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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刚才那番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也就是话落后她才意识到,她想去,不过是因为这是她想到的唯一能顺利见到古祺圳和三哥的方法,她现在只想认认真真地问他,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知道真相。
不过,她还是把这事想容易了,不说单乔墨,光是大臣们这一关她就过不了撄。
有些人的轻蔑眼神丝毫不避讳。
"皇后娘娘忧国忧民的心臣等都能理解,可若是让人知道了我北啸已到了皇后都上战场的地步,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朝无用么?偿"
"是啊是啊……"其他大臣纷纷点头附议。
沐罗骁看向说话的那人,一脸奸相。
她微微一笑,道"我尚不知道这北啸国能说话的人出除了皇上还另有其人,皇上是明君,思想开阔,你这等封建思想只会误国。"
"你……"
沐罗骁没好气又直白的声音说得那个大臣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难堪。
她只顾跟大臣叫板,自然没注意到单乔墨浅浅勾起的嘴角。
皇上是明君,她说。
"行了,都退下。"
"皇上!皇上,三思啊!!"
单乔墨已然是有些烦,双指揉揉眉头,沉沉说"难道在众卿的眼中朕就是昏庸无脑的傻儿昏君?!"
龙颜不悦,众臣惶恐,一个两个忙跪下,说着"罪该万死!"。
大臣们不甘地退下了,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骁骁刚才说得是真的么?"他难得地眉眼含笑。
沐罗骁从那两扇关上的门上回神,下意识地抽/出自己的手,转脸看它处,"我要上战场,随便你怎么安排,小兵也好,大将也罢。"
她直接忽略他的问题,让他嘴角的笑渐渐敛去。
"上战场?你敢杀人么?你敢杀他么?"
她武功他自然不会怀疑,毕竟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可她的心,他一直不能确定。
"你训练我,不就是为了让我杀人么?再说,我杀的人还少么?"
他背手走了几步,淡然的声音散发着帝王所独有的威严。
"打仗可不仅仅是杀人这么简单,一兵一卒不用便可大获全胜,这才是真正的打胜仗。"
"谋略布局是军师的事,我并不一定要做军师。"
"那么你这么急切地要上战场是想做什么?为北啸?还是为我?"
他的尾音明显嗤笑,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刚才自己说地这番话。
"所以我有条件,我要解药。"
单乔墨微愣地看着她,突然哈哈大笑几声,态度陡变,像换了个人一样,"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答应你?!"
"你不就是想北啸一统天下么?好,我助你,而你必须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解药。"
"然后你就要远走是么?"他声色俱厉。
沐罗骁始终淡定,嘴角翘起淡淡的笑,"我是北啸的皇后,我能走去哪儿?"
轻浅的脚步声响起,他慢慢走近她,俊容上一双眸子好似利箭,能把她看穿。
"骁骁,你很不擅长说谎。"
她仰头对上他的眸子,浑身上下散透着一股倔强,"既然澜锁她们能去,我也能,我绝不会做一个深宫怨妇!"
"怨妇?我对你不好?"他忍不住苦笑。
良久的对视,各自怀里都有心事。
她转瞬归于平静,淡淡说着"无关于你,我只是不想这么活着。"
单乔墨没再说话,皱起的眉头里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思虑,他走到桌前,静静地凝视着桌前的地图。
从他第一次见到这张疆土地图之时,他就立志要把古月从这图上抹去,一切都很顺利地进行着,偏偏中途他出现了不该有的岔子。
沐罗骁站在后面看着他,如果她没看错,那身影透露出些许无奈。
"你先回去。"他说。
沐罗骁想了想,既然他没有直言拒绝她,那就证明还有戏,遂也也没有想太多,转身出去。
开了门,一个小太监端着热腾腾的一盅汤水之类的吃食,一脸笑意,躬身面对着她。
贴身宫女走过来低声说"娘娘,这是御膳房新做好的燕窝粥。"
她环视一眼,众人都偷偷地向她投来期许的目光。
眼皮垂下想了一下,这也不是什么事,为了不再被这些宫女念叨,她直接伸手接过了太监手里的端盘。
单乔墨听到声音回头看,她正好把吃食放在桌上。
"吃点东西吧,身体重要。"
淡淡的语气,漠然的表情,甚至直到离开,她都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勾起了舒心的嘴角。
心里无可奈何,看来,这岔子是出大了。
…………
花剑艰难地睁开眼皮,缓缓进入视野的是窗外飘动的一朵朵白色,倏忽,一张脸压下来,他被吓了一吓,身子一动,就牵痛了身上的箭伤,疼地他眼睛都闭上了,五官纠在一起。
"你还好吧?"
