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当那张椅子以另外一种方式粉碎在血手的顶上时,一声凄厉的惨叫,猛的从“血腥玛丽”的嘴里疯狂的喊出来!
我剧烈的喘了一口粗气——他奶奶的,刚才这一下可是使出了我吃奶的劲儿,让椅子都变得碎裂的反作用力,差点让我的虎口崩裂出血来!
兴许是在她的眼里,作为她鱼钩上猎物的我,这一下子反抗实在是有些过于激烈——想要让我乖乖就范不成,反倒被我的一个反扑弄伤了她的一条手臂,而这样所造成的后果就是——
我开始不断的朝各种不同的方向狼狈的闪躲,甚至是爬到了那张长桌上——在短短的两秒钟内,这一片地板上所冒出的手臂数量已经不在我所能够承受的范围里了,有好几次,我几乎是和擦着边才能躲开那些血手的撕扯。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句话,原本是我用在她身上的,现如今竟然反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边慌不择路的躲着多只血手的攻击,一边看向“血腥玛丽”,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反抗她的方法。
然而,当我看到她那张恐怖的脸上隐隐有些上扬的嘴角,我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她不再抱有戏弄我的心思了,此刻,她对我只有欲杀之而后快!
“凌回你这个弱智!非要激怒她!”
我对自己爆了一句粗口,然后猛的朝“血腥玛丽”所在的镜子疯狂跑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堂里那么一大片面积,其他的地方都被众多的血手给铺满了——尽管现在的视野真的不怎么样,放眼望去一片黑,但是那些鲜红的颜色却很能抢人的眼球。它们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对人的眼球都是那样的具有冲击力与吸引力。
但是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血腥玛丽”的周围——不,是那面镜子的周围,以镜子为中心,半径一米内,竟然连一只血手都没有!这根本就是一种强烈的反差!
但是
如果这又是“血腥玛丽”的一个算计呢?
利用这样的反差局面,使得我会往那个相对来说可能会更加安全的地方逃?
可是凭刚才对“血腥玛丽”对人心的了解她还有可能会反用我的这个思路,让我觉得那边更加安全所以就往那边跑过去,而实际上可能“血腥玛丽”早已在那边设下了陷阱,就等我一脚踩过去?!
虽然这些念头都只是在我的一念之间,就从我的脑子里一条一条的捋了过去,但是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却还是让我犹豫了片刻。
而到我回过神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居然站在原地发呆了两秒钟!
有的时候,就是这区区的两秒钟,却会让人陷入死地!
就在我愣神的瞬间,一只血手蓦地出现在我的脚底——它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而更加可怕的是,那只手上覆盖着的血液,竟然像是有腐蚀性一样,被它抓住的裤腿发出刺耳的“滋滋”声,随后,从中开始向外一点一点腐蚀出一个看起来像是被烧毁的洞!
“啊啊啊!!”
即便是我的长裤管,此刻也不能保住我的腿,让它幸免于难——有些许血液沾在了我露在空气中的脚腕上,几乎没有给我反应时间,那种强烈的灼烧感已经让我开始痛苦的叫喊出来!
不行看来还是得进到那片区域里去才行
我掏出黑漆古然后握紧,用尖端对准抓着我脚腕的血手,一下子就刺了下去!
果然!这血手不是黑漆古可以克制的东西!
只见那血手虽然被我用黑漆古这一下扎出了一个血黑黑的血洞,但是它却并没有像我之前看到的那样,被黑漆古击成粉碎或者变成水银
粉碎?水银?
我想到这里,忽然又意识到另外一个可能性,随即一脚踢开刚才被我刺的松开了我脚腕的血手,然后又随手捞过来一把椅子,忍着脚腕上的灼烧剧痛,朝“血腥玛丽”直奔过去!
按照以前黑漆古可以克制的那些“人”——比如说那个当初江簇和黑衣人共同面对的“黑衣人”,或者那个时候在“威奇”酒吧的天台上,那个十分惧怕黑漆古的“江簇”,他们都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从那个世界里出来的“东西”,那么如此看来,黑漆古能够克制的,只有那些“光煞”里的东西,并不能对现实里的事物造成多大的伤害!
而眼下的情况,黑漆古也无法对这些血手形成更有力的打击,这也就是说——
这些血手,是真的人手?!
难道说这层地板下
想到这里,我不毛而栗,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只觉得有一股寒气围绕着我的脊梁骨在打转!
