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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枪队准备!让那些鹰崽子们尝尝铁砂弹的滋味,哈哈!”
“将军,还是别追了,再往前可就是西风角了,咱们追出这么远怕图勒城不安全。”
“哈哈,小云遥,怕什么,借那些鹰崽子几个胆他们也不敢靠近图勒城,放心吧。给我追!争取赶在西风角之前全灭了他们!”
“是!”
……
“将军,第二、四小队失去了联系!”
“将军,第五队正遭到不明队伍袭击,情况危急!”
“将军,我们怕是落入鹰国的埋伏了!”
……
“云遥队长,我们怕是回不去了,鹰国的鹰扬将军亲自带烈鹰队截断了我们的退路,而且刚刚的混战之中,程将军他……被鹰尖排枪击中坠下了云层!”
“回不去就回不去,就算是死我们也要让鹰国付出代价!抓紧包扎,清点子弹,我们向西冲!”
“云遥队长,西边过了西风角可是鹰国腹地啊。”
“就是要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路线。刚刚的交锋中鹰国第七队也是损失惨重,我们这次主动出击,给他们来一个出其不意。突围之后一路向西,直奔鹰爪城!”
“好!我们就在临死前给他鹰爪城送份大礼,这样也不堕我们西风卫队的名头!”
“不,我们不会突击鹰爪城。”
“那队长我们……?”
“而且我们会活着!”
“队长你说,我们都听你的。”
“突围之后我们向西去鹰爪城,突袭鹰爪城前哨飞行驿站进行补给,之后再取道盟友之地,也就是飞叶国边境。如果到那里后飞叶国支持我们,我们还可以利用飞叶国的地势打阵地游击战。就算是飞叶国不想参战,我们也可以借道回碧落城……”
“也就可以回家了!”
“好!”
“还能回家?云遥队长,我们全听你的!”
……
“痛快,真TM痛快!当时你们看没看见鹰爪城飞行驿站那些鹰崽子们的惊恐表情?哈哈,爽啊!”
“队长,你伤不碍事吧?前边就是飞叶国领地了,到那给你治疗。”
“不碍事,只是……”
“队长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前边似乎太安静了,不应该是这样……”
“啊!队长你看,那是不是飞叶国的军队?他们怎么会在那里?难道知道我们要来?”
“但愿如此吧。”
……
“砰!”
“呃……”
“队长?!……为什么?你们飞叶国竟敢违背联盟誓约?!”
“为什么不敢?你们的洛王不就是这样登位的么?……把这个队长留下,其他人全杀了丢下云层。”
“是,大统领。”
“混蛋!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会为此付出你们难以承受的代价!!!”
“不!不!!杀了我,放了我的兄弟们!”
“不!!!”
……
十二年了。
当他四年前归来踏入故土的那一刻开始,每日都作着同一个梦。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翻身坐起,他的脸上只有悲伤与落寞。
梦境是他的真实经历。
“十二年了……”
拿起桌上的半瓶酒灌了一口。
“兄弟们,你们在那边过得还好么?”望着镜中自己消瘦憔悴的脸庞,他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书桌旁。
打开抽屉,拿起里面一把被擦的雪亮的旧式铁砂火枪放在眼前端详。
此时他的脸上闪过一股复杂难名神色。
没人知道,他曾不止一次想到过自杀!只是想起兄弟们的大仇没报,他不敢这么不负责任的撒手离去,怕到时候见到那些兄弟们无法交代。
而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他现在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了……
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西风卫队,那个令所有人谈虎色变的西风队长,如今早已不再,只剩下了一具如行尸走肉般、每日靠酒水麻痹神经度日的坡脚青年。
报仇?
谈何容易!
烈性朗姆酒顺着咽喉而下,试图冲刷内心的肮脏。
报仇?
银纱般的月色透过窗帘,映在他那扭曲的脸上,无比狰狞……
因为十二年前那一场变故,那场名为“飞叶祸乱”的大事件,让他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挚爱。梦境中那些人一次次在他眼前倒下,属于他们临走前一刻的每一幅画面、每一个动作、每一张表情,都像是带着邪恶诅咒的利刃,刀刀诛心!
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被像是屠猪戮狗般毫无反抗的杀害,而且每晚都要经历一次,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煎熬。
所以从梦境出现的那刻起,他颓了。
八年的他国牢狱没有让他倒下,没有磨灭他的复仇意志,尽管他被飞叶一族折磨了将近七年,尽管他被废了右腿,膝部以下全无知觉,但他都挺过来了。
靠的是信念。
靠着仇恨!
飞叶祸乱八年后,他捧着一盆植物归来,轰动了整个了机械国!
那是一盆含羞草。
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但所有人都明白,当时已不似人形的他,不再是之前那人了。
人情冷暖。
在经历了那个八年之后,他已看淡。迎着同情、冷眼与嘲笑,他回到了这个尘封了八年的家……
四年时间,他搞清了飞叶祸乱事件的始末,然而却是直至今日无法释怀。
无法释怀唯一亲人的离去。
无法释怀三百战友兄弟惨遭无情杀害。
无法释怀挚爱双目涣散的倒在他的怀中。
他无法释怀这个国家!
西风卫队,被这个国家牺牲了。
这就是事实……
这四年,他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除了买酒,总是闭门不出的醉汉。
是一个不工作,花着用他养父命换来的抚恤金度日的懒汉。
是一个几乎没有朋友,邋里邋遢的,不修边幅的糟汉。
没人愿意和他说话。除了三个年轻人。
渐渐的,这个建立在图勒城角落的小屋已经被人们忽视。
但……
这正是他想要的!
他叫云遥。
寂静无声的凌晨,夜朗星繁。
他,
以草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