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很快就过去了,纪星澜依依不舍的将昭儿和平儿送到了城门口。
临走之前还记得昭儿在临走之前唤了她那一声娘亲。纪星澜忍不住神游,一旁的秦轶紧紧搂住了她的肩膀道:“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纪星澜转过头来勉强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平儿跟你真的是越来越像,跟昭儿兄弟二人在城中念书,应该会有个不错的未来。”
“嗯,外面风大,咱们还是回去吧。”
“嗯。”
话音未落,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纪星澜转过头去一个人都没见着,看着秦轶道:“你可听见有人在喊我?”
秦轶听罢,向身后看去,狐疑的皱着眉头道:“我没有看到有人喊你啊,应该是听错了吧,咱们就先走吧。”
话落,便上了马车,蕊珠从人群中探出头来,赶紧上了他们的马车,纪星澜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蕊珠,吓了一跳道:“蕊珠,你怎么在这儿?”
蕊珠赶紧举起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道:“千万不要叫出声来,我大伯父正在派人抓我呢,好不容易逃出来了。”
一脸鬼鬼祟祟的朝外面看去,纪星澜哭笑不得,看着她道:“你不会瞒着齐太医偷偷跑出来的吧?”
蕊珠点头如捣蒜道:“是啊,他不让跟不让我跟司徒公子来往,可是我和司徒公子明明就是情投意合,他为什么要这般拆散我们?”
说罢,催促着前面的车夫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呀!”
说罢,又探回脑袋,坐了下来,定了定心神,看着秦轶和纪星澜勉强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夫人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秦轶抿了抿唇瓣道:“我们刚把昭儿和平儿送走,这不是过完中秋节了吗?这些日子你都和齐太医待在一起?”
蕊珠一脸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拽着自己的袖子,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埋怨和念叨着。
“我大伯非不让我跟司徒公子来往,说是过几天还要把我父亲给叫过来,你说他有必要为了这么件小事还惊动我家里人?”
她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明白。纪星澜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道:“这是你大伯的良苦用心,你以后就会明白了,再怎么样他都是为了你好,但是你这样跑出来瞒着他,他一定会着急的。”
马车一路行驶,秦轶掀开了帘子,果真看到几个佯装成老百姓的男子,一直在附近摸索着,应当是在追寻蕊珠的人。
看来齐太医就是把她保护的严严实实的,身边还跟着这么多人。
“你这是要跟我们回慕容府,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秦轶一脸调笑的问着。
蕊珠赶紧晃了晃脑袋道:“待会儿你们的马车再绕一圈吧,最好把我送到吕府的时候停下,我要再见他一面。”
秦轶和纪星澜相视一望,二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于是这马车又在城中转了一圈,身后跟着那几个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果真把他们给甩掉了,秦轶对着蕊珠招了招手道:“你就在这里下去吧,不过可不要在外面贪玩太久了。”
蕊珠点了点头,下车了。纪星澜叹了一口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呀,齐太医也都是为了她好。”
一边的秦轶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纪星澜好奇的在他的脸上扫了一圈,于是便玩味道:“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秦轶醒了醒神摇头道:“我哪有什么心事,咱们回去吧,府衙门那边还有几个案子没有处理,最近我都是在协助颜承宣办理桃城这几年来还未破解的大案。”
纪星澜欣然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一路上,气氛显得十分的怪异,没有了当初那般的生气和热闹。
即便是两个人的一个眼神,也再没了当初的感觉,纪星澜心中已经有了深深的隔阂,想到了平儿就如同扎在心中的那根刺,那根刺若是不除将会野蛮生长。
回到了府邸,秦轶借故离开。
纪星澜走到那空荡的院子里,听到慕容紫菱院子里面传来的曲声,这是秦轶最喜欢听的昆曲,她好奇的挪步走到了慕容紫菱的院子,看着她穿着一身花旦的戏服,在那跳起了舞来,旁边有人给她伴奏。
没想到慕容紫菱的嗓子这般婉转动听,就像是黄莺出谷一般叫人听了心里舒畅不已。纪星澜安静的坐在一边,等着她唱完之后再走上前去笑道:“没想到紫菱你的嗓子这么好。”
慕容紫菱大为诧异的看着纪星澜道:“你们回来了,怎么不见秦大哥呢?”
她朝门口望去道:“他说他府里最近很多事情未曾处理,所以就先回到衙门去了,你今儿怎么想起了扮这一身啊?”
边说着,二人一起走到了屋内,慕容紫菱拎起了那水袖看着纪星澜轻笑道:“闲来无事就扮上了。”
纪星澜点头,只见慕容紫菱奇怪的扫了她一眼,便低声道:“夫人,你可听说了这些日子外面人传的流言蜚语?”
她诧异道:“什么流言蜚语?”心中不禁暗道:“这又不是在京城,谁会对她的私生活这般感兴趣?”
慕容紫菱轻笑道:“平儿的身世和来历,我托人去查了,发现以前国公府里的那个丫鬟并没有什么相好的,这孩子怀的可真是奇怪。”说这无意听着有心。
纪星澜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虽然已经提早知道了真相,但是还不能接受,更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事情如果不查清楚,心里面也会有个疙瘩,在说了,这是姐姐的事情,本来也不关妹妹什么事的,但是谁叫我们两个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呢?”
一边说着还往她的杯中倒着酒了,纪星澜抿了抿唇瓣,等到傍晚的时候,秦轶喝得大醉回来。纪星澜一脸不耐烦道:“又喝了这么多回来,你之前不是不喝酒吗?”
秦轶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往椅子上靠血,于是便吩咐道:“快来给本大人宽衣!”纪星澜脸一黑走上前去。
“你以后再喝得这么晚回来的话就不用回来了,正好衙门的那群人可以帮你安排住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