不要看我似乎想了很多东西,其实在人脑里出现了多少想法,在现实里都只是过了那么短短的两、三秒钟。而在这几秒内,只是这么几步路的功夫,我就已经不知道踩着多少的血手当作垫脚的家伙了。
如果真是有这么多的血手
我趁着下一步的动作,跳起在空中,同时连忙转头在周围一望——
如果不是我眼花了,那么肯定就是
忽然,我发现我已经进入了那个奇怪的“无血手范围”,那面镜子此刻就在我的眼前!
“该死的女人”
当我看到那面镜子上,“血腥玛丽”的嘴里,那汪血池和那些少女的尸体已经统统消失不见了的时候,我的心里怒火中烧!
此时我对于这些血手从何而来,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我操起手里的椅子,然后用尽全身的气力猛砸了下去——只不过,这一次的对象不再是血手,而是那面镜子!
我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如果这面镜子是“血腥玛丽”的“居住之地”,那么我很有可能还会因此而放出“血腥玛丽”,从而和她进行一场对决!但是若真是如此,正好遂了我的愿——如此,我也就不需要再和那些血手们进行战斗了。
如果我之前的想法没有错
这些血手,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受害者。
“哐!”
从我手上传来的感觉很实在——椅子强有力的砸在了那面镜子上。
然而,让我略微有点惊讶的是,这镜子居然一点事都没有,没有想象中的碎裂,也没有想象中的“血腥玛丽”把脸从镜子里探出来,然后阻止我破坏它的情节——这镜子只是唰的一下被我砸飞了出去,然后落在了地上。而更加不巧的是,镜子原本可以照人的那面,此时被压在了地上。
为什么
如果“血腥玛丽”是依托于镜子才能进行行动的话,为什么她不阻止我,反而还让我把镜子击落在地上?她貌似,只是保护了自己所在的镜子不被我击碎而已?如果镜子还放在桌子上的话,“血腥玛丽”岂不是可以更容易攻击到我吗?
可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连一个正脸都瞅不到,她还怎么对我发起有效攻击?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却看见周围的血手又冲我包围了上来!
“该死的我真的不想再一次伤害你们了”
我手里握着椅子,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在刚才与镜子的碰撞中,这把椅子也是硬的出奇,竟然只是被磕出了一个缺损的小口子,它的基本攻击力依然不受到影响,而在刚才与血手的对局里,我知道了血手在经受了强猛的打击后,也是会退缩的,所以我还是能够凭借我手里的这把椅子,对来攻击我的血手进行抵抗——
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对这些可怜人发起攻击了
人是一个奇怪的生物,在有些事情上,明明没有得到任何证据,可是只要自己内心坚持了某一种想法,那么即便是在没有任何证明的情况下,却还是会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做,就例如现在的我,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但是在我刚才得到了那个结论之后,我便一点点的逐渐放弃了与血手对抗的打算——即便是刚才,这些血手还在不断的对我发起攻击。
“呵呵凌回啊凌回,面对敌人你还敢心软你迟早得死在你自己的这份优柔寡断之下!”
我自嘲了一番,随后再一次跑向那面镜子。
没错如果刚才我还在纠结,那些血手是在恐惧那面镜子还是别的玩意儿,类似于蜡烛之类的东西,那么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了——
它们,畏惧的是那面镜子,畏惧的是“血腥玛丽”!
李·克斯特伯爵夫人!
那面镜子的周围,始终不会有任何一只血手敢于停留哪怕片刻——刚才镜子飞出去掉落在地上,镜子旁边的血手立马就散了开来——那些血手对于那面镜子的态度,似乎就如同蚂蚁之于烈焰一样,除了恐惧之外,再没有别的情绪。
“本少还就偏不相信,我还砸不碎你这一面破镜子!”
而当我再一次奔到那面镜子的旁边,想要抡起椅子的时候,镜子终于有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
从镜子里,忽然吐出了一根舌头,滴滴答答淋着鲜血。那条舌头在地板上猛的一弹,竟然将镜子连带自己一下子抛到了血手的中央!
我看着那些再度包围上来的血手,正苦于又要转移位置的时候,却忽然看见了镜子里吐出的舌头此时开始做的事情,一时间心里的火焰疯狂涌动!
“混账在中古世纪杀了那么多活生生的少女,现在连死了的她们都不放过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绝镜生》,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