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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小情绪瞬间升到嗓子眼上,他都这样了,她怎么还那么凶啊?
尘双手抱胸转身背对着他,脸上恢复了正常温度——冷冰冰。
本以为花剑会继续不要脸地耍话,没想到她等了小半天都没得到他的回应,余光人不住往左后方瞥去。
他怎么在闭眼睡觉?撄!
她动了动嘴唇,别扭地转过身去,扭捏地喊了一声喂!偿
花剑忍住没理她,他倒要看看,他不主动的时候她会怎么做,其实他心里紧张透了,生怕她一恼火转身出去,然后就再也不理他了。
出乎意料地是,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谢……谢你。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花剑颇为得意地挑着眉说着,其实也是尘的声音太低了,跟蚊子哼有得一拼。
花剑总是很容易挑起她的情绪,他这么一说,尘心里的别扭顿时烟消云散,一脸正经地说我说,谢谢你!救了我,还替我挡了几箭。
花剑壮装着恍然大悟点点头,哦哦~,不过……你打算就这么谢我么?
尘倏忽蹙眉,手指不自觉地挑了挑腰间佩剑的剑柄,那你还想要什么?真是贪心不足!
我……哼!你出去吧,我要静静。
花剑赌气地闭上眼睛,表面看着是他想眼不见为净,事实上这是他有一条诡计。
过来啊,过来说你错了,我保证原谅你!
在他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时,一道清晰的关开门声传来,他一下就睁开眼睛,整个人完全泄气,目光无奈地看着屋顶。
娶个女人实在太难了!
…………
一晃就到了晚上,今晚沐罗骁按时用膳,单乔墨也没有来,看来他是不想告诉她答案。
没有胃口,她简单吃了几口饭就叫人撤了饭菜。
直到入睡,宫女熄灯出去,她也没有等来单乔墨,脑袋里不禁胡思乱想一通,想他为什么会犹豫,想怎么说服他,想见到三哥时把九儿的话传给他,想三哥在她离开的这些年有没有成亲,想很多很多,最后她发现,她想的最多的,还是那个他……
困意袭来,她朦朦胧胧地合上眼睛,大约过了一刻钟,她闭着眼呼吸平稳的时候,外头有了小动静。
单乔墨朝宫女饿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别出声。
轻微的一道开门声响起,单乔墨踩着近乎没有声音的步子走进去,两个宫女以为他在这里过夜,也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害羞且高兴地掩嘴偷笑。
他悄悄走近,在她床边静静背手站着,沐罗骁看起来睡得很熟,连睫毛都不动一下。
突然,她很不雅地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开来,床足够大,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接住她,即使她并没有掉下床。
他轻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这样的自己,以前何曾出现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不自知。
或许从那次她身负重伤躺在床上,他如现在一般地看着她开始,这种莫名的感情就在他心里扎根了,它与他的志向抱负为敌,让他难做。
那么大的床,一个人睡着实是浪费,他却压住了心里那股冲动,定定地站在床边。
足足过了两刻钟,他才收回目光转身提步出去。
唔……
沐罗骁突然呓语了几声,听起来煞是?紧张,几乎同时,单乔墨转身坐到她床边,关切地看着她。
她头上沁出了汗珠,眉头紧紧皱着,不停地左右动头,看来是做噩梦了。
骁骁,骁骁……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却还是没叫醒她。
为什么?为什么?……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古祺圳!
终于,在她大声喊出那个名字后,她的眼皮突地睁开,里面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汗珠,做噩梦了?
嗬!你怎么在这儿?!她忽地坐起来,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我是你夫君,这里是我的寝宫,我在这很奇怪么?
她喘着气看他,注意到他穿着正经,松了口气,也没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你做了什么梦?
沐罗骁闭眼疲倦地抹抹头,没什么,寻常的噩梦而已。
单乔墨低头苦笑,她怎么都不肯对他敞开心胸,罢了,他可以等。
你来有什么事么?
嗯,这次出征,你当副将,我会派澜锁她们几个跟着你,万事小心。
她惊喜地抬起头看着他,当真?
不过,你要换个身份。他沉沉说着,面无波澜。
什么身份?
单乔墨走向窗边,缓缓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堵住朝中那几个老匹夫的嘴,你要扮成男儿身,脸带面具,至于身份,我会安排。
这个消息把沐罗骁刚才噩梦的阴霾一扫而光,可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单乔墨又说我只给你三次药,若是打不了,你就回来。
三次药,就是九个月,加上这次剩下的日子,她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年的自由。
他走近,低头俯视她,骁骁,别让我失望,北啸子民的性命都握在你手上。
说完,他转身离开。
等等!你不去么?
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淡淡道不去。
门关上了,她却睡不着了。
---题外话---恭喜发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