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坚定地说。她想,这个人怎么就只会贫嘴呢?
“哦。”他有些小失落,没有吗?难道是他的错觉吗?可能是吧。他一直都认为主动接近他的人都是有目的的,像他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人会真正的关心他吧,他认为,接近他的人都是为了他们家的钱。
没多久,校医就回来了,童馥宜却要离开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太晚回去父母会担心的。”她有礼貌的向校医告别就离开了。
校医进门,坐在薛绍铠的旁边,“薛绍铠?薛氏集团的独生子?原来是大财主的儿子啊。”校医略带暗讽的语气说。
面对这种语气,薛绍铠也早已习以为常了,他并不打算做任何反驳,而是转移话题。“童馥宜呢?”他问。他只关心她去哪了。
校医皱了下眉头,“你无视了我说的话,却只关心刚才那个女孩的去向?!”这是他所预料不到的,他还以为他面前这位大少爷听到讽刺的话会被气得火冒三丈。然而并没有,反而很淡定地忽视了。
不然呢?不忽视难道还要正面的去面对吗?他觉得很可笑。“我只关心我所认为重要的。”他说。他才不会为了校医说的莫名其妙的话而生气,因为没必要。
校医想,他果然小看了可这位少爷,他和那些一般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一样,没有那么庸俗,也没有那么容易发怒,在他眼里,也看不到所谓“狗眼看人低”的骄傲,只是有点小倔强而已。“刚刚那女孩回家了。”他说。同时,他也很想认识一下这位薛少爷。他伸出右手,有礼貌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方正宇。我是校医就不必介绍了。你也知道,如果刚才多有冒犯,请多多包涵。这是我交友的原则——了解对方的底细。”
他这才扭过头来仔细地端详面前这个比他大十岁的男人,“薛绍铠,我也就不自我介绍了,反正你已经摸清我的底细了。”薛绍铠的脸上仍带有些不适应。毕竟,他的身边没有一个深交的朋友。
这时候,童馥宜也已经到家了。她刚进门,就和父母打声招呼,“爸,妈,我回来了。”
童母的脸上呈现出少许的担心,“馥宜,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妈妈我可担心你了。”毕竟,孩子才上初中,天黑之后才回家难免不让父母担心。
童父皱着眉头,脸上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悦,“一个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分寸,天黑了才回家成何体统?!刚刚慕辰来找过你了,说找不到你在校门口一直等到天黑才肯回来。等下过去和慕辰道个歉,他天天接送你上下学,也不知道说声谢谢。你让我和妈妈怎么好意思麻烦你高叔叔和慕辰妈妈。干脆等你长大之后把你嫁过去算了,这样就两清了。”童父教训道。
童母说:“孩子回来就可以了,别再责怪她了。”当妈妈的可是最心疼孩子了,连孩子被骂也要护着。
她解释道,“这次只是因为有个同学发高烧,我和校医送了他去医院,才晚了回来,以后不会再有有下一次了,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至于嫁人的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我可是打算待在妈妈身边一辈子不嫁呢。”她依偎在妈妈的怀里,想到嫁人的事情脸上不禁呈现出一抹红晕,爸爸怎么就拿她和高慕辰来说事呢,她都倍感害羞了。
童父摇了摇头,表示不解。“胡闹,哪有女孩是不出嫁的。”他真理解不了孩子的想法。
吃饭过后,她来到了高慕辰家。高母很是欢迎,“馥宜,你来了?来找慕辰吧?他在房间自习,你进去找他吧。”她点了点头,然后进了高慕辰的房间。
她推门而入,进去之后坐在他旁边两个人都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她选择率先打破这个尴尬。“那个,听我爸爸说,你今天在上门口等我一直到天黑了,还来我家找过我,抱歉,让你担心了。”她解释道。
他只是担心她会发生危险而已,她能安然无恙自然是最好了。“你没事就好。”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不知从何开始,他们的关系开始生疏了,生疏到她还会说一句“抱歉,让你担心了。”这种话。他原本以为他们之间是不需要说对不起的,看来只是他想多了。
额,她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没事,我就先走了。”她准备开溜,反正留下也只有莫名的尴尬。
他在想,她就真的不想在这多留一刻吗?“再多待一会儿吧,刚来就要走吗?”他有些失落,此时高母敲门,“出来吃水果吧,慕辰,馥宜。”慕辰妈妈说道。
她有些不知所措,再待一会儿是怎样?但由于高母开口了,那就吃完水果再走吧。
他们出去之后,她坐在他的旁边拿起一块西瓜开吃。高母先开口“馥宜在学校成绩应该不错吧,有空要常来多辅导下慕辰啊。”
她有一刻是停了下来的,成绩?怎么又聊到成绩了?不过也难怪,家长嘛,关心的也莫过于成绩了。对于别人来说成绩是硬伤,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因为她可是品学兼优的高材生,成绩算什么,小菜一碟!随随便便就拿下了,不过既然阿姨开口了,她就答应了吧。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会不会不愿意?“好,我会的。”她答应了。
吃水果过后,他们出去散步了。她先开口:“高慕辰,我怎么发现你最近都不太爱讲话啊?”她正等待着他的回话。
但他突然间停了下来,站在路灯下,背对着光线显得他的脸有给暗。她看不清他的脸,他突然开口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疏远了?”此时的他很认真地看着她,没有半点儿戏的样子。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么想呢?难道她做错了什么事让他误会了吗?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像是在给此时不安的他打了一剂镇定剂一样,然后说:“没有,怎么会呢,我们一直都是这么要好不是吗?”他用手肘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她的态度让他认为或许只是他的错觉,她从不曾离开。“或许吧。”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然后走在了她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