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了,你投资失败,负债累累是吧?”
姜离往椅背上一靠,悠然淡定的看着他,“也就是因为这些,你才跟我结婚?”
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口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又不傻,林天岚那渣虽然嘴臭,但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就算陆时晏只是陆家默默无闻的一个旁支,那也是陆家人,如果不是有求于人,绝对不会草率的跟她结婚。
陆时晏脸上的表情,从惊慌到茫然。
再到更惊讶,“投资失败?负债累累?你从哪儿听说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我都不在乎!婚前债务,按理来说跟我无关,但是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儿上,我可以帮你还上!”
“……”
陆时晏风中凌乱了。
所以,她以为他负债,并且还要帮他还债?
说好的守财奴,唯利是图呢?
她这番话,推翻了陆时晏对她的固有印象,担心的问题不由得更加担心了。
“我或许,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他低声呢喃。
姜离没听清楚,只是大气的继续发表长篇大论:什么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她不介意他的家庭和过去,只要他对她真心实意,忠贞不二,她一定不会亏待他……
睡觉之前,姜离收到了沈清酒的消息,【我给你的礼物参考清单如何?最终选了什么?】
姜离靠在床头,漫不经心的回复,【小孩子才做选择。】
沈清酒,【???】
沈清酒,【富婆全都拿下了?】
姜离,【还有一件压轴的,今天没拿到,明天上午让人送过来。】
沈清酒,【……豪横!是姐妹格局小了!】
姜离眉梢微挑,她老公这么好,值得全世界最好的。
放下手机,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脑子里某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冒了出来,肩宽腰窄,八块腹肌,温热的气息以及黯哑的声音……
她猛的扯过被子盖住脑袋,疯了,婚礼还没筹备呢,她怎么可以馋他的身子?
难怪陆时晏要防着她!
不过明天见了家长,婚礼肯定要提上日程了。
到时候就不用再顾忌那么多了嘿嘿嘿。
姜离在对未来美好畅想中进入了梦想。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陆时晏只觉得烦躁,而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凌晨两点。
阳台上,一道颀长的身影伫立在那里,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猩红的点点烟火,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电话接通很快,但那头声音很不满,“陆总,什么着急的事非要在这个点儿说?”
“明天有时间吗?帮我个忙。”
“……”
宋怀安刚忙完躺下,被打扰十分不悦,但听见这话来了精神。
他等他这句话好久了,蹭的坐起来,声音忍不住激动,“你终于发现自己有问题并决定接受治疗了?”
陆时晏淡声,“不是。”
宋怀安像是被戳破的气球,“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陆时晏缓了一会儿,“姜家是不是联系过你?”
宋怀安,“……”
翌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托人送来的礼物也到了,姜离很满意,但没想到临出发时出了意外——
她收到消息,国际知名心外科专家宋怀安回国了,并且有兴趣了解姜老爷子的情况,但他行程很满,只有今天有空。
“没关系,你可以先去。”陆时晏看着挂掉电话的姜离道。
姜离转头,带着歉意的声音解释,“我关注这位医生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回信,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嗯,我理解,回家可以改天。”陆时晏很好说话。
“……”
他越是这么善解人意,姜离越是愧疚。
但是外公的情况复杂,请了那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她将希望都放在宋怀安的身上了……
沉默了几秒,果断做了决定,“你帮我把礼物带回去,跟爸妈解释一下,改天我再登门拜访。”
“要我跟你一起吗?”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
“……”
红色宾利缓缓驶出院子,陆时晏看着车尾,视线久久没有收回。
林江默默将东西搬上车,看着望妻石一样的老板,小声嘀咕,“就该今天说清楚的,还费尽心思把人支走,何必呢?”
陆时晏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弯腰上车。
路上,林江敏锐的发现,车里的温度越来越低。
他悄悄看了一眼空调,跟往常差不多啊,今天怎么回事?
透过后视镜看后座的人,西装革履,头发也精心打理过,清隽的五官此刻遍布寒霜,他背脊一寒,难道是因为自己多话?
斟酌了一下措辞,刚准备开口,就听见后座幽幽声音响起,“见宋怀安有那么重要?”
明明是他自己安排的,也猜到了这个结果。
但真到这一刻,没被选择时,陆时晏心里一阵堵得慌。
林江满脸问号,“啊?”
“宋怀安什么时候都能见,但见公婆是第一次,她先前表现出来的迫切和重视,难道都是假的?”
“……”
林江不可思议。
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陆总这话充满了怨气?
可是,这不是您自找的吗?
私人医院,vip病房。
姜离到的时候,宋怀安已经在了,并且各项检查都做完了。
她没注意到他怎么来的比自己都快,只是快步上前打招呼,“宋医生,您好!”
男人一身白大褂,身材颀长,五官如画,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模样。
他听见声音转头,一双狭长的眸子在姜离身上流传,带着几丝兴味。
“姜大小姐?
“叫我姜离就行。”
姜离站定在床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人,“我外公的情况怎么样?”
宋怀安回答,“很罕见的例子,具体病因还需要进一步了解。”
姜离眸光微沉,“连您也查不出病因?”
三年前她被送走时,外公身体就不好了,经常住院。
在国外,程鸿维将外公的病情藏得很好,她打听不到任何风声。只是听小姨说,这情况跟她妈妈去世前差不多。
医生归结为某种家族遗传病,心脏机能早衰,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最后只能靠药物支撑。
她回国后,就再也没见过外公清醒的时候了……
“嗯,需要时间。患者目前情况不乐观,如果要制定治疗方案,我建议转院。”宋怀安正色了些,说话的同时,扫向门口的那些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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