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补给,戴着子弹带,系好枪套的格莱恩,再次走进了荷西的屋子。
“新计划就是这样——”正在说话的荷西听到声音,看了一眼格莱恩说道,“格莱恩,是你啊。好小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一视同仁的兄弟了,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你站这边来,我再给阿瑟他们说我的计划。”
“咦,我刚讲到哪里了?”
“你说要去把野牛帮的据点干掉,看看他们在这里藏着要搞什么鬼。”阿瑟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把吸完的烟扔到了窗外,然后关上窗户对着荷西说道。
“嗯,就是这样。之前你们没回来,我本来想让格莱恩他们先去踩踩点。现在既然你们平安回来,人手充足,这样就不需要去冒险探路了,以免不小心打草惊蛇。你们都准备一下,今晚凌晨三点,我们趁他们睡得迷糊的时候杀过去,看看野牛这帮蠢货们到底想干什么。”荷西搓了搓因阿瑟开窗,被冷风吹到有点发冷的双手。
“好的,荷西。大家都早点休息好,别到时候犯困出错,丢了脑袋。”阿瑟开玩笑的说道。
“嘿嘿,放心好了,杀野牛哪里需要你担心啊。”麦克露出一嘴被烟酒侵蚀的黑牙,嬉笑着回应道。
“阿瑟,你有空教教格莱恩射击,明天可别误伤了我们大家。其他人都散了吧,记得晚上1点半集合,别他妈的睡过了。”
众人见事情结束,便打算离开,各自休息去。
格莱恩让开门口,等到阿瑟走过之后,跟到了阿瑟的身后。
“荷西是让我教你用枪,但不用这么急吧,等我休息一下再去找你。”阿瑟看到格莱恩跟在他身后,边往外走边回头说道。
“阿瑟,不是这个事情。安吉丽娜希望你去找她一下,她有事情找你。”格莱恩解释道。
“她现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阿瑟站在营地的雪地道路上跺了跺脚。早上出了一点太阳,但中午天又阴了起来,融化了一些的雪水重新冻结起来,显得更加寒冷。
“是因为罗德曼,安吉丽娜说罗德曼逞强,冒着暴风雪独自出去打猎,已经两天没回来了。安吉丽娜担心罗德曼出事情,希望你能去看看。”
“罗德曼那个白痴,他哪里会打猎?除了犯蠢,他还干过什么正经事?”
“但是安吉丽娜很着急,杰瑞也很担心他父亲。你要不过去看看?”格莱恩试探着问道。
“好吧,该死的罗德曼,就不能让大家省点心吗?”阿瑟伸手弹了一下帽檐,“我也正好去找安吉丽娜取点补给,还等什么?走啊!”
格莱恩答应了一声,匆匆在前面带路。在他看来,阿瑟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确实如玛姬所言,内心里其实还算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
“安吉丽娜,我把阿瑟带来了。”还没走到门口,格莱恩就喊了一句。
“阿瑟!阿瑟!”与安吉丽娜一起出现在门口的,还有墨西哥人比利。
“安吉丽娜,你干嘛不拦着罗德曼,你知道他除了抢劫,根本不会干打猎这种专业事啊。”阿瑟在身后责问着。
“阿瑟,我没有办法,罗德曼非要出去。都已经两天了,我担心他会出事情。”安吉丽娜有点像要哭鼻子的感觉。
“嘿,阿瑟。”比利打了一个招呼,“原来罗德曼跑出去打猎还把自己弄丢了?真像是他干的出来的事情。”
“比利,别说风凉话了。”阿瑟看着紧张的安吉丽娜,改口说道:“别太担心,安吉。罗德曼是个笨蛋,但他不傻,也使的一手好枪法,就是面对狼群,我相信他也会平安没事。估计他是在哪里跟踪野兽,走的太远,还没来得及赶回来。”
“阿瑟,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那个笨蛋有几斤几两。我求求你了,帮我去找找他吧。就算是他喂了狼,也好让我不要这么提心吊胆。”
“安吉丽娜,你担心太过了,罗德曼没事的。”比利也开始安慰安吉丽娜说道,“这样吧,我带着新人和阿瑟一起帮忙去找,大家速度也能快点。”
“好的,好的,真的谢谢你们。”
“罗德曼往哪里去了?”阿瑟问道。
“他说他梦到了北边山上有大角鹿,我看他离开时也是从营地北边走的。”安吉丽娜回答道。
“好的。安吉,再给我拿一些散弹枪和步枪的子弹,还有这个小子,格莱恩,给他弄一把散弹枪。”
拿到了补给,阿瑟让比利先去备马和准备物品,稍后在营地北边碰面。
阿瑟将安吉丽娜给的散弹枪塞给格莱恩,然后拽着他,走到房屋背后的山崖处,说道:“小子,没时间给你培训了。你过来朝着那棵树试试枪的手感。注意看我怎么做的。”
格莱恩握着散弹枪,紧紧盯着阿瑟,看他走到一颗断裂的半截大树前,按着机关,用力将散弹枪的枪管与枪托对折分开,一手持枪,另一手将两发散弹装入枪膛,然后复位,瞄准,对着对面的大树,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对面的大树应声被打开了花。
“格莱恩,记住一点,散弹枪最佳的距离在25米以内。近距离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发散弹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发。”阿瑟向后退了几步,说道:“你过来试试看。记住瞄准的时候,远处的目标、瞄具、你的眼睛,三点一线,另外手要稳,枪要紧紧顶住你自己的肩膀。”
有了之前猎鹿和遭遇灰熊的经验,格莱恩此时端着枪但心情却不太紧张,反而有一丝兴奋,毕竟在夏国,可没什么机会摸枪。
他走上前去,脑中回想之前阿瑟的动作,模仿着中折枪支,后镗上弹,复位,瞄准。
瞬间,他似乎感受到脑海十分清晰,周围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感觉到自己在缓慢坚定的一丝丝扣动扳机,他感受到击锤吃力向后张开、卡住、然后向前快速敲击,然后嘭嗡嗡的声音发出,枪管前段冒出一捧火光,子弹中的铁砂砾如同一捧黑色的墨点,向着对面散开。
“轰!”他看得到对面树上还在冒烟的弹孔。
“干得不错。你小子看来天生适合用枪,除了手法略微生疏,动作还是蛮顺畅的。”阿瑟对格莱恩很满意的样子,“好了,让我们去把罗德曼那个笨蛋找回来,希望我们还赶得上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