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是想留，关键是怎么弄回去”莫小西面露难色，这一弄回去就发财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愁了。
“要不这样，这画我替你保管”说完费云帆勾着指头将画往自己这边拖了拖。
“交给你嘛，我还不如给雪鸢给我看着”莫小西十分犹豫，说着又将画往回拉了拉。
“莫小西你什么意思，连我都不信我是那种人吗？更何况咱两什么关系，说这种生分太生分了”费云帆佯装生气，斜眼瞄了瞄莫小西。
莫小西面露犹豫，实则抛砖引玉要的就是他这一句话。
“既然是买卖，那就是互利互惠的事，东西放你那也不是不行”
“怎样？”
“你写个100亿的人民币欠条给我不就行了吗？”
费云帆上下打量着莫小西，利索的回了句“拿回去”
“诶·····你别急着拒绝嘛，这可是国宝”
当他傻子啊，这是不是国宝还不一定，100亿人民币他没有，100亿子子孙孙还是有的。
“国宝你自己留着吧”
“这不是买卖吗？我们再好好合计合计”这不是她不擅长保管东西嘛，其他人她又不是很了解，交给其他人她又不放心，想来想去也就他这智商平平她能应付的过去。
“莫小西这人你还没打发回去吧，你打算让人等到什么时候啊？”
她不是不知道，这不想着先跟他谈好，牙内那边她早就想好了。
“你说怎么着吧”
费云帆两手交叠，盯着桌子上的字画直瞪眼，既然他说了算自然要保障他的利益最大化，说实话这字画放在他这还真比较靠谱，只是白白落个东西在她手上他又不甘心，思来想去。
将字画翻了过来，又取了纸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封收条，今费云帆收到《富春山居图》一幅，若证明是真迹，买卖成交以后将字画所得利润一半交给莫小西，若确定真伪以后遗失、损坏，由费云帆赔付500万给莫小西，落款费云帆。
500万？当她傻呀？随即转念一想，她纸条拿上手了，如果真能回去，还怕他跑了不成，说到底也不见得亏。
“如何？你还满意？”费云帆笑的嘚瑟，若真运回去了，这钱来的太容易了。
“成，还有一个问题，我怎么知道交给你的是哪一幅？”
费云帆张嘴凑了过来，抓着莫小西的左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你疯了”下嘴太狠，莫小西食指蹭蹭蹭的血往外冒。费云帆拿着手帕替她包了包，就着她的血，抓着她的手两个拇指在画卷跟收条的沿缝边按了下去。这样两个拇指印各印了半边在画跟收条上。
莫小西看着那交叠的拇指印赫然印成了一个红心，脸上不由得一热，急不可耐的将收条收到了衣袖里，这事算是成了。莫小西捏着手指，这一口也算还了他之前丢了他册子的事，他两之间平了。
费云帆倒是挺好奇她要如何打发人回去。
“这画你不退了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等价交换，礼尚往来”莫小西不由得嘚瑟一笑。
等价交换这府里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吗？他怎么全然不知。
莫小西卖了个关子，回了书桌前一阵倒腾，这才收拾好，立马唤了雪鸢。
费云帆伸手将莫小西手里的纸张抽了出来，不由得一楞，等价交换？
“你就打算用你画的这些个鬼画符跟别人等价交换啊？”
“这哪里是鬼画符？这是棋谱好不好”
莫小西白了他一眼，这人什么眼神，这文人雅士讲的是一个雅，这谈钱多俗，这棋谱多好，礼轻情意重这才能彰显品格之高尚，不受俗物污染。
“哟哟哟，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好意思送的出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不知道别说话，这懂得人可比那画值钱多了”
没错，这是世上少有的象棋残谱，莫小西犹记得小时候院子里头的老大爷最爱下象棋，每每他们这些孩子围观总时不时要插上两句嘴，那老大爷又是个大嗓门，每次都是一顿好骂，只有她不吵不闹的站在一旁看，这一站就是一年，但凡老大爷在那颗樟树下下棋，她总是要去看一会。
那个年代还没有互联网，几个老大爷们总是能寻些奇怪的残谱在那研究，看得多了也就默默记在了心里。
“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国宝，身为中国公民，国家的利益大于个人的利益，我这是为国做贡献，保护文物是每位公民应尽的责任”
这莫小西居然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他真真是小瞧了她，别人还以为她品味如何高雅，俗不知她这德行就他知道。不过看在他两之间互利互惠的情况下，在怼她，还真怕她炸毛，万一一个不痛快撕了收条将画拿回去，那还真真是得不偿失，索性不说话了由着她去。
牙内拿了东西便回了王府，将回礼的棋谱放到案前。
居然留下了，王爷摊开棋谱会心一笑，有意思。这莫小西不爱红妆不好珠宝不爱金银，却对这字画青睐有加，平日里却是小瞧了她几分，到是有几分书生的气节。
岂不知那莫小西哪里是不爱财，分明就是掉进钱眼里了，若是这画她不收，那可是要遭天谴的，实在是天理难容。
莫小西万万想不到，这棋谱送出去后，那王爷竟三番五次不耻下问的来府上请教棋谱，莫小西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是她不懂，实在是她下定了决心，这才想法设法的避开他，莫非他会错意了？
眼瞅着这王爷上府上留了半日，这午膳也不好不留了，可等王爷自家厨子将饭食端上来，莫小西才知自己着了道，现在只能看着王爷干瞪眼，十分不甘心的咽下碗中的菜。
府里是留不得了，莫小西成日往外跑，她有心也好，他会错意也罢，王爷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不想面对。一日下来满大街的乱逛，七拐八绕的居然来了侍子府。
来云栖这么久，她似乎还从来没到过他的府上做过客，犹豫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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