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行装,立刻出门。在这之前,蔡家大院门口一个人跑开,一路小跑进了邵府。听完禀报之后,邵碧瑶亲自指挥,要求家丁一路尾随他们二人。既然他们要追一个送信的,那一定是想要他送的信。家丁虽也不认识路,但只要在他们即将追上信人的时候先追上他们,然后把信人的包裹抢走即可,必要时可杀了信人。有钱有势的人心就是狠毒,交代任务时总不忘加上一句“可以杀人”,取人性命这么重大的事,只是捎带嘴的一句话。
领完差命,家丁片刻不待地出门。他必须在胡小山出青波城之前到达他们后面,才能完成接下来长途尾随的任务,一旦让他们出了城,到了不认识的地界,连人都找不着。他要找到他们,而且必须待在他们后面,既要保证跟踪,又得靠他们带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胡小山即将出城之前,家丁终于找到了他们。他擦擦汗,刚才把所有希望都堵在了城边,如果还是看不到人的话,他的追踪也到达了终点。
胡小山很快发现有人跟踪,冲蔡小娥使眼色,蔡小娥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这不奇怪。邵府隔三差五监视他们,而他们时时防范着邵府,心里原就有准备,知道很可能会被人跟踪,只需要回头找找是否有形迹可疑之人,如果有,那就很可能是追踪的人,如果那个人人坚持长时间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那就一定是追踪者。
蔡小娥说:怎么办?
胡小山说:咱们停下来,让他往前头。
蔡小娥说:如果他不往前头呢?
胡小山说:那咱就去他后头。
蔡小娥说:如果他也后退呢?
胡小山说:那咱就把他送回家。
蔡小娥说:他可以继续跟着咱。
胡小山说: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去跟踪别人可惜了。
蔡小娥说:我有个办法。
胡小山说:什么办法?
蔡小娥说:咱们兵分两路,让他不知道跟谁。
胡小山说:不行,这是我第一个淘汰的办法。
蔡小娥说:为什么?
胡小山说:第一,他绝不会放弃跟踪,而是选择跟我们其中一个。
蔡小娥说:对。
胡小山说:第二,信人所在的地方只有一条路,咱俩必然有一个人找不到他。
蔡小娥说:对。
胡小山说:既然你认为对,为啥还要兵分两路。
蔡小娥说:对是对,并没造成什么损失。
胡小山说:我就知道两个缺点不足以动摇你。第三,如果他跟踪的是我还好,万一他跟踪的是你,比让他追上信人还危险。邵府无所不用其极,我怕你受伤害。
蔡小娥说:你就不怕受伤害?
胡小山说:我会武功,他奈何不了我。你没好好练,太危险了。
蔡小娥说:我能打得过你。
胡小山说:你也就只能打得过我。
蔡小娥一撅嘴,说:你说什么?
胡小山说:我是说,也就只有你能打得过我。
蔡小娥说:嘿嘿,你不许败给别人。。
胡小山说:放心吧,不会的。
这时,后面的家丁不耐烦了,这俩人太能聊了,而且一句正事都没有,在这样下去,别说阻止他跟踪,他们的任务都得失败。其实家丁无所谓,他的本质目的是阻止胡小山他们完成任务,跟踪只是手段。至于信人,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他们不见,那他也没必要见。这样耗着也行,他们追不上信人任务就会失败,而他们任务失败了,家丁的任务自然就成功了。而且还省劲儿。唯一受不了的,是他俩那股酸劲儿。与其这样成功,还不如费点力气。相比之下,后者只是皮外伤,而前者是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