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很坚持,不想使卑鄙的手段。
李小牙很是无奈,他们南京锦衣卫,怎么会出一个秀才这样的败类?
“你表白过了吗?我意思是你向姬无相表明心迹了吗?”
秀才讪讪一笑:“没有,我不敢。”
李小牙白眼道:“你们就隔了一道墙,你不敢开口,丢一张纸条过去总行吧?”
“我也不敢。”
李小牙怒道:“两年前,在太医院的时候,你不是表过一次白吗?”
麻子偷笑道:“没想到表错了一个大婶。”
“……”
秀才想起来就窘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结果表错了人。
李小牙强硬的道:“既然你不想用强,那就先表个白。”
“我怕。”
“有我们给你壮胆,你怕毛啊?”李小牙不由分说道:“我们现在就过去找姬无相,你去跟她表白。”
秀才脸一红:“这也太唐突了吧?”
李小牙沉声道:“你以为近水楼台就能得月?机会只留给主动的人,你不主动一点,等到人家先下手了,你就后悔莫及了,你至少先去探探对方的口风。”
秀才皱眉道:“冒然找上门,也太唐突了。”
李小牙目光投向外面,说道:“我们使一招投石问路,就有借口上门了。”
“何为投石问路?”
“往对面扔石子。”
“……”
麻子等人很是无语,投石问路,真的丢石头?太粗暴了吧?
李小牙看着一脸无语的麻子等人:“你们小时候,没往茅房里扔过石子吗?”
“……”
宝子小跑出门,捡起一枚拳头大的石子,问道:“督帅,你看这个行吗?”
李小牙看着拳头大的石子,吓了一跳:“你想砸死人吗?”
“……”
麻子摇头道:“扔石子过去不妥。”说着询问秀才道:“秀才,你们家里有鸡吗?”
“没有。”
马漏问道:“要鸡何用?”
麻子笑道:“扔一只鸡过去,我们借口找鸡,你们觉得如何?”
“投鸡取巧吗?”李小牙点点头:“不错,不错。”
麻子摸起下巴:“可是秀才家里没有鸡。”
马漏起身道:“我去外面抓一只回来。”
秀才生怕马漏偷左邻右舍的鸡,掏出了银袋道:“买一只吧?我们家巷子口有一家酒楼,他们有活鸡。”
“也行。”
马漏拿了钱,出门买鸡去了。
宝子闲着没事,也跟着一起去了。
隔壁响起了琴声,姬无相除了制琴,还收学生授琴,秀才来到院中,如痴如醉听着心上人弹琴。
屋里喝茶的李小牙,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南京锦衣卫一向只出豺狼虎豹,没想到也会出痴情种,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影响了他们的虎狼形象。
……
……
马漏领着宝子来到酒楼,两名妇人正在吵架,围观了不少人。
吵架的是酒楼老板娘,还有酒楼对面一家面摊的老板娘,她们吵架的原因是酒楼老板娘觉得面摊,抢了他们酒楼的生意,于是爬到阁楼阳台撒灰。
面摊老板娘的汤锅里进了灰,气不过上门理论,两人就隔着一条街对骂起来了。
“你撒灰进我锅里,你要赔钱。”
“赔钱?你等着。”
楼上的酒楼老板娘,转身回去,端了一个水盆出来,冷笑着将脏水泼向
人群哄叫散开,宝子推开了马漏。
“师父,小心。”
马漏先前站的地方,脏水是泼不到的,谁知道被宝子一推,反而淋了一身脏水。
马漏咬牙切齿:“你小子,生怕老子淋不到是吧?”
“……”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马漏怒气冲冲逮住宝子痛打了一顿,原本带宝子出来,是想让宝子将鸡拎回去的,没想到被宝子害得淋了一身脏水,似乎是洗桌子的水?
眼见脏水泼到了一名官员,酒楼老板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跑出来赔礼道歉。
最后,酒楼老板送了马漏一只鸡,并赔了五两银子。
师徒二人回到秀才家。
李小牙看着一身水渍的马漏,还有拎着一只鸡,鼻青脸肿的宝子,讶异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宝子委屈的道:“师父打我。”
马漏冷笑道:“你害老子淋了一身脏水,你不该打?”
李小牙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忍俊不禁,真是服了这一对师徒。
麻子从宝子手里拿过活鸡,不假思索往隔壁一扔,隔壁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李小牙大手一挥,领着一群狗腿子出门,来到隔壁的【无相琴苑】。
“我们的鸡飞过来,请问?”
进门的李小牙等人,呆住了,只见姬无相站在院中,手里抓着一把花锄,鸡已经被她一锄子打死了。
这么凶残吗?
不愧是脚下碎蛋无数的女魔头。
秀才吓得头皮一阵发麻,先前酝酿半天的话,全忘得一干二净了。
李小牙先回过神,假装意外的道:“真巧,你还记得我们吗?无相小姐?”
姬无相行了一个礼:“诸位官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麻子干笑道:“我们的鸡飞过来了。”/
姬无相踢了一下脚边的死鸡:“拿回去吧。”
“……”
李小牙将畏畏缩缩的秀才推出去,小声道:“快说话。”
秀才支支吾吾的道:“无相小姐,好久不见。”
姬无相只是淡漠地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回话,将秀才的屁都给吓回去了。
李小牙只能代为说道:“我们家秀才,就住在你隔壁,无相小姐知道吗?”
“哦?”
姬无相目露意外,她先前只知道,隔壁住着一名守孝的书生,没想到竟是一名南京锦衣卫的鹰犬?先前自己弹琴的时候,也是他吟的诗喽?
李小牙看着姬无相的反应,白了秀才一眼,你小子真厉害,人家住你隔壁半年,都不知道邻居是你。
李小牙踢了秀才屁股一脚,小声道:“表白。”
秀才吞了一口唾沫,鼓了半天勇气,涨红了脸,脑子一抽,吼道:“无相小姐,你愿意死后埋进我们丁家祖坟吗?”
“(⊙_⊙)”
李小牙被呛得咳嗽起来,暴跳如雷:“蠢货,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姬无相愣了一下后,噗嗤一声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李小牙等人挑了一下眉,好像有戏?姬无相的性子极其冷漠,从来都是不苟言笑,没想到秀才竟能将她逗得大笑,似乎狼有情妾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