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峪万里,这一片地域对周浩来说只是行进路途的一处暂留之地,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全在意料之外,凭着领取的符牌,经过层层验证,最终等前往天衍宗的飞舰。..
飞舰之可不像外界看到的那样,可以在宽敞的两层甲板间随意走动,按照飞舰护卫的指引,找到自己所分配的仓房,便被告知,无事严禁外出,不得随意走动,但凡不听号令者,取消资格,严重者地击杀。
虽然早有猜测可能不会很舒服,但是没想到会如此严苛,对于这种庞大的飞天巨舰,没有人不好,但是显然飞舰只的护卫早见惯了各种麻烦,对这些稚嫩的麻烦根本没好脸色,有几个不服管束的,同样的修为,却在飞舰护卫手,连一个照面都没走过,便悲惨的被钉在舰甲之,享受极速的罡风吹袭。
舰舱之,周浩以自身神念探查,居然发现只能沿着通道有所发现,而如果想要穿透那些看似轻易能穿透的隔墙,却总被一层柔韧的弹力阻挡,即便是自己所处的仓房之内,也同样如此。
飞舰本身巡守的护卫并不多,舰一路所见也不超过十五六人,但无论哪个,即便是修为气息同样只有筑基一层的修士,周浩也从其一身暗藏的杀戮气息察觉到了不适,那是荒野锻炼出来对于危险的警觉,因此舰后心神便开始谨慎起来。
鹤无忧虽然惫濑,但眼力劲还是有的,没有和周浩分在一个舱室,也没有向以往一样叫嚣吵闹,倒让周浩感觉不可思议,不过临分别之际却是回头挤眉弄眼,让周浩一阵无语。舱室不大,但也不小,按说筑基修士也算世外高人,修行打坐早习惯了安静独处,应该都能享受到较好的环境,可如今这种环境,显然让习惯了高高在的筑基修士有几分不适。
周浩倒是既来之则安之,对身边的吵闹充耳不闻,一个长方形的舱室,至少五丈之长,略显狭长低矮的空间,充满了焦躁,兴奋,夹杂着新,不满和忧虑。
好在有一边开有窗户,空气也因此不会很闷,窗户下边的过道有着不足五尺宽度,里侧横向摆布着二尺宽窄,六七尺长的厚实木凳,临近门口的长凳已经座满了早来的修士,一条边三四人之多,少的也有两三位,眼光借着前行的时间扫视四周,如果每张凳子座三人,加间的过道,两相对坐便是六人,占地还不足八尺,这五丈多的舱室几乎容纳了四十筑基修士。
五丈多的距离,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对于周浩来说,不认识的人自然无足轻重,只要不碍自己的事,皆是路人,至于那些叫嚣着要找舰主,更换舱室的风言风语也只是在心一笑了之。要知道,这可是天衍宗的飞天舰,虽说不一定是主力战舰,但单凭边那些寻守修士的强悍,可见一般,这些修士还不是天衍宗的弟子,被几乎当做货物般运送有此环境已经不错,何必自找不痛快。
“哎!道友快看,那方才走过去的,可是那个疯子?”身后,有眼尖的修士四顾之时,望见周浩,立刻认出身份,连忙向身边修士炫耀。
“哦!什么疯子?你说那个”身边修士似乎已经熟络,也没客气,带着好直接询问道。
“哎呀!还有哪个修士可以让人叫疯子你们没听说那个,是那个绝杀闿阳城第一天才沐羽晨,硬悍贪狼,连胜十三战的云氏”
谁完又悄悄忘了眼周浩,声音压低说道:“据说,那晚还和闿阳城主大战一场,知道吗?那城主大人可是金丹顶峰的存在啊!啧啧……”
感叹敬佩之感跃然而出,这么近的距离,周浩怎么可能没听见,只是心下苦笑一声,谁又知道那是冒着必死的危险,无奈之举,如果一个筑基修士,还是被封印了灵根,那种行为在此时看来,纯粹是找死,好在运气不错,加鹤无忧那个怪胎,才堪堪以重伤的代价保住性命。
“嘶嘶……”
“我说,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啊!怎么看着弱弱的。”
对于这些感叹和好,周浩只能充耳不闻,几乎是靠着舱室最内侧,正好临窗的一处还没有修士占据,周浩也不多想直接坐下。不知不觉间,舱室原本的喧哗嘈杂声有所消散,谈论都轻柔了许多。
周浩闭目养神,只是分出一丝心神警戒,对旁人的态度毫不在意,只顾加紧时间恢复灵力。况且虽说此去数万里,以飞舰之速定然极快,留给自己恢复的时间已经不多,而抵达天衍宗山门,可能面临的竞争才是最大的挑战。
