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从未完全了解过白衣,曾经她也认为白衣或许是皇亲国戚,但却从未想到他居然是当今陛下的弟弟,那些皇子皇女的叔叔。
她知道白衣富可敌国,甚至手中都握着不小的势力,但她却从不知道白衣的势力究竟有多么的大。
她也知道林娇有秘密,但却从未深究过对方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林家灭门案,凶手不知,一直都是大夏的第一悬案,有说是江湖人,有说是仇家寻仇,有说是长陵护卫队,林娇当时还小,大概也就只有四岁吧,但她却记住了那场惨案,血流成河,她有仇,心中有仇人,但她却没有能力报复。”
“仇人是谁?”
“以后告诉你,她说要自己报仇,所以她的仇人,我给她留着。”白衣揉了揉苏晚的头发,“不睡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拿的是什么?”
“大夏的命根子。”白衣回答的倒是十分爽快。
苏晚一愣,她原本以为白衣是不会告诉她的,“什么东西?玉玺?宝藏?”
“你猜啊。”白衣笑。
苏晚嘴角一抽,翻了一个白眼,“无聊,我去苏记了。”
“别生气,的确是一个宝藏,不过那里面我去过了,是空的,所以愚昧的不过就是那些因为这个宝藏而自相残杀的人。”
白衣握住了她的手,“一起走吧。”
“你不用忙了吗?”
“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苏记打算何时开业?”
“皇宫的宴会,我需要去?”
“需要,你是我的王妃。”
“宴会之后,苏记开业。”
苏晚下定了决心。宁城阻不了她的脚步,江陵府阻不了,长陵城也同样阻止不了。
几天的时间好似眨眼之间就过去了,这些日子,白衣每天都会用内力为苏晚温养身体,慢慢的她也便感觉自己精神好多了,至少以前每天至少要睡六个时辰。现在的话有三四个时辰就足够了。作息可以说与常人无异。
“这是衣服?”
苏晚看着铺了满床的东西,嘴角不停的抽搐着。
内衫外衫外套,还有裙子。腰带,头饰……苏晚看着就觉得眼晕。
“这是要重死啊。”
虽然做工极其精美,但她还是不愿意将自己装进去,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会穿。
“不重,只是看着繁琐而已。”
白衣轻声笑道。他替苏晚将衣服一件件穿上,然后又给她梳了发髻,将那些精致的头饰一点点的点缀在了发髻之上。
“不是金子的吗?”
“不全是,掺杂了别的东西。而且东西很轻薄,所以重量会很轻,衣服也都是轻薄的质地。看着一层层的,但却比绸缎穿着更加的舒服。”
“你还要白衣?”苏晚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裙摆太长之外,还真的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以白色为基调,但却又感觉衣服上很少有那种纯白,大都是浅蓝或者浅粉到白的渐变,看起来十分素雅,但却又落落大方。
“亲王有亲王的衣服,倒是没有你这么繁琐,但也不简单。”白衣笑道,“杜昭会来。”
“我母亲呢?”
苏晚听说过,杜家杜昭是唯一的一位异性亲王,这样的日子他在场并不让人觉得奇怪。
“下落不明,但或许也能见到,甚至你都有可能见到你的父亲。”
“我父亲?他怎么……”
“苏锦默是陛下的御用太医,除了陛下之外,不管是谁,都没有资格使唤苏锦默,他的身份特殊,所以自然会在场。”
白衣双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怕吗?”
“我是木之,苏晚已经死了,死于三年前的那场病,凶手是凤伽。”苏晚垂眸,声音冷淡,“你放心好了,我会收敛自己的情绪的,就算是收敛不住,我也有理由。”
“因为我是木之,是苏晚的替代品,我自然会不甘心,所以对苏锦默的感情可以复杂,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母亲。”
“你当初也说过,没有人会相信已经死了,你原本抱着的就是这样的想法,不是吗?”
苏晚垂眸沉吟着,良久,她才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啊,是我太怯懦了,居然会害怕面对过去的那些人。”
“换了衣服就能走了。”
亲王服,苏晚没有见过,但她却也听小猪提过,往往都是绣着龙。
她记得杜府门前,是无爪的龙。
玄色打底,金丝勾勒,每处的花纹都栩栩如生,宽大的腰带束住了腰身,显得白衣的身姿越发的挺拔了起来。
“挺好看的,我一直没问,你为何偏爱白衣?”虽然白衣让萧君祁看起来十分的俊朗儒雅,但别的颜色却能显露他的锋芒。
“因为白衣不管染了什么都能看出来,我不喜欢血,所以不容许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血的存在。”
白衣轻声解释道。
他同苏晚一起走出了房门,等在外面的林娇跟莫离看到人的时候都是微微一愣。
“晚晚,真漂亮。”莫离由衷的赞叹了一句,看到如今的苏晚,谁还能想象的到三年前她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这一路她走的很难,难的超过很多人的想象,但她却都撑过来了。
亲人的死亡,亲人的背叛,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她得到了一些,但失去的却是更多,曾经的坚持在一瞬间崩塌,一个个心结,让凤伽给予她几乎致命的一击。
马车缓缓而行,王府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关上。
林娇、莫离、萧宏林,三个人,三匹马,像是护卫一般走在了马车的两侧。
皇宫。
苏晚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但今日她却是堂堂正正的步入了其中。
宫墙高耸,地面平整,马车平缓的行驶着,似乎并没有人来请他们下车。
苏晚朝着白衣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特权,我的人,我的车,都没人敢拦。”
“你还真是……”
苏晚咂舌。
“王爷可否下车一叙?”
一道清爽的声音透过马车传入了耳中。
苏晚眸光一冷,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那是谁?”她看向白衣的目光中多了一抹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