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范春江收之然为徒,并在红花酒楼摆办拜师喜宴。
是日,宾朋满座,好是热闹,范春江也带了两坛春水云酒分至给众人品尝,皆呼之,赞其美味...
隔日清晨,一早,秦掌柜便和之然来到了江边等候。
不多是,一叶木舟渡江划来,舟上正是范春江。木舟靠岸,几人寒暄几句,之然便蹬舟上船,并向父亲简单的道了个别,便乘舟而渡,来到了江对岸...
二人来到范春江的小居前,之然一看,甚是简陋。再进其中,观得中间是一间堂房,仅有一张桌椅,右手是厨房,左手是一间居室,但也仅是一桌,一椅,一床。
之然有些纳闷,心想,怎会如此简陋?还有,并不见烧酒用的窖灶...便随口问道:师父,咱们在哪里酿酒?
范春江听闻,笑道说:你一会便知,不过,在此学艺之前,你要先向为师承诺三个誓言,可否?
之然年少,也未多想,便道:行...
范春江又说道:这其一,我要你此生正直善良,有仁有义,你可能做到...
能...之然爽快的答道。
范春江又道:其二,你要能吃的苦,耐的劳,做事踏踏实实,你可能否?
我能!之然又答道...
这其三,是你要尊师爱长,听从师教,你可能否?
我能!之然又答道...
范春江听罢,微微笑道:好,你随我来..说罢,迈出屋外,带着之然来到屋后的山脚下。
这几间小屋,建在临山的一块小空场上,屋后,便是高山绝壁,垂直而上,山峰,已隐没于清晨的山岚之中。范春江来到山脚下,抬手向上指去,说道:徒儿,咱们酿酒的地方在哪,云中的半崖空地上。
之然听罢,好生迷惑,不解的问道:在哪,哪?我看不到啊?还有,这,咱们怎么上去,从哪上去?
范春江听罢,哈哈笑道:你在这看不到,你上去就看到啦。而且,咱们就从这上去...
从这上!?之然惊讶的问道。
范春江答:是啊,就从这上去。怎么,你不信?
之然听后,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说道:这没绳没梯,怎么上去,再说,也好生危险...
范春江又是哈哈笑道:你先别忙,我先上去,然后再给你放下绳筐来,不过,你所看到的,不能对任何人讲,你可记住?之然点点头,还是满脸疑惑...
范春江也未多言,而是整整衣襟,来到了山前。
他伸出了左手搭住了一块崖缝,稍一用力,借力上攀,右脚也紧随蹬上了一块突起的石岩,全身左右协作,噌噌噌噌,攀壁而去。只见他,仿佛一只猿猴一样,动作敏捷,轻松自如...
之然张大嘴巴仰头观望,甚是惊诧!他之前,只在书中读过此等故事,也未曾想其真假,今天,观得此,他回想起了以前闲暇时的故事读物,心中暗想,莫非,真有此人此事?...
不多时,范春江已隐没于绝壁之上,消失在云雾之间...
没多久,就听上面喊道:徒儿,闪开些,我给你放绳筐下来...
之然还在惊诧之间,听得上面隐隐的喊叫,瞬间缓过神来,大声应道:哎~之后,就后退观望...
云雾中,一条粗绳绑着一大号的箩筐缓缓落下,随后不久,范春江又出现在绝壁之上,还是哪么敏捷自如的攀爬下来。
下来之后,他来到了之然面前。
此时的之然,用异样惊奇而又钦佩的眼神看着师父,惊奇的问道:师父,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范春江听言,哈哈笑道:原本,咱们的祖先就是上下纵横于这山水之间,只是时过境迁,咱们慢慢的退化了,不过,只要能刻苦修练,还是能找回以前的本领的...说完,笑看着之然...
之然回到:哪我,我怎么上去,我也能像师父一样吗?
当然能!只要你刻苦习练,就能像我一样,攀爬自如,不过,这可不是一时之功啊...
之然听闻,半信半疑,虽然他自幼喜好武功,也常观此类之书,但从未想过自己也要和书中的人物一样,因为,他觉得哪些只不过是传奇,并不真实...
此时,范春江说到:徒儿,你座入筐中,我送你上去...
之然听闻,没有作声,站立不动。
怎么,你怕?之然点点头...
范春江笑道:这也难怪,不过,相信师父,我送你上去...说完,来到山边,等着之然...
之然此时甚是犹豫,好生不安,他哪知道,他眼前的师父,乃是有绝世武功的世外高人...
不过,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座入筐中,双手紧握粗绳...
从上坠下来的,是两条粗绳,一条,紧系竹筐,另一条,被范春江双手紧握。只见他双手拉绳,之然所座的竹筐便缓缓升起,想必,上端有一轮轴相连...
就这样,竹筐缓缓升起,范春江也顺力紧蹬而上,一直在竹筐的下方不远处...
竹筐越升越高...之然刚开始,还是新奇,睁眼观望...
只见对面的白马镇已尽入眼下,但越高,本能的恐高使他越发的害怕,当竹筐尽入了蒙蒙薄雾之中时,他索性闭上双眼,双手紧握绳索,不敢观瞧...
不多时,只听范春江喊道:徒儿,睁开眼吧,到了...
