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摊主:"且慢,小辈,你虽可以代替这丫头置换此物,但有一点,无论你采用如何方法,成,东西归你,败……"
摊主盯着周浩,却被周浩直接打断,甩手拿出腰间玉佩,放在了那方残破用来当做桌面的烂木头上。
周浩:"这个东西做保,没问题吧!"
"你……"
周浩甩出的东西,不单让白发摊主惊诧,就是身边数十修士同样震惊,那枚看似寻常的玉佩,直接向众人昭示了周浩的身份。
"怎么可能?他,他居然是亲传弟子,他是哪一峰的?是哪位大修士的亲传?"
疑问向瘟疫一样四散,要知道,在天衍宗中,有资格收下亲传弟子,还被赐予这种玉符的,整个三十六峰,只有五百之数。这个身份是除去七十二核心弟子之外,令全宗后辈弟子都垂涎的地为。
"不对,如果他的身份无错,那么他一定是这一届宗门大召门徒,新晋招收的天才之流。"这些修士虽说大部分未曾参与见识百年一次的门徒招收,但宗门如此重要的事情,自然不会没有耳闻,有修士立刻从储物袋中摸出玉简,似乎探查着什么。
只是片刻,一道道惊呼纷纷响起,"天哪,怎么是他……"
此起彼伏的惊呼仿佛一道火焰落在水中,"怎么回事?鬼叫什么?"
金丹期修士哪有精力去关注那些小事,但一些筑基修士,特别是那几个世家子弟,因为没有资格参与,也就没法认识和笼络新晋弟子,给自己的家族和自己培植势力,所以对收徒之事十分在意,因而从一些交好的修士哪里,得知最新消息。
而这其中最为劲爆的,比之哪些变异灵根,以及极品灵根的修士还要震撼,便当属一个筑基顶峰修士,逆战元婴初期修士,最终居然安然无恙,元婴修士拿出全部实力,打的昏天黑地,而这个被成为传奇的家伙,此刻就在眼前,就在这里,自己还意图和他争抢这个摊位的宝贝。
"和元婴修士对战,你痴了还是傻了,这样的鬼话你也会信?"别说是金丹修士不信,就是那些查看消息的筑基修士也不相信,别说是逆战元婴,让他们和金丹修士去厮杀,也是有死无生。
可若是一个来两个人的消息这样传来,那还可以认为是胡言乱语,但在场的筑基修士可不在少数,消息渠道不同,来源各异,然而此时一经印证,却让所有修士瞠目结舌。
周浩没心思去理会其他,这方形似绢帕的东西,看似不大,但不知何因却缠成了一团,想拿手随意扯开,却是不能,好像其中本就掩藏着什么一样。
如果真要将其彻底解禁,周浩也没有一点信心,但是小丫头确定此物和其有血脉渊源,那周浩倒是有心一试。
几滴血液,被灵力控制悬在面前,抖手取出数种灵物,一团巴掌大的泥团,一根细到极致的蔚蓝丝线,透着丝丝妖气,最后一样东西,居然是一枚碗口大的金丹。
不,和金丹同阶,却是妖气澎湃,隐约间一只金背铜眼的妖牛,在其中仰天长嚎。
好在这一切都如幻象,毕竟周浩早已将其灭杀,如今有的,也只是一股源自本源在天地之下的怨气。
周浩:"丫头,能否成功,便要看看你这的血脉是否合适,实在不成,你也不用气馁,一点身家我还是有的,你且安心在旁等待片刻。"
"哼!好大的口气,就你哪点棺材本,不怕倾家荡产就作吧!"
常言道嫉妒会使人疯狂,不知是因为曾经受过委屈或者不公,那个最好和小丫头作对,一再叫嚣讽刺小丫头的女子,终于再次发声,而这一回居然还把矛头对向了素不相识的周浩。
周浩此时并未浪费时间,他还不至于因为一个疯子,就去和对方冲突,东西拿出,接下来便是如何作为,炼器之道贵在三点,一,对符文阵法之道的理解,二,火焰的掌控和御使,三,对材料的锻炼和使用。
自从炼制出初阶法宝金羽灵衣之后,周浩忙于赶路,以及一些杂事,再未动手炼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对炼器之道的越发了解,他越发明白,自己以往是多么自大,和修炼一样,修炼道路上,丹,炼,符,阵,无一不是博大精深,所以自那以后周浩就告诫自己,轻易不得动手,非十足把握绝不轻易出手。
而今日一是为了小丫头,其二也是迫不得已,这白发摊主的规则相当古怪,要么拿东西换,要么出手解禁,周浩不是舍不得一些东西,而是因为怀中东西要么不够格,要么太珍贵。加上有小丫头在,故而干脆选择第二种破禁。
法诀如星芒般射出,那团看似肮脏诡异的黄土瞬间被一团青焰笼罩,随之小丫头的几滴血液迅速被以七星分布在展开的土布之中,随即周浩猛然抖手,那枚蕴藏着强大灵力的妖丹被置入其中,最终在众修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那一团如布如革的破烂,同样被燃烧的黄土包裹。
"这是做什么?"对于大多数修士来说,或多或少都修有一技之长傍身,毕竟修士所要面对的,是瞬息万变,再者想要立足修真界,资源的赚取并非易事,炼器,炼丹,制符,等作为最基础的技艺,在修士中光为流传,而修士漫长的修道生涯中,除去努力提升修为打磨实力,还要通过种种手段参悟真意道法,而大道之法虚无缥缈,如何能顺利参悟呢!所以就衍生出各种各样的方法,比如借炼器感悟,借炼丹解析,借制符探究,总之千奇百怪,但又殊途同归,最终找到一条适合自己,并可以驾驭的独特道路。
在场之中并非没有精善炼器之道的修士,像金丹修士,三四百载悠长的寿命在握,尽管要努力和天地抗争,但一味枯燥的修炼之余,炼器赚取资源,参悟真法,并为日后进阶筹谋,自然知之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