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丫头玩的好大呀!连自己的自由都敢随便赌!”
“你懂个屁,这丫头你看着柔柔弱弱,可你要小瞧她,有你好受的,不见方才就是一副无助样子,却顷刻翻盘,差点要了董师兄的老命。”
不得不说,还是有许多修士看好灵芝的,只因为灵芝实在太能装了,也正是之前的表现,加上本少年轻貌美,立刻俘获了大批的青睐者,当然,这之中有多少狂蜂浪蝶就不得而知了。
鹤无忧却是垂足顿胸,仿佛错过了天大的好事,对着周浩碎碎念道:“周兄,你,你怎么交这丫头的,啊!他知道那家伙的灵根属性,知道那种发力有多恐怖吗?哎呀呀,这是找死呀!不行不行,得想办法阻止她犯傻。”
要说了解,周浩对灵芝丫头可以说最了解,而令周浩最头疼的,就是这丫头演戏的本事,真是得了她那个便宜师傅荷花仙子的真传,这入戏程度真是无可比拟,但若轻视这迷惑之下的危险杀机,那只能怨那个家伙倒霉了。
周浩尽管不明白灵芝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此时原本的担心和不安,却是逐渐褪去,这样的灵芝虽说和自己想的不同,但其应对危机的能力和展现出来的手段,也算比较合格,毕竟任何修士都不可能永远不遭遇危机,而每个人的应对方法各不相同,但适合自己的,无疑是最好也最有效的,所以周浩此时只想看灵芝如何取胜。
董兆康:“好个牙尖嘴利的贱人,你以为恰好破了本少法术,便可肆无忌惮吗?真是狂妄自大,也好,本少今日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待本少拿下你来,一定让你明白,有些话是不能乱讲的。”
“哎!这姑娘怎么这么笨呐!任由对方胡搅蛮缠,看着对方恢复,却不主动出击?”灵芝身为被欺凌的一方,至少表面看来是这个样子,一些心生同情的修士急得纷纷摇头。
鹤无忧也是不明所以,虽然方才灵芝的表现可谓惊艳,但是之后攻击乏力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他对董兆康这种资质的修士却有着深刻了解,因而更显焦躁。
灵芝并未着急,周浩不止一次教过她,遇事慌而不乱,沉着应对,对方想要恢复,任其发展自然是不可能的,在心思细腻方面,女修有着更为细致的表现,董兆康的伤势并非身体灵力,这一点在灵芝动手攻击无果之后,她就立刻明白,而对方一脸残留的丝丝血迹,却表明对方肯定受了伤,通过思索,灵芝立刻明白对方此时的短板,或者说弱点在何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去硬碰硬呢!
楚人杰,金逸轩,还有不少各峰核心弟子精英,同样在一处绝佳的地点观战,金逸轩的吃惊被埋藏在心底深处,反而对董兆康的挫败感到心安,虽说他已经被家族和本峰提前确定了道子名额,但实际战力并不会超出多少,对于一些老牌核心弟子,那些隐藏实力,或者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苦修士,更是深深忌惮。
就说董兆康,正面战斗中夜绝不会轻易输给自己,而莫名其妙的却在灵芝面前吃亏,这令他即兴奋又感觉奇怪。至于旁边躲过一劫的楚人杰,更是面露纠结。
楚人杰:“金逸轩,你未免太阴损了吧!或者说你有意抬出这女子,想要打击我们不成?”
金逸轩:“楚师弟可不能胡说啊!方才本少就说了,本少的目标是这女子的公子,何况师兄也没让你们去招惹人家吧!又何来阴损之说?”
楚人杰:“哼!一个小小的侍女,会让一个筑基后期修士莫名其妙的受伤,你信吗?”
金逸轩摇摇头说道:“信不信不是我说了算,但你看不懂就怪不得别人了。”说完却是不再去看楚人杰,而在心中,对这个以前的对手,已经彻底无视,一个连其中真意都看不明白的家伙,只能说明他根本没有接触到那个层面,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竞争对手了。
楚人杰毫不自知,但也无可奈何,别看他嚣张跋扈,却也分在何时何地,显然他也没蠢到此时挑衅金逸轩,顶多也就是嘴上找点麻烦。
灵芝心中有了定计,同样运转灵力,除去准备施展法术外,更是暗自激活衣裙之内,贴身穿着的法宝级灵衣,因为材料和能力的限制,周浩所炼制的初阶法宝金羽灵衣并不奢华,也极其简单,虽说看起来不错,但实际上只能保护身躯的主要部分,加上灵芝心中珍惜,向来几乎都是贴身穿戴,所以在外人看来根本无法发现端倪。
而所谓的寒暑风雨,对修士来说根本不算麻烦,自然也不会显出衣着臃肿,也正是周浩炼制技艺的不足,导致炼制之时,尽可能的提升了品质,对外在几乎全部舍弃,所以被激活之时并不会有什么异状,所以灵芝的打算几乎无人发现。即使有人疑惑,也只以为是灵芝自身的灵力法术之光。
灵芝:“前辈真有自信呢!不过说来前辈无端欺凌一个新晋的女修,多少让人齿寒,知道的会说前辈以大欺小,不知道的还以为前辈仗势欺人呢!”
