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这都几天不肯见人了,我实在是没法子。”春雨看向楚延柔声说道:“兴许你说话,娘娘还能听上一二。”
“好,我知道了。”楚延略微点头应下了,关于梅昭仪的事情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听了不少了。
这进去了屋内,楚延有些小心的在屏风外站住,然后出声道:“娘娘,奴才给您带来了葱油饼,从宫外买的,娘娘可要尝尝?”
屋内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楚延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内里贵妃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楚延应了一声才走入室内,抬眼就看到那软榻上卧躺着的贵妃,随意披着外衣,发髻也未曾梳,就随便拿了个发簪挽着,松松垮垮的垂落在肩头。
像是刚刚睡醒,带着几分困倦和慵懒的望着他道:“你怎么来了。”
楚延低下头,面上带笑的凑去了贵妃的面前俯身行礼道:“奴才想念娘娘了,就来看看娘娘。”
“嗤……”顾妗姒弯唇笑了笑,盯着楚延笑道:“春雨把你喊来的吧?”
“瞧你,在司礼监忙活累了吧?这都晒黑了。”顾妗姒看着楚延那俊美的脸庞,有些心疼又可惜的,这么美一张脸,可不能晒黑了呀!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娘娘。”楚延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暗自想着,以后怕是要注意了。
否则他这脸要是晒黑了,贵妃娘娘不喜欢了可就完了。
楚延从怀中拿出了油纸包裹着的葱油饼,笑眯眯的递给了贵妃娘娘说道:“不知贵妃娘娘爱不爱吃,奴才出宫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买了两。”
顾妗姒瞧着那葱油饼顿时亮起了眼眸,笑眯眯的接了过来,闻着葱油饼的香味心情已经好了一半了。
“还是你贴心。”她眯眼笑着,盯着楚延道:“别藏着掖着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娘娘与皇上赌气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楚延默默开了口,这话才落下,就看到贵妃娘娘张嘴,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葱油饼。
楚延顿时知道了,贵妃娘娘这是还气着呢。
他低头继续说道:“娘娘,梅昭仪晋升之事是理所应当的。”
顾妗姒再次狠狠的咬了一口,抬眼看着楚延面色不善。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再多说两句我就要打你了。
“娘娘,皇上其实留宿景仁宫再晋升梅昭仪就是做戏,或者说是幌子罢了。”
“皇后娘娘病重卧床,后宫诸事都交给了贤妃娘娘,梅昭仪为婕妤之时就已经协理六宫诸事,如今眼看着皇后娘娘不大好了,若不晋升梅昭仪,恐贤妃独大。”
“娘娘您可还记得,梅昭仪是谁的人?”
“皇上此举无非是给贤妃示警,这才捧了梅昭仪上去,为的只是牵制平衡贤妃。”
“皇上若不这么做,贤妃独大第一个要针对的定是贵妃娘娘您,皇上思虑甚远,显然也是在为娘娘您做打算。”
楚延这话落下,顾妗姒吃着葱油饼的动作忽而便是顿住了,楚延讲解的已经相当明白,清晰的告知了她如今宫中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