之然闻声,睁开双眼,眼前,真是豁然开朗...
只见眼前,是一块长约百余米,宽约七八十米的半崖空地,地势也很平直。就在近前,靠山之处,却有一栋精致的竹楼依山而建。在它之后,又是哪高耸入云的刀劈绝壁。
在竹楼旁,临近崖边,一股清瀑由上而下,落入了脚下一清潭之中...
之然被师傅搀扶下了竹筐,心还未定,腿也不禁有些颤抖。
他下来后,回头观望,只见竹筐与绳索穿搭在一铁轮之上,铁轮牢牢的挂系在离崖边几米远的一棵粗桃树上。再往后看,远处群山绵绵,苍苍无边,白马镇,也隐隐在其之中。
再观前处,除一栋竹楼外,还有几棵果树,有一棵,恰当的长在了哪潭清泉旁。哪是一棵桃树,而此时,正是春回之季,哪棵桃树也已是花满枝头,含苞待放了...好一种意境...
二人来到竹楼前,见此楼,搭盖在一巨石之上,石基稍高于地面,且搭盖精致。
正间,是一前堂。进屋观看,堂内设施相比于山下,可算齐全。右侧,还是一厨房,在厨房的右侧,可见一宽阔的开间,中间由半壁篱笆泥墙相隔。里面,可见灶台蒸笼。之然一看,便知这乃蒸酒之用。
而正堂的左侧,是一间卧室,设施也算齐备。
进其之后,左手侧便见一排竹梯沿墙而上。蹬上竹梯,在尽头右转,一间别致的书房展现眼前。
书房内有一竹窗临江而开,窗下是一长方书桌,上有文砚笔墨。在书桌左后方,靠墙立有一五层书阁,抵在了挡隔梯口的园竹护栏上,上有古书瓷器。
而书桌的右后方,靠墙,有一卧榻,榻前是一长条书案。案上,摆放着一尊香炉,炉烟还在缭绕,其后,是一架七弦古琴。
在榻上方的竹墙上,还挂着一柄长剑,精铜剑鞘,鞘口镶玉,鞘厚且宽,想必,该是一柄青锋宝剑...
纵观此屋,小巧温馨,优雅别致。
之然进至阁楼,临步窗前,一副水墨映入眼前...
远山叠翠,烟雾葱葱,山下的小镇和远去的乌江,半掩在这山水云雾之中...虽是少年,但也能体会到这壮美滋味...
站在身后的范春江此时开言到:怎样,徒儿,为师此处可好?
之然听闻答到:这里还真是雅致,只是,在这半崖之上,此处,是如何搭建的?说完,转身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师父...
范春江笑道:是我一点一点搭建起来的,还把此处做了些修整,今后,你就在此和我学艺吧...
是你搭建的,怎么搭建的,这些东西从何而来,一点点搬上来的?之然不相信的问道。
范春江听到,又是哈哈大笑,说到:此处有满山的竹林,何须由山下运至?不过,其他绳卯工具,倒是从镇上购得...
之然还是不信任的问道:就你一人搭建?
范春江笑道:是啊,还能有谁?好了,这且不聊,咱们去看看咱们的烧坊。说罢,转身下楼。
之然跟在身后,满心猜测,跟随着师父来到了楼下的烧坊之中。
烧坊不是很大,坊中左边是一口大烧锅,上有笼屉及出酒的管路,由竹而制。在另一侧,是三个各约五尺长,三尺宽的泥制窖池,靠墙而磊。中间,是一块六七米见方的空地。之然懂得,这是初窖用的空地。
这时,范春江说到:以后,咱们就据此酿酒,水,就用旁边的山泉,酒酿出之后,就放到屋后的一个小山洞里,山洞虽小,但我已雕凿修整了一番,还是不错。等过几天,时季到了,咱们再在哪片空场上种些蔬菜瓜果,你觉得如何...说完,笑眯眯的看着之然。
之然点点头,也未搭话,这时的他,心思,还在迷惑和猜疑之中,感觉眼前并不真实。
这时,范春江又道:听说你前两年还习的一些武功,可有此事?
之然点点头,说到:和于府的宋师傅学的...
哦,哪我以后在酿酒之余,也教你一些功夫,你愿意吗?
之然听完,又是疑惑的问道:你还会武功?
当然啦,我连这绝壁都上的来,当然也会一些武功啦,总之,教你,是绰绰有余啊。范春江说到。
之然听闻,赶紧说:哪自然是好,要不,只是在此酿酒,哪多无趣...
范春江听完,又道:练武可得要吃的苦啊,况且,十年八载,都是短数,你能坚持吗?
能,我能,只要师父教我,我就能坚持!之然答道。
好,哪就如此,今天你先回去,一会我列张单子,让你父亲在山下把清单备齐,明天一早,还是今天这个时辰,我去接你。
之然听完,一想到又要攀下悬崖,心中不免又慌乱起来...
是夜,之然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的经历,好生新奇。他真想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父母,但想到师父临别前的叮嘱,还是抑制了想法,毕竟,自己答应了师父不会外传的。
他又想起了师父说还要教其武功,顿有些兴奋和好奇。心中暗自想着,他,是谁呢?他的功夫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