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少年正是让铁牛扔出来的二愣子,此刻他坐在疤脸的身上,感觉身子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感,张望一下四周,看到一伙人正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围着一辆马车,顿时脑海中跳出一个词,劫道的。一名马匪率先反应过来,大喊道:“大哥被他刺杀了,快替大哥报仇!”顿时周围的马匪纷纷提起武器朝二愣子冲来,二愣子反应不慢,脚下叠步运转,一息间穿过人群,来到赵家马车附近,看着二愣子移动速度如此之快,在场的众人皆是愣住了。福伯向二愣子拱拱手道:“这位小兄弟,我们是东浙域赵家的商队,途经此地被歹人所劫,还望小兄弟助我们脱困,赵家必有重谢。”二愣子被他这一礼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脸红道:“助人为乐的事情我最愿意干了,事后给块肉就行。”福伯被二愣子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这原本60余名劫匪,与他们血拼还剩下40余人,这青年说话的语气如此轻描淡写,莫非有大本事不成?
此刻,疤脸口吐白沫,被两个小弟硬生生的从地上扣了出来,依旧昏迷不醒。马匪们没有主事的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这时从旁边的丛林里钻出两男一女,正是刘义一伙人,刘义责备铁牛道:”你怎么把他扔出这么远?你身上已经100斤的负重,下手还这么重?明日再加50斤!“铁牛瓮声瓮气的道:”明明没用力啊,谁知道会扔出100多米。“刘义看着场上混乱的两伙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指着马匪道:”还不给老子滚?“马匪们见一个15岁的孩子如此嚣张,顿时表情都凶神恶煞,冲着刘义就冲了过来,刘义给铁牛使了个眼色,铁牛会意,刚才让刘义说的心里正有一团火没地方撒,还来一群找事的,二话不说直接冲向向他奔来的一伙人。一个照面就撞飞5个人,铁牛犹如狼入羊群,一拳一个,瞬间就有20几人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着。
疤脸这时也悠悠的转醒,不明所以的他朝着周围大喊道:“谁?谁特么偷袭老子?”马匪指了指二愣子,此刻的疤脸并没有注意到刘义一伙人,朝后面的马匪挥了挥手道:“上!给老子剁了他!”剩余的10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挪不动脚步,这时疤脸才注意到,这边的人只剩下10几个,其余的都在地上告饶,疤脸皱了皱眉眉头,对福伯大喊道:“赵家的,敢不敢在这里等着,我回山里喊人去?”其实他心里虚的很,因为每次出来劫路都几乎把所有人都带着,只留下几人守家,一来是造声势,二来是人养的多了不活动,没事做的话人心不稳,今日色心大起,想把赵家小姐抢回去当压寨夫人,起初以为能顺顺利利的抢回来,没想到福伯他们拼死抵抗,让他折了20几个兄弟,疤脸心在滴血,但是想想能饱得美人归,也是值得了,谁知莫名的冲天上掉下个灾星,在他昏迷的这一阵不知发生了什么,自己这伙人倒下这么多。疤脸知道事情不妙,这才对福伯他们叫嚣,想要趁机跑路。
刘义走到疤脸面前,对疤脸说道:”走可以,裤子脱了再走。“疤脸正要发作,被身边的马匪拉了拉裤子,小声在耳边把刚才的经过嘀咕一番,顿时疤脸冷汗直流,忙迎上笑脸,赔笑道:”小兄弟好武艺,在下折服,是不是我把裤子脱了就放我回去叫人?“刘义微笑的点点头,又指了指疤脸的身后道:“是所有人!”只见疤脸毫不犹豫的解开裤带,脱下外裤对着站着的人喊道:”还愣着干嘛,脱啊!带上受伤的兄弟,我们走!“看到疤脸一群男人光着身子,只穿着短裤骑着马远去,刘义不禁笑道:”骑大马,跨大刀,哭吃哭吃就是撩啊。“
车厢里顿时传来赵家小姐银铃般的笑声,刘义听着悦耳,转过身,就看到赵家小姐在福伯的搀扶下从马车中走出,刘义微笑的迎了上去,赵家小姐温文尔雅道:”多谢公子相救,舒儿牢记公子恩情。“刘义见赵舒儿相貌如此貌美,心里暗骂,妖精!神情淡然的说道:”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赵舒儿被刘义的一席话逗得又是娇笑,对刘义不好意思的道:”公子讲话风趣至极,敢问公子要去何处?“刘义对赵舒儿倒是没什么反应,而二愣子却两眼放光,盯着赵舒儿直流口水,刘义笑着看了眼二愣子,又看了眼赵舒儿道:“并无去处,四海游历。”福伯见小姐似乎对刘义有好感,连忙挡在二人面前,心里暗道:这赵家大小姐马上就是修仙之人,务必不能让凡人扰了心神,耽误修仙。微笑的对刘义一行人行了一礼道“感谢几位小兄弟拔刀相助,此次护送物资,若不是几位在场,恐怕今日后果不堪设想,商队在外,除了这些物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我这里有些银两,诸位拿去喝口茶,他日若来到东浙域,只要挂有赵家字号的牌匾,都可以提我福伯的名字,定会有人厚报。”刘义见福伯的举动,便知这是要送客的节奏啊,不禁皱了下眉头,对福伯笑道:“福伯,我们是山沟里出来的,自给自足,钱财在身上,怕遭人妒忌,福伯留着这些钱去安顿一下死去的小厮便好。”说着转过身淡淡的说道:“铁牛,二丫我们走!”铁牛从后面拉住二愣子的脖领,拖着他跟上刘义。
赵舒儿刚想挽留,福伯却挡在她的身前道:“小姐啊,你是要成仙之人了,莫要被这些凡尘俗世而烦恼,剩下的老奴自然会处理好,外面风大,快回车里,那些孩子若他日来到我们的店铺相认,我们赵家定不会亏待于他们的。”赵舒儿呦不过福伯,只好上车盯着刘义离去的背影,眼中有些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