灵芝的策略很简单,就是骚扰,让对方心神不敢有任何松懈,说了两种可能,却无一是说董兆康好的,而且这话还被外边无数修士同门听见,让董兆康气的牙根痒。
就这灵芝还不满足,而是继续说道:“前辈自信满满,却让晚辈觉得前辈不够男人,如此欺凌一个弱女子,却一点代价都没有,小女子输了,要做前辈侍女,从此再无自由可言,甚至生杀予夺都在前辈之言,可弱晚辈侥幸获胜,却一点好处都没有,还平白得罪了一个修士和他身后的家世,你说晚辈签下这奴仆契约呢!还是不签呢?”
董兆康所受之伤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紫府灵台中,神魂一阵阵的绞痛,如同遭到风刃撕扯一般,也是凭借强大的毅力,没有显露出来,而灵芝没有攻击,的确给了他喘息之机,但是这种神魂的伤害,又岂是调息法力能恢复的,因此每一息的休息,
对他都弥足珍贵,因而不断和灵芝攀谈,争取时间。
他也清楚,灵芝可能又有什么诡计,一个筑基初期修士,又是散修,真的对战,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轻松拿下,这时候不免后悔不该使用神魂秘术,但灵芝的打算他也不得不承应下来。
董兆康:“小丫头,你有什么打算不妨直言,若是可以,本少答应下来有何不可。”
周浩在远处听的抿嘴一笑,心道,这丫头也学会阴人了,心中的紧张也卸去大半,灵芝敢镇定自若的任其恢复,还拿言辞逼迫对方应下承诺,显然已经有了万全之策,自己只需看热闹便是。
“咯咯咯,前辈真是善解人意呢!那晚辈就不客气了,你看,晚辈输了,要把一生自由身家性命都输给前辈,若是前辈也拿出对等的赌资,那晚辈倒是不太吃亏。”
“什么?”董兆康闻言勃然大怒,自己堂堂天衍宗三十六峰之核心弟子,未来的十八道子之一,你一个小丫头居然想要我做奴仆,好大的胆子,好狂妄的想法,顿时面色紫青,额头青筋暴起。
灵芝:“哎呀呀,前辈你别生气嘛!你这样面目狰狞可是吓坏人的,你懒,晚辈也只是一说而已,你老就是愿意,说实在的,我一个女子可消受不起呢!”
轰……一句话,灵芝先抑后扬,让人以为是要谦虚一番,谁成想灵芝的意思却是董兆康做奴仆,她还嫌弃的意思。惹得下方无数修士哄堂大笑。
“你……”董兆康面色由青变紫再变白,被再三调侃,之前心神就受到了反噬之痛,此时终于难逃重击,一口腥红的鲜血喷出好远。
“啊!好个卑贱之人,居然如此欺我,拿命来。”董兆康血撒当场,这一口鲜血原本就是被强行压下的,如今喷出来,反倒轻松了不少,但是伤势却更加严重,之前只是神魂受到反噬绞痛,而今就连心脉也遭受重创。
人体经脉,各司其职,心脉作为一处极其重要的部分,是除去丹田紫府之外,可以说最重要的脉络之一,心脉遭受反噬在先,由被怒气激发,导致心脉爆发,气淤难平,气血直接冲破心脉通道,造成灵力涌出心脉,这样的伤势如果不及时救治,极有可能损伤修士根基,折损寿元。
如此伤势不可谓不重,但此时董兆康早已失去了理智,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拿下灵芝,拿下这个让自己颜面无存的贱人,拿下她,一定要将其炼成魂奴,供自己驱使玩弄,任意折磨凌辱,要让她这一生都痛苦无比。
“吼!”
董兆康一身气息瞬间冲破了筑基三层的阻碍,凌厉的杀机疯狂席卷,因为绝望,因为愤怒,如妖兽垂死之时,最后的疯狂一般,董兆康居然冲破了阻碍,再进一步,因为衍战阵的压制,其气息瞬间暴涨至筑基四层。
“哎呀!糟糕了,这,这可怎么办?”鹤无忧日天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垂足顿胸的悲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