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一怔,紧接着心里狂喜!
“真的吗?!阿孤你简直就是我们的大福星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孤会突然转变了主意,但是不论怎么说,至少阿孤已经同意了我们先去搭救“江簇”,这对于我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决定,同时对于“江簇”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我们就那么把“他”放在上面不管的话,那么“江簇”很有可能会承担着我们想象不到的压力。
“少来,赶紧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等一下我们就要重新回到墓殿里面去,到时候,你可能会看到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场面。”
我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去问道:“阿孤,你是不是已经看到过这个不可思议的场面了?”随即我转念一想,顿时有些明白了阿孤的意思——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但是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觉得。
首先,假设我和阿孤都是从那口古井下到这个地界来的,那么我们看到的“坟河”,和墓殿的引力方向应该是相同的,两者都是以地球的核心作为引力源头——也就是说,实际上“坟河”并不是一条悬在我们头顶上的河流,而那条我误解了的“瀑布”才是真的“逆流瀑布”。
在另外一方面,既然我和阿孤的引力方向和“逆流瀑布”的一样,那么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受到的重力,和地球核心也是相反的,我们正倒挂在洞穴顶壁上前行
啊啊啊
这种思考的方式简直要让我的脑袋爆炸!
我猛地一甩头,随即抬眼朝着头顶看去——只见那条“坟河”此刻正安静的流淌着,河面正对着我的头顶。
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过,我真的怀疑这根本就是一条不应该存在的河流。
“老老实实的跟好,现在胡思乱想是没有用的,人脑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而且,很多问题却又正是人脑产生的。”
阿孤没回头,径自的走着,可是她却好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一下子就感觉到我的心理活动。
我略有些尴尬,不过心里却也同意阿孤的说法——毕竟,这个荒墓对我们造成的幻象,不就是让我们潜意识惧怕的东西具象化吗?我们惧怕类似于“温迪戈”之类的怪物突袭,荒墓就让我们陷入怪物群的猎杀圈中;阿孤和“江簇”唯恐我被荒墓的幻象害死,荒墓就偏偏针对我一个人施加了多重幻象。
我们害怕什么,荒墓就给我们来什么。
这都是我们潜意识中,不由自主产生的念头,我们这些当事人不能发现,可是荒墓却可以。
对了,还有因果“法正”,“它”也不能算在荒墓的直接攻击中,因为“它”也是我们做出的事情产生的因果物。
如此说来
这一切都是我们在自作自受罢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头一沉,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块很重很重的石头,压在我的胸口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所以,我们这一直以来做出的这些,自认为是正确的事情
真的是正确的吗?
“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注意看头顶的那条嗯,你称呼它‘坟河’对吗?那就这么叫吧。”
我正在心里默默的猜测,此次行程我得到的中空六子联方,究竟包含着一些什么样的信息,忽然阿孤的声音已经从前方飘了过来,我也不敢怠慢,立即跟上她的脚步,并且把头高高的仰起,密切着“坟河”的动静。
“阿孤,我们走的方向,似乎”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如果不算上引力方向的因素,其实我在“坟河”边上,就是从这个方向一直走,到达“逆流瀑布”的,如今阿孤竟然又把我带了回去——难道那边有什么我之前没有发现的通道吗?
“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从这边过,”阿孤也抬起头往上瞅了一眼,“这边距离那口古井是距离最近的地方,我只能先到这里来尝试一下我想到的方法,如果不行的话,那么我们也就只能再考虑其他的路径了。”
我眼珠子咕溜一转,问道:“要不这样,阿孤你看,你把你想到的先和我说说,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这满肚子的坏主意可不少,怎么着也可能有点帮助你说是不是?”
阿孤瞥了我一眼,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我这碰了个软钉子,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只得讪讪一笑,不再多嘴。
很快,在我的视野里,又一次出现了熟悉的场景——虽然我已经不能分辨出古井通往“坟河”的井底洞口在哪里,但是这一片河面,我还是很有些印象的。
毕竟,我在这里学会了“狗刨”和“潜泳”,而且还差一点在这里被“残尸地板”给逼迫的窒息而死。
“我们到了,阿孤?”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可是阿孤却没有回答。
没听见?还是故意不想搭理我?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这已经是阿孤的习惯性举动了,我也早就该习惯了才对。
可是,不说话就不说话吧,这个人怎么僵在原地,不动弹了?
我心里顿时感觉不妙,于是悄咪咪的探过去,却发现了阿孤这么做的原因——
就在我们的正前方,“法正”正站在我们前行的路上,两只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我瞬间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被无数个冷气机团团围住,浑身都是寒风阵阵,寒意凉到了骨子里。
“天!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在这里遇到‘法正’?!难道我们回去找‘江簇’也牵涉到了什么因果吗?!”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过大的声响,但是急促的呼吸却还是带动了气流,发出“呼呼”的声音。
而这个时候,阿孤却好像是一个死人了一般,依旧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种情况是很折磨人的——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只有我们三个人,阿孤没有动静——所以我并不知道阿孤是被吓傻了,还是希望赌一把,依靠这样的“无为”来让“法正”不注意到我们?
亦或者是我进入了一个诡异的幻觉中,在这个幻觉里面,其他人都仿佛进入了一个绝对静止的状态,只有我能动,能够思考,而同样的,“法正”也能够行动?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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