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连死了都不能为自己哭一哭?”
“都怪你这都是你的错,啊·····”
莫小西从梦中惊醒,梦里是无数跟她索命的冤魂,若那天她没有下车也许这些都不会发生了,这都怪她。莫小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爬在床上一头埋在被子里,极力的克制着,她不想让人听见。
“莫大人有人求见”
“不见”莫小西忍着哭得沙哑的声音说。
·········
侍婢一连通报了十数次。
“大人······”
“不见不见不见,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让他给我滚”莫小西完全豁出去了,她不见,她不要见那个残忍没有人性的人,现在在见又有何意义。
“莫小西你好大的架子,恁是让我们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西北风”费云帆从营帐外闯了进来,他实在受不了了,一路上吹了这么久的风,又一连通报了十几次,什么火都上来了。
费云帆?莫小西一惊,他怎么来了?莫小西赶紧抹了了脸上的眼泪,将头埋得更深了,她不想让他看见她此时此刻这副样子。
“我怎么知道是你,我以为你……”
“你以为是谁?”
想来也是,那王爷想来便来了,哪里还会让人通传,莫小西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是被气糊涂了。
“要你管,你们怎么来了”
“你走了不久,就有人来接我们来这”费云帆身后走进来一个人接下了话。
“哦,是吗?”莫小西挑眉,一点也不意外莫雪鸢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莫小西你不是有你前夫罩着你吗?你怎么还是成这样了?”不是他故意糗她,是他一进着军营,她那点破事都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他想装听不见都不成。
莫小西一撩被子,恶狠狠地瞪着费云帆,如果眼神能杀人,我瞪死你全家。
“什么前夫不前夫的,你找死吗?你是搞不清楚情况吗?”
费云帆一对上那眼神,不由得一抖,太吓人了。随后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什么情况”仍是一脸不知死活。
两人一见面就杠上了,谁也不让谁,莫雪鸢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也见怪不怪了,帮莫小西看了看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你啊,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明知道他是王爷,他也有自己的身份,跟行为做事准则,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费云帆要不是我们一道来这的,我还真怀疑你两有奸情,连你也向着他说话,什么狗屁国法家法的,你脑子秀逗了吧你,这是封建迷信暴君所为”
“姑奶奶我求求你,说话小点声,你想死我们还想活呢”原想着这样说,她心里会听着舒服点,站在外头听着侍卫唠嗑唠了这么久,知道她心里难受,但总归我们不是这里的人,非要拿着自己的那套来想这些事情,这不是自己难为自己吗?哎·····的确是残忍了点,但是他们只是局外人,即便不是掳劫官差,结果也是一样的。
“你……唉痛死我了”一瞧见费云帆那怂样,莫小西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心里虽然很难过,却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也好。
“有那么疼吗?莫雪鸢不都说了只是皮外伤了”
“皮外伤?那你来几下试试,唉······干脆疼死我算了”
“嘿嘿,那可不行,我们还得靠着你吃饭呢”
“你还想吃饭,你就配吃板子”
“到底谁吃了板子啊?不知道情况是吧”说完,费云帆伸出一个指头,在莫小西的脑门上用力一戳,牵一发而动全身,莫小西痛的龇牙咧嘴的,她的屁股,她要瞪死他。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拖出去打死;二打出去拖死。你说你想怎么死?”
“我啊?嘿嘿,我选择戳死”然后又照着莫小西的脑门狠狠的戳了几下,莫小西痛得整个脸都扭曲了。
“费云帆你这禽兽,你居然戳我……等我好了我要杀了你”莫小西气的直捶床板子。
“等你下得了床再说,还敢给我耍嘴皮子再来一下”
“啊”
“再来……”
“啊”
“我今晚有饭吃吗?”
“啊······有”
“我刚刚走神了,没听清楚,你刚刚答应了吗?”
“有有有,你别再戳了”
早晚都要说清楚,与其这么拖着不如早做抉择来的好些。如今她解了禁足令,有些话也到了时候该说清楚了。
“王爷吉祥”
“嗯”
“王爷此处离神庙还有七八日脚程,卑职认为如若继续拖延下去,恐怕会误了吉时,若今日起加快进程,只需四五日便能赶到神庙”
“你倒是还记着这事”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是卑职分内的事情”莫小西始终低垂脑袋,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可好些了”
“多谢王爷关心”
“王爷卑职先行退下了”
“你·····可还有其他话要说”
“承蒙错爱,还请王爷收回”莫小西毕恭毕敬双手奉上玉珏。
那王爷也不伸手接,只是冷冷的看着莫小西。莫小西一直低垂着脑袋,见王爷不接,只能毕恭毕敬将玉珏放到了案前。
“卑职先行退下了”
“莫小西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失望?用这样的词似乎不妥吧,男女分手不该是我太伤心了,不然就是我把你甩了我恨死你了,又或者我咒你不得好死。失望,是上司对下属才有的吧,莫小西一脸释然,头也不回的出了营帐,就这样吧。
工作工作工作如今首要的就是抵达神庙,莫小西一脑门的扑到了工作上,其他的她不想多想,生活上有了雪鸢的照料倒是不愁饿肚子,闲暇里没事就跟费云帆斗斗嘴。
日子还算快,很快就到达了神庙,换做以前莫小西一定对祭祀活动很感兴趣,无奈主持祭祀活动的人偏是她最不愿见的,索性她的职责是护送,祭祀不是非得要参加。所以除了自己休息的卧室莫小西哪里也不去,不像费云帆和雪鸢成日往外跑。
费云帆瞧着莫小西转了性子,时不时讲些个祭祀的事说给她听,也就是逗逗她,怎耐她听着本就心不在焉,自然他也觉得没趣,没几天也不说了。
到了启程的日子,莫小西明显比所有人都急,终于要回京了。
亏得这些日子有他们陪着她,莫小西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这日雪刚停,她起身想去外头走走,迎面就接了一脸的雪球。
莫小西抹了一把脸,这营内谁敢拿雪球丢她,除了那混蛋还有谁。她实在气不过,走到外头就瞧见那费云帆堆了一个好大的雪堆,一脚踩在那雪堆上,手里拽着新捏的雪球,又朝着她丢了过来。莫小西拍了拍肩头,实在觉得他可恶,可一对上那满是笑意的眼眸,一时间怒气便去了一半,总觉得他较以往有些不同了。
起初来的时候他的头发还是寸头,如今也能随意束起来了,那先前被头发盖住的脑门一下都出来了,人显得精神不说,到显得比以往俊朗了不少,尤其此刻那般肆意的大笑,迎风而立看得让人心里轻松了不少。
“怎么样?你爷爷我的雪球好吃吗?”
“滚你大爷的”
费云帆大声又丢了过去,莫小西早有防范早就手把脸挡住了,可惜棋差一招,那费云帆的雪球没捏,直接抓着雪丢了过去,莫小西还是被甩了一脸。
“你想死吗?”
费云帆摸了一把下巴,贼兮兮的笑道“嘿嘿,难不成你想来陪我”
“陪你个死人头”
莫小西抓着雪就死命的丢,她要把她吃的亏赚回来。两人一来一往,莫小西始终没占上便宜,拉着刚回帐内的雪鸢一起打雪仗,不一会三个人便打做了一团,她才不管成不成体统,现在谁也管不着她。
莫小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将心里所有的不快奋力的丢了出去,砸得雪花四溅,她要让那所有的不痛快就此埋在这冰天雪地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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