花剑闻声睁开眼睛,这才看清刚才压下来的那张脸是尘。
而且,她还关切地问他好不好……
花剑觉得自己的大脑瞬间空白,整个人也忍不住痴笑起来。
单桐娇一看,不好,忙转身问太医"这伤的是脊背,怎么头也有了问题?"
太医一脸严肃,"这……臣也实在不知啊。"
花剑颤颤地笑着,尘给他一脸莫名其妙。
太医上前仔细给他检查一番,末了还是眉头紧皱,"公主,恕臣真的看不出哪里有问题,这伤口都包扎好了,血也给止住了,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就是,不要让他在这段时间运功动武。"
单桐娇点点头,转脸看着尘,"都听到了?这段时间若是他不小心话上再冒犯了你,你可不要再打他了。"
这段话其实她是憋着笑说得。
看着尘笑小脸不住地涨红,也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什么,反正她是说不出话来了。
单桐娇也没逗她,知道花剑无性命之忧后也就够了,转身带着太医出了房间。
这屋子里只剩下这两人。
尘一时不知所措,花剑还在床上痛并快乐着。
半响,她不知道做什么,干脆也出门去,花剑及时地叫了一声。
"哎哎……"
"你还好吧?"她快速到床边,连手上的剑都顾不得放下,双目关切地看着他。
花剑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直喊着"痛……哪里都痛……"
"太医说要休养一段时间才好,现在痛自然很正常,你就忍忍吧。"
"不行,痛地我快要死掉了,尘……"
他痛苦的神情不像在说谎,尘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被子,因为太紧张了,没注意到自己揪起了花剑的一团肉,这下,他彻底是痛地哇哇直叫了。
"尘!尘!痛.……啊!痛!……"
"我……你别叫了,我这就给你想办法。"
说着她起身,松手的瞬间花剑如获重生,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可是,他才刚刚送出一口气,就看见尘双手捧着一个袋子狠狠地朝他的鼻子压下去。
只听嗯嗯的几声挣扎,花剑双腿一软,停止了挣扎。
尘擦了擦额头的汗,拿开了麻药袋子,她想,把他麻昏了,他自然就感觉不到痛了。
就在尘准备起身去打一盆热水给花剑擦擦脸时,景风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脸思考状地盯着桌上的狼藉。
回来后,他立刻就想起了昨晚他喝酒了,然后……
"猴哥!过来。"
他招招手叫正在打哈欠的猴哥过来,准备仔细盘问盘问它。
"那个……我昨晚喝酒了出去了?"
猴哥挠挠头,大眼珠子一转,跑到桌边一趴。
突然,他站起来,歪歪扭扭地去开门,出门的刹那还回头指了指,好像在告诫着他。
景风一拍脑袋明白过来,猴哥这是在学他!
看来他昨晚的确出去了,可是,他出去干嘛?!
难不成专程去睡澜锁?啊呸!
心里纠结一番后,他决定出去溜溜转转,昨晚肯定有人在巡夜,问问他们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他很聪明地找了脚印窝子最多的地方,这下雪了,哪里有脚印很容易看出来。
转了几圈,他总算找到人问了,就这样,他一路问到了沐罗骁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