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马两人直奔城北密林,路上丘镖头忍不住向夏金镖问道“不知大哥为何这般紧张,我听闻刘镖头缠住劫镖者进行打斗,三少爷和货都没事儿,想必刘镖头自己也定无妨吧。”
夏金镖却并不回话,心道,不怕镖出事,就怕人出事。转眼两人便到了密林边缘,成片的马蹄印和镖车的车辙印在密林边缘依稀可见,地上散落着两三柄“夏”字的小旗,一看就是镖队匆忙之间,镖车上掉下来的。两人减速,慢慢的向密林深处骑行,静悄悄的,偶尔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没多远,看到了一片狼藉,有几棵树树枝被外力所打断,地上零散着很多树叶,几棵大树的树皮被外力打破,漏出光溜溜的树干,偶尔还能看到利器划过的痕印,可是却一个人也没有,既没有血,也没有什么衣物、马匹。
夏金镖满脸疑惑,丘镖头下马左右翻看,除了一些打斗痕迹外,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看来这打斗十分激烈,可是劫镖之人哪儿去了?刘镖头怎么也不见踪影,莫不是双方两败俱伤各自退去?还是刘镖头被打伤掳走?可是劫镖劫镖,劫个镖师是怎么回事。”
夏金镖也无法回答,亲自下马仔细勘察一番,也未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来的时候,我们路上可曾见到什么人?”
“没有啊,我们来的时候一路上没有什么人影,并未什么特殊情况。”丘镖头回答到。
“快,快回家!”夏金镖好像意识到什么大事一般,大喊一声。两步跳上马背,抬手甩起鞭子,向夏府赶回。
夏府自夏金镖走后,封门闭户,所有镖师都手持兵器在院中或站或坐着,内院门口站了两队镖师,手持兵器,看宅护院。两声马啸响起,夏金镖带着丘镖头回来后,大喊一声开门。进府后根本不理别人,直奔内院的一间厢房而去。
“谁送三少爷回来的!”夏金镖从厢房内出来,顺手关上房门,站在门口严肃的问道。
“我送的,夏总镖头,我和马厩拴马的小四一起送三少爷回来房间躺下的”一年轻的小镖师一脸认真地跑来,边跑边回复到。
“三少爷回来时有何异常!”
“三少爷回来时是被刘镖头击晕了,我骑着马把三少爷带回来,然后和小四一起扶三少爷回房躺下了!”
夏金镖听这小镖师说完,双腿一发力,向房顶跳去,向四周环顾了一圈,又低头看看这厢房的房顶,并未发现一点异常。然后低头叹了口气,从房顶落下。
“把跟着三少爷走镖的人全叫到前厅来,把府门开了,一切照旧,不要表现一点异常,三少爷身体不适,近期不要来打扰他。”夏金镖落地后对着旁边的小厮说到,然后便自顾自的向前厅走去。低着头摇头小声嘀咕着“怎的会走漏了消息”。
不一会儿,前厅便站了十几个人,夏金镖听他们详细的讲了事情经过后。问道“你们确定刘镖头击晕了三少爷吗?”
“小的确定!因为我骑马带三少爷回来的时候,感到三少爷呼吸是很平稳的,我和小四扶三少爷进房躺下,盖好了被褥,少爷都是好好地。”
“不错,小的扶少爷躺下时,看到少爷额头上还有明显的刀柄击打后的红色印记,人虽是昏迷的,但是应该并无大碍。”
这两个年轻的镖师,以为这金枝玉叶的三少爷出了什么大事,生怕自己担上一点责任,说话说的都很肯定。
“好,退下吧,今日之事,你们不准对其他人再次谈起,全都烂到心里面去,谁要是走漏了消息,别怪我金镖不讲情面。”夏金镖说罢,摆摆手,让一众镖师全部退下,待众人走后,自己无力的靠在了座椅背上。
“官人何故如此惆怅,此番官人从出门到回来,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怎的这般苦闷”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妇人,旁边那新婚的小少妇,搀扶着,两人满脸疑惑的看着夏金镖。
“哎,恐我夏家要造大灾啊”
“父亲怎的会突然这般讲来”
“罢了,你们两个女流之辈能有什么办法,你且速速修书,让你家官人前来,为父有事与他商议”夏金镖对自己的大女儿说到。
“将军近日要带兵西征,说朝廷得到消息,蛮王的大将金泽突然失踪,天子认为这是征讨蛮王的好机会,便下令让将军带兵西征,不知将军走了没有,我且差人回府打探一下。”。
夏金镖一愣,低头想到,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人跟他夏家作对?可是又仔细一想,即便这个原因跟他夏家作对,刘镖头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谁又能单枪匹马留下刘一怀呢。
出神的刹那,突然后屋的刘妈妈连呼带喊的,跌跌撞撞的闯进前厅,口中呼道“夫人!夫人!幺妹儿不见了!幺妹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