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顽突然间的闯入战圈,着实制造出了很大动静,以至于他软剑挥舞间,冷不丁就让正陷入激战之中的扈毅刀与苗仁锋两人为之一怔,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闪动身形,两个人这才刀剑相抵,难得的摆开了共同御敌的架势。
“来者何人何不报名再战”
扈毅刀为人粗狂不拘小节,看到有人举剑来袭,顿时有点火冒三丈,强压怒火他压刀换式大声呼喝了一句。
而他身侧的苗仁锋虽然不像他那般直接呼喝,但从那双冰寒刺骨的目光之中不难看出,他的内心也存在着诸多不快。
可此时的刘顽却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歉疚之色,反而因为自己唐突般的闯入而洋洋自意,如此的表现落入对面二人目光之中,却更加突显的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了。
“在下软剑居刘顽,看两位师兄打得热闹,看到妙处不由得手痒难耐,故此也想上前领教一番”刘顽面色微舒,说话间挑衅的意味十足,特别是在提及到自己软剑居身份的时刻,更是身随剑发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向着对面的扈毅刀猛然刺去。
“哦,原来是软剑居”扈毅刀刚刚有所明悟,冷不丁就感觉到身前一道极光闪烁而至,霎时间脑袋上的青筋就已经爆炸而起,满腔的怒火无从宣泄,刹那间就融入了手中的钢刀之中,但见他猛然间朝着虚空一阵呼喊,高大的身形顿时犹如下山的猛虎般向着对面的刘顽迎接而去。
“噹”
软剑与钢刀,短暂的交锋,刘顽并没有利用软剑的神出鬼没直接御敌,而是选择了与之一招硬抗,之所以这般去做,其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一贯自负的刘顽,想要在这短暂的交锋之际测试一下对方的真正实力。
然而,这一测试,不由得让他为之大吃一惊,在扈毅刀刚猛的刀锋波及之下,巨大的力量猛冲直撞,顿时在虚空之中掀起了一阵风浪,刀与剑的交锋,迸射出来的激烈火花,迅疾飞散开来,而刘顽的身体则在刹那间被庞大的力量推动的连连后退而去。
看起来刘顽吃了大亏,可实质上,扈毅刀也没有占尽多大的便宜,因为在这一刀一剑的交锋之下,他也被刘顽巨大的力量惊呆了,而他的身体也在此番交锋之下,连连后退了三步有余,只不过比之刘顽他表现的不甚明显罢了。
“好小子,够劲”扈毅刀一刀劈出,好像找到了一丝的痛快之感,此时他完全遗忘了刘顽的冒昧突袭,整个人的气息也在瞬间被激起,他完全抛弃了身侧的苗仁锋,选择了独自与刘顽为敌,而且选择了以力压人。
一柄钢刀高高举起,没有丝毫的花哨而言,扈毅刀嘴角挑着轻笑,手中的刀却是以重逾千斤气势,沿着刘顽退去的放下接踵而至,没有丝毫的留手,他这是想要在顷刻间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扈毅刀的意图刘顽很是明白,从刚才的一招交锋之中,刘顽很是明白,若真的论起力量,自己还真个不如对方,但是自己软剑居之人,多数都是以速度牵制人的,故此面对对方如此造势的一刀砍来,他并没有显得太过的紧张,一双目光只是紧紧的盯着对面厚重的钢刀不断临近,而选择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预想是好的,但结果往往是差强人意,就在刘顽瞅准了时机,准备在扈毅刀钢刀来临之际,选择出其不意制胜敌人的瞬间,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悄然间从身边上演。
手中的软剑刚刚举起,刘顽就感觉到身后一阵轻风拂动而来,霎时间浓郁的血气犹如暴烈的火焰一般疯狂的踊跃而上,敏感的神经触及之下,刘顽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可还不待他回过身形出言制止,就已经发觉眼前黑影一闪,红色的钢刀就已经如期而至。
“黑小子,你干什么”
刘顽整个泄气就甭提了,原本自己造势引敌来犯,就是为了在人群面前出奇制胜,然后一鸣惊人的,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景翀,却不知何时扬起了血气钢刀抢在了自己的前面。
而且看样子,对方身法急速,出手如电,比之自己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刹那间,他只感觉自己整个就被人出卖了一般怒不可揭,但一想到对方的好心之后,刘顽却也只能够无奈的垂下了手臂。
“乒乓”
虚空之中清脆的金属撞击之声很快就将围观之中的众人惊醒了过来,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刘顽收剑当胸,景翀挥刀而至的景象,满布血光的钢刀劲力十足,与对面同样的钢刀相碰的片刻,起初只是犹如泥牛入海一般悄无声息,可伴随着清脆的撞击之声不断扩散,那道黑影却早已经抢到了扈毅刀的身前,红色钢刀用力一压,竟直接将对方平推了出去,突破人群的包围,整个退出了十多步的距离,才艰难的止住了脚步。
当大家看清了整个混乱的战场之后,一个个都变的懵了,犹记得刚才与扈毅刀敌对的不是软剑居的刘顽么可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位身着黑麻布衣的黑小子了而且这黑小子手中挥舞着的血气钢刀,锋芒毕露毫不留情,竟然在这短暂的一个瞬间制造出如此庞大的动静,这可真是让人汹涌澎湃的节奏呀。
可就在众人目瞪口呆被眼前的一幕惊慑的时刻,刚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轻易间帮助刘顽化解了扈毅刀猛烈一击的景翀也相继收刀换式稳住了身形。
满脸尽是歉意的笑容,景翀也被自己莽撞的一击惊呆了,原本自己是在身后那群人期待的目光之中涌上前去的,而且自己刚刚走入战圈,就看到了刘顽身陷险境,毕竟二人尚属“同盟”,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吃亏吧,所以基本上没有一丝的考虑时间,手中的钢刀就已经毫无顾忌的迎面而来,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刚才意气风发的扈毅刀,会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并不是一个饭桶,而是因为自己本身的进步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短时间内连他本人都无从发觉而已。
轻而易举的击溃了扈毅刀的猛烈一击,景翀感觉到有点唐突,故此一张黑脸上,满带的尽是歉疚之色,可他的表现除了更加映彻出自己的光辉之外,更多的还是激起了对面之人的怒火。
但见那扈毅刀,整张脸霎时间从白到红,然后又从红到青,特别是在看到周围一双双惊愕的恶目光之后,则更是直接从青变成了紫色,健硕的胸膛上下起伏,那张粗狂的脸上则又覆盖了几分的狂野。
“丫丫个呸的,你小子又他娘是谁怎么这般不耻的暗中偷袭”
扈毅刀盛怒之下,选择了出口伤人,但就算如此,景翀依旧没有半分被激怒的意思,毕竟自己刚才的行为的确是有点不太光彩了,所以,在一番调整心态之后,他还是冲着对方轻轻抱拳躬身一礼。
“在下是药贤居新晋的仆人,我叫景翀刚才对兄台有所冒昧,实乃并非我愿,还请见谅”
景翀是个老实人,特别是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之下,更加变得有点笨嘴舌腮,面红耳赤了好大一会儿,见找寻不到更好的言语推诿,却只能够直接的以实话相对。
然而,他的这番话刚刚说出,就立即在人群之中掀起了一阵巨大的波澜,特别是“药贤居”三个字,轻轻的漂浮而去,霎时间就让对面的扈毅刀、苗仁锋,乃至于围观的众人的脸色为之大变。
一双双奇异的眼神投射而来,浑然有种“谈药色变”的意思,如此表现,更加让景翀有点摸不到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