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国栋是参加过月战的兵,侦察兵国家的政策是优待俘虏,不过很多敌人的俘虏却利用了这一点,跑不掉的时候就假装投降,然后趁人不备偷袭刺杀。那一次史国栋那一个班俘虏了二十多名敌人,不过都是女的,没想到再次遭遇了这种情况,四名战友当场被对方用刺刀刺死,史国栋怒气冲天,直接就用轻机枪把那些女俘虏全部击毙当场。虽然情有可原,不过毕竟是违反了纪律,他免除一死,他也就被遣送复原了。
蒙塔是个少数名族的汉子,今年24岁,苗族的,在部队的时候是个机枪手,不过他和史国栋不一样,他是惹到了一个大家子弟被弄回家了,都在家里呆了两年了。家乡实在太穷了,到处是大山,他回去除了种那一点点山地之外也干不了其他的,受到信之后,他马上就跑出来了,好在张奎多了个心眼,给他们每人寄去了十块钱,不然估计蒙塔连出来的路费都不够。
杨立民听完张奎的介绍也明白了,感情这几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转念一想也是啊,要是乖巧估计张奎也看不上的。
杨立民倒是很高兴,他可不是要几个乖孩子来站岗放哨的,关键时刻他是必须要这些人出大力的。当下带三个人道里面,让马莹给两个人安排宿舍和报备厂里,安排为临时工。
两个人对临时工的身份倒是毫不在意,他们觉得,只要能有口饭吃,能正当挣钱就完全可以了,加上张奎在信里也说了不少,他们都很满意。
随后就让张奎带着他们去熟悉车间和周围的环境,以他们的能力一个上午足够他们清楚周围的情况了。
人手多了,事情也好办了,原本张奎离开厂里了,杨立民对车间和仓库的安全还有些担心,毕竟这些鞋可都是比较值钱的,时间长了难保有人会动什么歪心思,现在好了,有这两个人在好办的多了。
中午吃过午饭,杨立民就准备出发去省城,不过他只留下了史国栋,蒙塔则呆在了身边,他准备让他暂时跟着王大山,最近他那边比较忙,蒙塔年轻,身形魁梧,有力气,说不定能帮上一些忙的。
三个人道了省城,张奎将杨立民送到了省交通厅后,就再次和蒙塔去找王大山,不过令杨立民奇怪的是,知道会议开始他也没见到梁永成。
他刚来就打听过了,参会名单上是有梁永成的,不过就在会议开始前几分钟,主持人通知说梁永成因为另外有急事不能来参加了,杨立民也没在意,他想着一个大领导自然很忙,突然遇到一件紧急的事也很正常。
会议让杨立民很郁闷,本以为是商议怎么建设道路,没想到没说几句话就成了各个部门的诉苦会,杨立民很无语的一直做到了最后,等会议一结束马上就走出了会议室。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刚刚准备离开交通厅的时候一位交通厅的科员拦住他了说是有人想见他。
而令杨立民吃惊的是,当他跟随那人走进一间办公室的时候见到的却是正在喝茶的梁永成。
“梁副省长?怎么是您?”杨立民顿时吃了一惊。
“怎么,见到我就那么意外?还是说你小子根本不想见我?”梁永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
杨立民尴尬的一笑说:“怎么会呢?不是通知说您有急事不参加会议了嘛,我哪里能想到您就在交通厅坐着呢。”
梁永成随意的说道:“我也是刚刚过来的,之前的确是有件急事,而且还是因为你捅出的篓子!”
杨立民这下可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自己什么时候给他捅娄子了,连忙陪着笑说:“梁副省长,您就别吓唬我了,我胆小经不住吓的,我哪里敢给您捅娄子呢。”
“哼!你胆子小?我看你是胆子再大点就要翻了天了!”梁永成顿时拉下了脸,神色十分的严肃,把杨立民也是吓了一大跳。
梁永成接着从自己的手提包内拿出一封信道:“这是一封匿名举报信,举报你贿赂厂内领导,意图侵吞国有资产!都直接送到了雷省长的桌子上了,你胆子还小?”
杨立民这下可真是被吓了一大跳了,自己什么时候贿赂过厂里领导了,还“意图侵吞国有资产”,这话从哪说起啊?
“梁副省长,这哪有的事啊,我可没贿赂过谁啊,侵吞国有资产更是没有的事啊?”杨立民顿时叫起了撞天屈。
梁永成看着杨立民的样子,很严肃的问道:“没有?那我问你,你上次回到厂里后可是请过厂里的人吃饭?”
杨立民顿时想起来了,直接承认道:“对,这事是有,但是也不能算作是贿赂厂领导吧?上次的事您也知道的,我连续两天没回厂里,厂里说我失踪了,发动全厂的人到处找我,所有人都很辛劳,我心里过意不去,就请他们吃了一顿饭,再说了,我还给厂里食堂夹菜了呢,难道说这就是贿赂全厂职工了吗?”
杨立民此刻简直是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啊,说成是飞来横祸绝对不为过。
梁永成并没有就此放松,表情反而更加严肃,问道:“如果情况属实,这当然不算。不过信上举报说你要承包劳务公司,这是怎么回事?”
杨立民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人想拿劳务公司承包这件事做文章啊,心里顿时怒气冲天,但这是实情于是说道:“对,我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这并不是侵吞国有资产。或许有人眼红或者别有用心才如此做吧。不过这件事还在讨论阶段,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
随后杨立民将从他离开技转科到现在的相关情况都讲了出来,梁永成也皱起了眉头。
过了好半天,梁永成说:“如果照你这么说,的确不算是侵吞国有资产,不过嫌疑很大。因为你的意图完全可以被看做是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