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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狗皇帝,你说我就信了?

听书 - 明末:崇祯你先别登基容我诈个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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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江水冰冷刺骨。

马老六安排人去弄了一大锅的姜汤在旁边备着,一柱香后,所有下水的匠人都陆陆续续游了回来。

他们的状态已经无法再一次下水,在喝了姜汤后便回底舱休息去了。

朱由校的目光,在盯着江面。

可江面上,除了翻滚的浪花,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鮥瞳

他无力的摇了摇头,转身向船舱走去。

这么冷的天,那小子应该被淹死了吧?

可惜了,一个上好的苗子!

“噗!”

可就在这时,船舷

孙康旺探出头去看了一眼,立刻便大声喝道。

“快来人,把他们弄上来!”

朱由校闻言,连忙转身跑了过来。

只见鮥瞳正提着那黄狗子,贴着船舷努力的让自己浮出水面。

黄狗子双目紧闭着,一副生死不知的样子。

众匠人见状立刻拿来绳梯丢了下去,等鮥瞳回到甲板上时,整个人已然处于脱力状态,脸色青紫,嘴唇已经几乎变成了黑色。

他用尽全力把黄狗子扔到朱由校面前,嘿嘿一笑。

“陛下,奴婢把人捞回来了!”

话音刚落,人便一头栽倒了下去。

“快,全力救治!”

朱由校心中一紧,向孙康旺喝道。

他们二人的情况众人都很清楚,鮥瞳应该是寒气入体,加之脱力造成的昏厥,几个锦衣卫将他抬回船舱里,交给了柳月等人。

而那黄狗子被捞上来就生死不知,则应该是溺水了。

几个锦衣卫上前,将他倒吊在桅杆上,沙包大的拳头一下下的砸在他腹部。

“噗!”

几拳下去之后,黄狗子的身体突然蜷缩起来,一股水箭从他口鼻处喷出,接着,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

朱由校上前几步,盯着他那刚睁开的双眼问道。

“醒了?”

“呵、呵、哈哈哈哈!”

黄狗子却神情凄然的笑了起来。

“怎么着!”

“你们老朱家是真想把宝船传承彻底断绝了么?”

“放肆!”

孙康旺闻言当即便是一声怒喝,随后便抬手要向他脸上抽去。

“慢着!”

朱由校喝止住了他,盯着黄狗子道。

“小家伙,朕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但朕之所以找你,并不是为了毁掉你们的传承,而是想让宝船重现世间!”

“告诉我,那四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那黄狗子却是一脸嘲讽的冷笑道。

“哈哈哈哈,我呸!”

“自从刘大夏一把火烧了宝船图纸之后,朝中每隔几年就会有人来各个船厂寻找当初建造宝船的匠人后代,找到一个便杀一个。”

“狗皇帝,你说我就信了?”

“大胆!”

孙康旺这次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被吊在桅杆的黄狗子当即便飞了出去,下一秒,又像秋千似的荡了回来。

朱由校挥手制止了孙康旺踹出第二脚的意图,满脸疑惑的看着半空中的黄狗子。

正德海禁,至隆庆开关,这中间足足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大明都是不许私自出海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想断了宝船的传承?

这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所说的这些事情,朕从没听说过!”

“告诉朕,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最近一次朝中派人过来是什么时候?”

黄狗子闻言似乎感到有些意外:“你真不知道?”

朱由校反问道:“你现在已经在朕的手里了,朕还有必要骗你?”

黄狗子不再开口,他的身体,被绳子吊着,在半空中不停的摆动着。

直至盏茶功夫后,他才要求道。

“先放我下来!”

孙康旺在征得朱由校同意后,拔出绣春刀,一刀砍断了吊在黄狗子双脚上的绳子。

“咚!”

黄狗子的身体落在甲板上,他却连声闷哼都没发出。

自顾自的解开身上剩余的绳头,起身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朱由校。

“天顺八年,宝船厂的刘匠头一家惨遭灭门!”

“成化十三年,龙江船厂的王留书一家,也在一夜之间全家被烧死!”

“天启元年,逃籍当了乞丐的钱十八被人沉了江!”

“如今,连堂堂皇帝都亲自找上门来了!”

“你敢说,这不是要断了宝船的传承?”

刘,王,钱

朱由校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你所说的天顺和成化年间的事情,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六年前,朕确实没下过这样的命令!”

“所以,现在不只是你想知道真相,朕也想知道!”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朕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黄狗子始终在盯着朱由校的眼睛,全程都没发现他有任何目光闪躲的意思,倒不像是在说谎。

又看了看周围那些被二人对话震惊到了的匠人们,心下一横,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

“张骨刘桅西门舱,王炮钱梁黄管窗。”

“若论海中谁逞强,宝船当属王中王!”

“这四句诗,乃是祖上传下来的!”

“当年建造宝船的时候,共有六位匠人主持全局。”

“分别是张流同,刘一元,西门秋扬,王大牛,钱老七,黄皮子, 他们各自负责龙骨、桅杆、舱室、火炮、横梁、舷窗。”

“三宝太监之后,有传闻说朝中反对出海,有人将所有和出海有关的记录,连同宝船的图纸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张流同他们不忍宝船的技艺丢失,便把能回忆起来东西都记了下来,并一代传承给了子孙。”

“原以为这样就行了,可谁知道”

说到这里黄狗子的表情变的痛苦万分,他加重了语气,低吼道。

“可谁知道,天顺八年,当时的工部右侍郎带着几个红毛番人找到了宝船厂的刘匠头,当天晚上,他们一家就被灭了门!”

“他家祖传的,关于宝船桅杆方面的技艺,也随着消失了!”

“接着便是成化十三年,也是同样由工部的人出面,找到了龙江船厂的匠目王留书,同样在当天夜里,他们一家十余口,全都遭了毒手!”

“王家关于宝船上火炮炮位分步、固定、减震等相关传承,也丢失不见!”

“这样的事情,旁人并不会放在心上!”

“可对于六家后人来说,这事绝对另有隐情!”

“所以,张家、西门家、钱家的后人都做了逃匠,隐姓埋名去了他处。”

“但即使是这样,钱家唯一一个后人,也在六年前被人沉江!若不是有渔民打鱼时将他从江底拖了出来,恐怕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些,都是先父临终前,才告诉我的隐秘。”

听完了黄狗子的叙述,朱由校的眉头久久未能展开。

这事儿

太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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