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赫东揉了揉酸疼的肩膀,修少咬的也太狠了,他就知道,铁定公报私仇了。
屋外清润小雨潇潇,雨打窗户,街上各路行人来往,吆喝声不绝于耳。
等他打理好自己,又掏出水镜来来回回兴叹了一番自己的皮囊,往床上一瞟,怎么还不醒,这都日上三竿了吧。
床上隆起个小鼓包,上下轻微起伏,他缓步走近,脸上挂着邪笑,忽然伸手攥住被子的一角。
“修少是打算睡死在我床上吗?”
“睡死”两个字他故意提高音量,生怕修少爷睡梦中听不到。
被子掀开个大大的弧度,一团月光白暴露在眼前。
心脏哒哒迈着炫酷的小舞步,陈赫东尚未从美颜暴击中脱离,一只温度偏低的手死死擒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惯到床上。
腰腹上的重量表明他被压的处境,两双眼睛互瞪,视线交汇,直愣愣厮杀着空气。
“再吵醒我杀了你。”他的嗜睡几乎药石无医,他没睡够的怨气简直比妄域枯骨渊里的厉鬼还要重。
要不是他的能力时有时无,绝对不能受他的掌控,整个世界都会被他的威压给碾碎。
在他睡觉时敢来打扰他的,陈赫东是第二个。
不怕死的小东西 1
钳制住自己的人气压低的可怕,可他一点也不怵,虎口下拔牙。
顺手捻起修少脸侧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嘴里阴阳怪气地吐露,“哎,那是谁昨晚把我踹下去的?啧,修少你这可不公平啊。”
那双桃花眼里极力藏着的暗色令他疯狂心动,我抓住你的狼尾巴了呢,想不到你还挺会装。
脖子上的力道放松,他膝盖向上一顶,腰腹发力,一手扣人手腕,一手扶人,眨眼的刹那,两人位置颠倒。
“唔……”双唇突然被人吻住,眼里肆虐的野性尽数消融在泛滥开的水雾中,绵柔到骨子里的深吻撩拨情动,肆无忌惮抢夺他的呼吸。
陈赫东是存了小心思的,坐以待毙不如引蛇出洞,看看是自己先沦陷还是修少先招架不住,这事想想就觉得有趣。
多年后早栽了的他总结,将人惹生气了怎么办,一个弄软他的吻就够了。(捂嘴偷笑到猖狂大笑)
再亲就要……出事了……
陈赫东松开修少那两片嫣红的唇瓣,假装镇定地起身,整理衣服,出门。
如果忽略掉他忘了拿走摔在地上的扇子和尽乎同手同脚的姿势……
“娘亲……”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睁眼便是如此香艳的场景。
两个美人在亲亲,只不过被压着的是它的娘亲。
睡懵的久久抹了抹口水,茫然然地找娘亲,它的娘亲咧?
“久久醒了?”这个温柔的声音,是它滴娘亲!
它的小尾巴动了动,琥珀瞳亮晶晶,哼哧哼哧转过圆滚的身体,软软地喊道,“娘亲……”
黑煤球用小爪爪刮了刮耳朵,底气不足。
“娘亲……久久去偷那个臭流氓的储物袋养你……”
久久窝在他手上,唇上的触感鲜活,亲吻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跟昨天的感受不一样。
“娘亲……是不是……喜欢亲亲?”久久懵懵懂懂地发问,娘亲若是不喜欢,为什么会脸红?
主系统哥哥教过它,只有喜欢才会脸红红的。
实在没想到久久会这么问,亲吻的话,他不讨厌,但是喜欢,喜欢是什么?
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桃花眼里满是不解,是能令他“兴奋”的东西吗?
“喜欢……娘亲喜欢亲亲……”不懂那他找机会多试试。
久久不知道,它的一句无心话就将娘亲给卖了。
陈赫东可谓春风吹十里,孔雀开屏。
“陈叔,盯着姓梁的,一有异动,悄悄处理了。”
隔墙有耳,他还是将他爹炼制的“修真界的屏蔽仪”打开,进行充灵气两分钟,够用一时辰的聊天通话。
说起他爹陈傲天,就不得不谈及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发明。
还记得他爹落魄时最常说的一句话,至今听来仍是如雷贯耳。
他不禁邪魅一笑,悠悠吟出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手腕一抖,没有传来熟悉的开扇声。
低头一看,两眼顿时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