西凌大陆,承天宗,屹立万年的古老宗门,在炙热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懒散,宗门出没的修士大多行色匆匆,而往日喧闹繁忙的各处值司殿堂楼阁,都略显几分萧瑟,出没的修士寥寥无几,连负责警戒打扫的小司,修士都不知躲在何处偷懒,一处处殿堂楼阁不再像往日般辉煌灿烂,连风儿吹过,飞檐的钟铃也只是沉闷的发出几声嘶鸣。
自从睴玉河北岸山脉火岩喷溅,带出无数邪骨邪材,出现修士使用邪骨修炼,这种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第一次剿灭邪王,直接付出元婴修士一死两伤的损失,承天宗震怒,派遣七位元婴修士带队,百余金丹修士出动,数以千计的筑基修士前往剿灭邪修,一场血腥厮杀,剿灭无数邪修,之后整个邪修隐踪遁迹,更有一些见机的早,直接潜入整个西凌大陆,逃遁隐迹让承天宗以为事情得到了控制。
可哪成想时隔仅仅不到一年,邪修再次出现,而且这一次来势汹汹,直接聚合成立宗门天邪门,与承天宗分庭抗礼,单是元婴大修士不下六位,更是似乎隐藏有一位化神级邪修。
一时间整个万年古宗承天宗尽在风雨飘摇,而这些还只是外患,如果事情仅仅如此,倒也不至于动摇承天宗根基。然而事实是,在天邪门赫然站台的元婴修士,居然有三位是曾经的承天宗宿老。
如此叛宗之事在承天宗有记载的过去,从来没有发生过,更让宗门之充满肃杀和猜忌的是,这三个元婴修士并非独自判离,在承天宗之,这三位元婴修士都是进阶无望的哞哞老者。
原本都是一族老祖之流,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已经在元婴后期蹉跎岁月,已经没了进阶希望的老朽,居然叛门而出,加入邪门。其原因竟是邪骨可以让原本已经截断的道路接续,再次看到进阶的希望。
这种消息如同一道惊雷,震懵了所有修士,是那些心智坚韧,资质佳的年轻修士,也都忍不住悄悄议论,而其难免没有修士起了心思。
承天宗在这种情况下每况愈下,不光是高层出现分歧,连累的众多底层修士人心浮动,继而更广泛的骚动在整个西凌大陆蔓延,承天宗修士内乱,没有了各地寻守,散修,小型家族,邪修,各种骚乱在西凌大陆蔓延,随之各地王国,郡城,山贼四起动荡,导致战火纷飞民不聊生。
作为与天邪门对抗的最前线,珲玉河南岸,原周庄早已成为一片废墟,而在更南方三百余里外,承天宗耗费大量人力资源,冲新构筑了一座大城。而珲玉河沿岸南北两侧三百里之内,则成为了正邪两方修士厮杀的战场。
承天宗一处杂草丛生的山谷间,灵气稀薄,之那些用来作为筑基修士洞府,或者开辟灵田养殖灵药灵禽的地方,不知道差了多少,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会是一处洞府。
自云磊康复之后,敏儿便开朗了许多,因为不用担心云磊,更不用辛苦去做各种任务,换取微薄的物资来维持云磊的伤势不至恶化,整个人也,显得年轻了许多。
破败的院落,打理的整洁有序,屋子虽然破旧,但遮风避雨还是可以的,伤势如何康复,以及脑海之陡然多出的功法,云磊一丝一毫都不曾透露出去。倒不是云磊不信任敏儿,而是这事情实在太过诡异,即使说了,敏儿也不见得会信。
为了不至于没有恢复修为之前,被仇人暗算谋害,云磊依旧装出惨兮兮的样子,而实际每天都在飞速提升,对他来说,筑基的门槛早已经踏破,根本不是问题,而依照紫府神魂,那份被周浩借助天地伟力所传檄的功法,云磊不单是恢复修为,更是重铸根基。
虽说没有什么天材地宝辅助,单是云磊金土双灵根的资质,却是被彻底激发出了潜能,土行坚实而厚重,对肉身经脉的强化愈发明显,金行锋锐逼人,杀机隐现,两种属性在功法的滋养下,不断培实凝练每一寸肌肉,拓宽经脉,为云磊练一副无敌的身躯,而且土金相生,两道灵根互为补益使得自身潜力不断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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