一丝惊慌的意思。而
且,他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青年很吓人。他
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想着是否要阻止两个人,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阻止,即便是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也来不及。
艳丽女子的声音很清冷,瞬间传遍了整个拍卖场:“没有钱,却一直在出价,分明就是扰乱拍卖,这不是一般的拍卖,这是半年一次的宝光阁最高规格的拍卖,难道你是欺负我们瑞雪城无人吗?”“
既然拍下了东西,那就把灵液拿出来,如果你拿不出来,身为瑞雪城同道,我们也要替宝光阁出手了!”丁欣儿怒吼道。
随着两个人的声音传出,很多要走的人,都没有走,上下两层的人,立刻找到好的地方和角度,齐齐围观最高规格雅间主人之间的相争。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之前的嚣张劲儿呢?不是有钱吗?现在齐管事来收钱了,为何还不拿出来?”丁欣儿满脸得意,双手叉腰,怒吼着,声音虽然好听,可也是个泼妇。方
寒看向那个青年:“齐管事,我想这是我和贵阁之事,不需要外人来多嘴吧?”
青年还没有开口。丁
欣儿便冷笑道:“都是瑞雪城同道,为何就管不得,是你心虚吧?”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方寒嗤笑了一声,看向那个叫齐管事的,笑着问道,“从头到尾,我说我没有灵液了吗?我说我不给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