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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一跪

听书 - 今天给任务对象跪下了吗[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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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酉就算长的再是精致,好歹也是男孩子,孔心给他稍稍修了下眉毛,画了点装,还细心的挑了一个高领连衣裙把喉结遮住了,但是百密一疏,她忘了给金酉刮腿毛。

金酉的腿毛倒没有很夸张,但因为他皮肤很白,所以长裙走动间会露出形状纤长的小腿……以及小腿上打着卷的腿毛。

这人怎么连腿毛也带自来卷?

孔心笑着笑着,就联想到不正经的地方,实际上金酉头顶的自然卷不是小卷,发质柔软的很,带着一点点大卷,看着还挺好看。

但这会儿看到了腿上卷着的汗毛,再看他这个头发,就有些不忍直视,总觉得应该捂在裤子里,而不是顶在脑袋上。

“你在看你自己的腿吗?”

孔心看到了一家拌饭,又用胳膊怼了下金酉,“别看了,拌饭怎么样?写着朝.鲜正宗呢,你肯定没吃过,来来来……”

拌饭上来之后,料倒是挺足的,但是拌完了吃到嘴里,很显然没有招牌写的那么正宗。

足足一小砂锅,孔心挑挑拣拣吃了一半,金酉全吃了,连配菜都没剩下。

“你还真是……不挑食啊。”孔心喝着花生露,有些震惊于金酉的食量。

金良把他养的那么精心,孔心杵着瓶子,突然有个猜想,挑着眉问金酉,“你在家,是不是没吃饱过?”

金酉嘴唇上沾着一点红辣酱,用舌头圈了三圈,才圈进嘴里,他照旧不说话,只是看着孔心手底下的花生露。

“这个玩意你也肯定没喝过,啧啧啧,锦衣玉食的小可怜……”

孔心拽了一张纸巾,把瓶口擦了下,然后推给金酉,“喝吧,长的像牛奶,但它不是牛……”

孔心话没等说完,金酉就一仰脖,玻璃瓶见了底。

他看了看空瓶子,又看了看孔心,孔心愣了一下,含笑看着他。

“还想喝吗?”

金酉看着她眨眼。

“你说要,我就给你买。”孔心说着叫了服务员,“结下账。”

“结账之后,这个就没了,你考虑一下。”

金酉还是看着孔心,手里抓着玻璃瓶,却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孔心也知道他不太可能说,她也就没指望金酉说,结账的时候拿着菜单,在花生露后面 2,才给了钱。

两人吃了不到五十块钱,结账之后,孔心站起来,“走吧,你既然不要,那就别喝了。”

孔心仔细的观察了下,金酉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眼神也毫无波动,但放下瓶子的时候,有那么瞬间的迟疑。

她不动声色,跟金酉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店门,服务员转头看她们,要开口,被孔心及时竖起食指制止。

孔心站在门口,盯着金酉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看出来了,你还想喝那个对不对?”

孔心眼见着金酉的嘴唇抿了一下。

“这样,你点点头,”孔心说着指着玻璃窗那摆着的一排奶白色的花生露瓶子,“就在那,你点点头,我就去给你拿,拿两瓶。”

占有和要求是每个人的天性,金酉从小被保姆扭曲掉了这种天性,孔心是同情的,但是她并不是圣母到要去给金酉治疗创伤,只是要简单粗暴的打破他多年的“平衡”,好为日后的催眠做铺垫。

但金酉一动不动,不开口,不去看玻璃窗,甚至过了一会儿,都不再和孔心对视,而是垂下了头。

孔心无声的叹了口气,伸手戳了一下金酉头顶的小辫儿,“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给你抢。”

孔心说完,朝着玻璃橱窗走过去,金酉的视线紧紧盯着她,孔心打开门,拿了两瓶花生露,冲着服务员示意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出门,用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牵起金酉,在街道上狂奔了起来。

两人气喘吁吁的一直跑到街角,孔心站住脚步回头看向金酉,发现他的耳夹跑丢了一只,他脸颊微微漫上了一点红,头顶的小辫儿歪了,头发有点乱,但乱的很带劲儿。

孔心靠在墙上,把手里拎的两瓶花生露递给金酉,却没有直接塞在他的手里,而是隔了一小段距离,叫他来拿。

“给你,快藏起来,一会儿人家追出来,会要回去的。”

金酉不动,孔心就这么举着,脸上带着笑,嘴里轻声催促他,等了好半晌,金酉的脚步才挪动了一下,阳光正照在玻璃瓶子上晃的睁不开眼,金酉视线微眯。

孔心手都举的酸了却屏息凝神,生怕惊到“鱼儿”咬钩。

就在她举不住要放下手的时候,金酉慢慢的朝着瓶子伸出了手。

从孔心的手里接过了两个瓶子,金酉一手抓着一个,表情却慢慢的变白。

你不许要东西!

不许说话!在说话就扎针!

哭哭哭!就知道哭!敢出声就把你捂死!

你要什么?你再敢说一遍,要什么?!

……

金酉脑子嗡嗡作响,手里紧紧捏着两个玻璃瓶子,跟着孔心没走出两步,就蹲在了地上。

金酉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两手还攥着花生露,越来越用力,捏的手指尖都泛青,呼吸也渐渐的急促起来。

孔心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但是金酉这么一蹲,再长的裙子它没整理也会漏低,她赶紧也跟着蹲下去,蹲在金酉的前面,帮他将耷拉在地上的裙子捞起来,遮住“春光”。

“金酉?小酉?娃娃?”孔心的手按着他的肩膀,见他脸色苍白,咬着嘴唇,也有些急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肚子疼吗?”

金酉极轻的“啊”了一声,要不是孔心和他紧贴着,这喧嚣吵闹车来车往的大街,根本不可能听到。

他闭着眼,额头冒出了细汗,手里还紧紧抓着两个瓶子,浑身开始哆嗦。

孔心叫了他半天,金酉却越哆嗦越严重,他们在路边上,渐渐有人围上来询问,每次有人一问,金酉就哆嗦的更厉害,恨不能钻到孔心的怀里去。

孔心搂了他一会儿,才终于回过味儿,金酉这是在害怕。

她费劲巴拉的将金酉拽到路边,靠着一个关门贴着出兑的街边小商铺,搂着金酉安抚,孔心发誓,她一辈子,不对,她有生以来,从生到死,死了又生,所有的温柔,险些都在今天用没了。

“不怕不怕,没人抢的,我付了钱,刚才是逗你玩的……”

“小酉?我在呢……”孔心看着来往行人看俩人异样的颜色,叹了口气侧头在金酉的脸上轻轻碰了下,“有我在,没人敢打你。”

金酉老高的个子,弓着背硬往孔心的怀里埋,清瘦的脊骨摸上去,让孔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拉扯感。

这感觉很奇怪,她不好形容,有些像内脏粘连,一动就扯一下。

而这青天白日的,金酉越抱她越紧,身前贴来挤去,被迫不断此起彼伏变换形状,她脑中有数不清的草泥马不断的呼啸而过。

要不是金酉哆嗦的厉害,脸色白的吊死鬼一样,孔心都怀疑他是在借机耍流氓。

孔心死的时候才十七,高考前夕,整天在习题里面死去活来,和男生拉小手,都是校园拔河比赛没注意抓上的,绑定系统后直接到复仇组,每天都在被整的半死和绞尽脑汁的整死别人中成长心智。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按着揉搓,不仅不能挣扎,还要温柔软语把人往怀里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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