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照心中一颤,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就连喉咙上的手掌都忽略了。
热风吹过,他却是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个白衣……究竟是什么来历?
苏容语的美目之中光芒流转,为苏晚高兴也为苏晚担忧,但是看着白衣紧抿的双唇跟满是森冷的眸光,那抹担忧也悄然消散了不少,这样的男人如若真的爱上了晚晚,又怎么会负她呢?
白衣抬手将尹照甩开,“只此一次。”
“是,多谢公子大恩。”尹大人感激的磕了两个头,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就去扶自己的儿子。
尹照如今表现的倒也像是一个汉子,疼的满头大汗的硬是一声都没有吭。
“你,你到底是,是什么人?”
尹照的双唇发白,声音也有些发颤。
白衣平静的扫了他一眼,然后便转身到了苏晚身边,“留在苏家?”
苏晚摇头,“回店里,不舒服,请个大夫瞧瞧。”
她抬手揉了揉头,感觉晕晕乎乎的,脑子也有些不清楚。
“好。”
白衣不管别人的目光,径直将苏晚给抱了起来。
“容语,一起吗?”
苏容语咬唇迟疑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苏晚听到了苏容语的话,抿唇一笑,“姐,可能又要让你照顾我了。”她眯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靠在了白衣的胸口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等一下,你要去哪儿?”
李艳有些慌了。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苏容语停下了步子,面色惨白,“跟夫人有关系吗?”
“放肆!”李艳气的面色铁青,“苏容语,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还想让姐姐什么态度?”苏容和的脸也冷了下来,这件事情他从头到尾都看的清清楚楚,若是以前的苏容和绝对不会多管闲事。但是如今。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娘,难不成没有把姐姐逼死你很失望吗?”
“你……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李艳虽然气急,但也不敢跟自己这个唯一的宝贝儿子嚷嚷。
“苏容和。你到底是哪边的?”苏容娇如今却是不乐意了,“难不成这一切都还是娘的错了?她给姐姐找的姻缘难道就不好吗?给人家去为奴为婢,我呸,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为何说不出?”苏容语脸上露出了一抹浅笑。陈良心中一揪,张张嘴。对上她清冷的眸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是光明正大的去求陈良救的晚晚的性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我有什么错?”
“嗬,别将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攀高枝就说攀高枝。他救得是苏晚的命,要许也是苏晚许。有你苏容语什么事?”苏容娇嫉恨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凭什么她有那么多的人爱慕追捧?自己明明比她强那么多,却依然受不到那些公子的青睐?更气人的就是那个苏晚,一个没有了爹的小杂种,一个任她辱骂欺凌的小哑巴,如今也居然骑到她的头上了!
“晚晚?”
苏容语面色古怪的看了苏容娇一眼,展颜一笑,“妹夫,你已经把人占了,现在还有牵线的,我家晚晚魅力这么大,你可一定要看好了啊。”
“卧槽,小丫头你别瞎说。”陈良碰上白衣投过来的目光,吓得一个激灵,“再被我听到,当心我撕了你的嘴!”
“你!”苏容娇又气又怕,也不知道哪儿的来了那么大的脾气,梗着脖子就吼,“说又怎样?难道不是吗?一个个爱慕虚荣的****……”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院子里回荡着。
苏容娇被打蒙了,她怔怔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林娇说不出一句话来。
“嘴巴放干净点。”
扬手又是一个又响又亮的耳光。
苏容娇的脸颊快速的肿起,她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恶狠狠的瞪着林娇,“你居然敢打我!”
“为何不敢?你算是什么东西!”
林娇面色冷傲。
“我杀了你!”
苏容娇怒吼着就朝着她扑了过来,头脑被怒火冲昏,她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根本就不是林娇的对手。
“砰”
林娇直接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苏容娇惨嚎一声,身体倒飞而出,重重的砸在地上,她吐了几口血之后,双眼一翻,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娇,娇儿,杀人啦,杀人了啊!”
李艳恐惧的大喊了一声。
“记住,这次只是教训,晚晚也好,容语姑娘也好,再有下次,就是你们的死期!”
她双臂展开,身体凌空而起,像是一只鸟儿一般飞离了苏府的院墙,消失不见。
热风拂过,吹乱了柳树的枝条,吹散了花的芬芳,苏锦途看着高高的屋顶,好像看到了一抹流光一闪而逝。
“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狂笑几声,捂着胸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父亲,不是我做的。”
“父亲,容语不敢了,不要打我。”
“父亲,我真的不详么?”
“父亲,珍重。”
“我走了。”
“父亲安康。”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原本叽叽喳喳的丫头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她脸上那抹灿烂的笑容消失无踪。
苏锦途倒在了地上,他好似又看到了当初那个粉雕玉砌的娃娃,迈着两条小短腿儿,糯糯的喊自己:“爹爹,语儿要抱抱。”
“爹!”
“老爷!”
苏容和跟李艳惊惧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痛呼一声,安静的苏府,又再次变成了兵荒马乱。
苏晚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浑浑噩噩的,就像是魂魄离体了一样。
“醒了醒了,晚姑娘醒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苏晚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眼前模糊的人影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她刚想开口,就感觉嗓子一阵刺痛,苏晚心中一颤,瞬间清醒了过来。
“声,声音……”
她从床上坐起,捂着自己的喉咙了黑色的瞳子里满是仓皇。
“没事没事,这是正常的,大夫说你染了风寒,身子虚弱,嗓子不舒服很正常。”
苏容语心中一痛,连忙差林浮倒了一杯水,“晚晚,辛苦你提我走这趟了,姐姐……想求你一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