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民忙碌,王卿在旁边看着,一切都很平静,不过当马莹突然进来后,杨立民陡然感觉身边的空气似乎温度降低了几度,空气中有了丝丝的杀气。
“杨经理,这是我们的办公室,不是招待室,你怎么能把外厂的人带到办公室里来的?有好多报表和数据是不能透露给外人的,你难道不知道吗?”马莹这几天因为杨立民实在太忙,她的负担也重了好多,心里本就有些牢骚的,此刻猛然看见王卿出现在杨立民的身边,那种正好没地方发泄的怒意瞬间就有了发泄的方向,对着杨立民就是一连串的质问。
杨立民和马莹相处了这么久,却是还没见过她有这么一面,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马莹说的不错,一些生产上的数据的确是不能给外人看的,就算朱红军也是有些东西是不能给他看的。把王卿带到这里来的确有些不合适。
“马莹,是我一时疏忽了。不过王卿应该不是那种人的,你也别太生气了。”杨立民没办法,只好先解释道,然后再向王卿说道:“王卿,马莹也不是针对你,生产上的有些东西的确不应该让外人知道,我一时忘记了,你的确不适合长时间呆在这个办公室的。”
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无限接近于零,杨立民不知道眼前的景象算不算,不过显然眼前这两位平日里都是一副清新温婉的漂亮女孩瞬间就红了眼,马莹不理不让,而王卿也不逞多让,马上还嘴道:“今天我来爱民厂是来学习参观的,杨经理为我做导游,给我讲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而已,看你的样子,难道这就是爱民厂的待客之道吗?”
王卿作为胡海的助理,那接触的人可就比马莹多了去了,本来被马莹撞上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此刻却是也不在乎了,再次说道:“就那些数据我看了又能怎么样,难道爱民厂就此完蛋了还是这劳务公司生产难以为继了?我那点做的违规了?我怎么就觉得你对我个人意见很大呢?”
马莹被对方噎了一口,马上还口:“就是对你有怎么样……”
杨立民瞬间难受了,这帮谁啊,不说话显然这事没完,但是这两人明显是为了针对对方而去的,他此刻隐隐也感觉一切是因为自己,就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你们别吵了,听我说……”杨立民不好动手拉,毕竟两人都是女的,拉谁都不对,只能大声喊道。
“你闭嘴!”
令杨立民没想到的是,两个女人竟然瞬间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恶狠狠的各自对着自己齐声说了两个字。
这叫什么事啊?杨立民心里无语道了极点,怎么劝架的还挨刀,这叫什么事啊。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杨立民也没办法处理工作了,直接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收,对着二人说道:“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
杨立民就是这样,弄不清楚的事就直接扔下了,就算此刻对于二女吵架也是如此。
杨立民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等两个女人吵了半天才发现杨立民已经不见了身影后,猛然就觉得这架吵的索然无味起来,王卿随口说道:“下次别被我抓到你的把柄!”
马莹更是威武我扬了扬小拳头,一副得胜的模样道:“就你能怎么样,有本事别走!”
杨立民也没回他的宿舍,估计不过一会而就会有人去找,转身去找马向前了。马向前如今可是清闲的很,订单少了,有了现在的风头,厂里的材料就没缺过,他自然就清闲的恨不得每天找些转铺地面去,这个时候也正好在家里晃悠呢。
“唉,你小子怎么还有空来我这啊,你如今可是大红人啊!”马向前和杨立民也不见外,直接开起了他的玩笑来。
杨立民坐下拿起旁边马向前正凉着的水直接一口气喝完苦笑道:“什么红人,我宁愿不做!这刚刚进了1980年,就尽忙了这些事情,简直是不务正业了都。”
“呵呵,谁叫你出名呢?”马向前笑道。
杨立民对这个便宜老叔也无语的很,以前觉得还好,如今太熟悉了完全就是一个顽略的大孩子,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道:“等过完年订单肯定会多起来,如果店面再开业,但是你看看如今的规模,如何保证生产?我想将全场都改变方向转过来做女鞋也走不通,只能自己另外招人了。不过到哪去招一些技术工啊。”
说道这里,买向前忽然说道:“厂里的那些正式工倒是可以通过工资引诱一部分人过去,毕竟厂内车间的工资可没你那高的,至于外面,还的另想办法。对了,王大炮带信儿过来了,托我问你要他做什么。”
“他去荣华厂里上班了?”杨立民这些天几乎都快把王大山给忘记了。
“恩,去了十多天了。”马向前点点头。
杨立民敲着桌子想了想道:“让他从荣华厂辞职年后来这里上班。要是能带几个人过来最好。”
杨立民虽然这样说,但是他也不报太大希望,毕竟这年代人人信奉的还是铁饭碗的名头,向招一些技术工,的确很难的。
马向前听完之后点点头,我这就给他回信儿,至于人手问题我们再等等,看看国家在年后还会出什么政策。
自从国家宣布了改革开放的口号,每一个人都在不断关注着国家的政策,希望从中了解到国家的指向,生怕走错了方向。之前付文斌那些反对他提出给变爱民厂战略目标的时候,也未必全都是针对他个人反对,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担心没有国家政策支持下自己走错了路。
“唉,那好吧!”杨立民也很无奈,他现在很多时候都在思念后世的各项社会规则,只要你想,只要你有资金,在不反对国家利益不触犯国家法规的情况下,你只要有胆量,就能迅速将自己的一个想法变成现实。
“唉,等吧!”杨立民叹了一声,声音中满含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