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足足走了两天的时间才抵达的北京,一千多公里的路程,不但让司机筋疲力尽,就连坐车的他们二十来个人,也全部露出了倦容。
当车子驶入北京之后,所有人都似乎变得兴奋起来了,那些疲惫,似乎被眼前的新鲜感全部驱逐掉了。
入目之处,尽是气势恢宏的雄伟建筑,这是他们在靖安市看不到的城市景观,即便是放眼中国,也没有几个城市有这么多恢弘雄伟,而且富有历史年代感的各种建筑。
这里的道路,明显就要比靖安市的大多了,人流车流,靖安市也不在一个等级上。
作为本地人的裴晓静,一进入北京地界之后,就开始为她的邻座小强不断地介绍着,这是什么路,那叫什么楼,这个曾经是哪个皇亲贵族的府邸......
一座北京城,半部中国历史。
这是给小强的第一感觉。
小强一路听着裴晓静的详细介绍,不单单是他,就连他的前后左右那些同事们,都在听着裴晓静做着各种的介绍和讲解。
“诶!我们会经过天安门吗?”小强问道。
裴晓静摇头:“我们公司在丰台区,天安门在东城区的长安街,离我们公司还远着呢!”
小强有点失望了。
不过还好,既然已经来到北京了,以后想去天安门看看也就方便许多了。
“那你家呢?住在什么地方?”
“我家离公司也远,我家在海淀区呢!”
“哦!”小强只有马虎应了一声,反正他也不熟,你说远就远吧!
抵达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左右了。
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站在公司楼下迎接他们的,是孙泰宁和一众北京公司的同事们。
比靖安市要好的,是来到这里之后,他们公司都是给员工提供居住的,而且听说,他们的底薪,也有六百块钱那么多了,比靖安市要多一倍。
可是谁都知道,业务员是不可能依靠底薪来生存的,他们靠的是业绩。
小强他们四个从靖安过来的业务员,被分配到了二楼一个宿舍,里面已经住进去两个员工了。
看样子,他们的年龄,也就是二十出头左右。
不管怎么说,第一天到公司的时候,这里的同事对他们刚到的,还算是挺和善的。
摆好床铺之后,有人通知他们,五点下去饭堂,公司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欢迎晚宴。
孙泰宁作为北京分公司的一把手,在晚饭的时候,拿着麦克风,和他们这批新来的员工大概讲解了一下北京公司的基本情况,同时,也算是正式通知他们了,明天每个员工开始到自己的部门办理入职手续,后天开始就正式上班了。
出来打工的,已经不是什么娃娃兵了,公司请他们来都是为了挣钱的,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对于企业来说,更加是刻进骨子里的一句话。
这个晚宴也还算是挺丰盛的,不知道公司是不是想着给他们这批一千多公里外调过来的员工留下一个好的印象,特意将所有呈现出来的东西都做到尽善尽美了。
这天晚上,小强算是睡了一个舒服的觉了,尽管气温还是挺热的,但是因为两天的长途汽车坐得他们每一个人都已经腰酸背痛,筋疲力尽了,所以,一上床没有多久,小强他们几个就睡着了。
同宿舍的另外两个同事叫做黄国新和林承祥,黄国新是保定人,林承祥是天津的。
他们两人也是被公司刚刚招聘过来的,因为公司还没有正式开业,所以他们这段时间天天都几乎在宿舍里睡觉消磨时间。
听说等到他们靖安市调过来的人都到齐后,公司就会正式开业了。
看这样子也像是这么一回事。
办完入职手续之后,他们几个人无所事事,便约着一起出去附近转转。
本来就都是年轻人,容易将话聊到一块去,黄国新和林承祥也很快融入了他们四人之中。
逛了一天,将周围都逛了个遍,但是听黄国新说,这丰台区特别大,他们只是逛了周边的两三条街道而已。
究竟这个丰台区有多大,或者是北京有多大,他们现在还无法用脚去丈量,等到他们正式上班开始跑业务之后,也许就能够知道一点概况了。
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有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站在他们这些业务员的面前,自我介绍说他是业务部门的主管吴浩博,是北京人。
跟着他就简单介绍了一下公司即将要开展的各种工作,还有怎么去迅速展开业务部门的业务拓展等等。
总共有十二个业务员,暂时会分成两个小组,究竟谁才是组长,由大家不记名推选出来。
这个吴主管的动作算是比较迅速的了,当天就将两个小组的组长选出来了。
按照他们几个人之前在路上商议好的,他们从靖安过来的五个人,四个人同时推选任佳伟为组长。
组长很快便确定下来了。
可是,吴浩博却做出了一个令他们感到意外的举动,那就是将余下十个人的姓名,各自写在一张小纸条上对折了起来,然后让两个小组长各自挑选五个人成为他们
好家伙,这可让小强他们几个傻眼了。
感情他们之间所想的计划,完全就被打乱掉了。
可是又不敢随便提出反驳。
正如吴浩博所说的那样,这样会更加公平一点,也不会导致拉帮结派的现象出现。
听上去感觉非常在理,他们压根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去反驳的。
这一抽签下来,卢昌杰和刘艺敏成了另外一个小组的人了。
小强,蔡明辉,黄国新,还有两个他们不认识的同事,一个叫做张慧琳的女同事,一个叫做赵天明的男同事,成为了他们一组的组员了。
人员确定下来了,女同事会分到和其他部门的同事住一起,男同事们今天晚上将房间调转过来,刚好一个房间五个人,多了一张空铺给他们摆放行李的。
一切似乎都井然有序地开始了,又仿佛一切都很凌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