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间被细密的雨帘所笼罩,雨势不大却绵绵不绝。
玄序清不由得在心中暗骂自己的运气为何总是如此不佳。他踏着略显匆忙的步伐前行,不远处一个隐蔽的山洞映入眼帘,仿佛是为他准备的一处天然避难所。
毫不犹豫地,他快步走进了山洞,暂时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水。
他踏入山洞的瞬间,一抹异样的气息扑鼻而来,尽管心中微生疑窦,他却并未过多在意,脚步依旧向前迈进。
行进间,他的目光突然凝固,脚步一顿。
只见前方墙边倚靠着一位少年。那少年脸上带着几分憔悴与疲惫,但不失帅气。他显然身受重伤,此刻正无力地垂首昏厥于墙边。
玄序清走进,轻轻拍了拍那位少年,小心翼翼的开口:“喂?”
他没得到回应。
玄序清估摸着他暂时是不会醒了,他盘膝而坐,面对着少年,他伸出掌心,向少年体内输送着精纯的灵力。
遇敛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似乎有个少年,而且…在给他输送灵力?
玄序清见少年醒了,停止了输送灵力。他斟酌着该怎么开口,憋了半天问:“你这怎么弄的。”
遇敛之:“……”
玄序清又问:“你叫什么啊?”
遇敛之:“姓遇名舟,字敛之。”
玄序清点了点头:“我姓玄名央,字序清。”
---山洞外。
细雨终于偃旗息鼓,遇敛之缓缓站起身,不作迟疑地踏出了洞口。然而,在迈出山洞的那一刻,他蓦然回首,简简单单两个字。
“谢谢。”
这轻声的道谢如同山谷间的回音,在空气中轻轻荡漾。玄序清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微微颔首,仿佛是在无声地回应着这份感激。于是,遇敛之便继续他的旅程,身影逐渐消失在雨后的朦胧之中。
自从那一别之后,两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各自飘散在人海之中,未曾再相遇。直至两年后的某一天,四大宗门不知道干什么事,组织了一场规模不小的聚会,而各大宗门的宗主都要来。
许知愈和许宗主先行离开,而玄序清声称因为有点小事就晚了一会。
许知愈看了看身旁空的位置,心里犯着嘀咕:什么事能耽搁这么久。
“仓促到访,还望海涵。”玄序清在此时到场。
倪宗主端坐在主位上,脸上挂着一贯温和的笑容:“先入座,等会就要开始宣布今天的事情了。”玄序清点头致意后便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许知愈侧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好奇:“玄央,你刚才去哪儿了?”
玄序清嘴角含笑,故意卖了个关子:“你猜猜看。”
倪宗主的声音响起,如同一缕春风拂过整个会场,所有人的交谈声瞬间戛然而止。
玄序清却低声对着身旁的许知愈嘀咕道:“倪宗主这模样,真把自己当成老大了。”许宗主的目光扫过二人,微微皱眉,无声地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倪宗主接着开口:“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此次让大家来呢……”
玄序清听都没听,因为他注意到了对面的一个人。
遇敛之静静地坐在席间,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倪宗主的话语。他身着一袭淡墨色的宽袍大袖,衣衫上点缀着几缕如竹叶般的翠绿条纹,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玄序清望着这位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的身影,总觉得仿佛在某个遥远的记忆片段中与他有过交集,却怎么也想不起是在何处相遇。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股注视的目光太过热烈,遇敛之微微抬眸,两人的视线不经意间交汇在一起。玄序清心头一紧,连忙垂下眼帘,像是一个被当场捉住的小偷,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同样,遇敛之也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