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为了办成此事讨个好彩头,”赵永年笑道,“当年韩清林从此处出征,而后死于大漠,这次便也叫燕王有去无回!”
韩潇正自沉思,听了这话如从睡梦中惊醒一般,凝思倾听起来。
江婉亦急道:“大哥,难道他们是要去害燕王?”
韩潇沉沉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那些番僧的功夫如何?若都与那火麟僧一般,不如由我亲去,教主吩咐过,一定要燕王命丧大漠!”牧齐远说道。
“嘿嘿,何劳牧大哥出手,有那西域神僧的大弟子霍琳还有我赵永年,燕王身边的侍卫又算得什么?”赵永年笑道。
此时,韩潇已然弄清,这二人所说的便是要刺杀燕王!可紫冥教为何要取燕王的性命,他仍是无法知晓。更令他糊涂的是,紫冥教远赴西域多年,与燕王又有何怨仇?
果然,江婉在韩潇的耳畔说道:“牧齐远定是在假传圣旨,方教主又怎会要燕王的性命?”
“紫冥教二十年前退走西域,那时王爷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又怎会与紫冥教扯上关系?不过,若不是紫冥教主的意思,牧齐远又为何要杀燕王?”韩潇喃喃道。
只听牧齐远说道:“你且记住,一定要用麒麟针杀死燕王!”
“这又是为何?”赵永年奇道。
“教主这般吩咐定是有所深意,我们下属无需多问。”牧齐远简短的说道。
“是,牧大哥。”赵永年答道。
韩潇与江婉听了这话更是疑惑不解。
“大哥,难道牧齐远要背叛紫冥教,故意出此下流招数?”江婉说道。
韩潇摇了摇头,只觉眼前之事实是扑朔迷离。
“除去那个韩潇,燕王的身边还有什么高手?”牧齐远又问道。
“嗯、韩潇有一位结拜的兄弟姓江,挂着王府千户的衔,他的功夫不弱,不过功力还不及火麟僧,我见过姓江的与火麟僧拆招,这姓江的使出了怪异的招术赢下了火麟僧。”赵永年讲述道。
“姓江?”牧齐远沉吟道,“是韩潇的结拜兄弟?”
“不错,火麟僧说,姓江的一套怪异功夫乃是西域神僧一位功夫绝顶的好友的独门秘诀,不知那姓江的是如何习得。”赵永年奇道。
“嘿嘿,‘西域神僧’,王保保当年手下的国师如今也有了这等名头,不过这老家伙的功夫却是令人佩服,即便在我教中,也只有教主能够稳赢他,”牧齐远沉沉的说道,“我在西域多年,除了他,又哪里来的绝顶高手?”
“火麟僧说,那高手是位女子,且是汉人,二十多年前从中原到了西域,她本身的功夫极高,一套独门功夫厉害之极,西域神僧亦畏她三分。”赵永年说道。
“姓江的怎能学会她的功夫?”牧齐远问道。
“这位高手隐居多年,行迹早已绝迹于西域,不过她有位女弟子,年纪不大常与西域神僧来往,那女弟子的天资卓绝,武功甚高,也许她到过中原也未可知。”赵永年说道。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
“那女子的独门功夫可是一套匕首的招式?”牧齐远问道。
“不错!原来牧大哥早已知晓。”赵永年说道。
韩潇本以为江婉那几下怪异的招式乃是范崧的绝学,这时听了赵永年的话,愈发觉得江婉用竹筷胜得火麟僧的招式乃是匕首的招法。又想到正月十五那天,在西安陆天霸的府邸,她亦是用这几下怪招惊退了牧齐远,此时不禁向她投向疑惑的目光,口中却问道:“婉儿,你那套匕首的功夫,可是范长老的绝技?”
江婉见状,低声说道:“大哥,婉儿这套功夫叫做鸳鸯双绝,便是那位西域高手的武学。”
“你却从何处学来?”韩潇问道。
“是筠姐姐教给我的。”江婉答道。
“她又是谁?”韩潇不禁又问道。
“她便是那位西域高手的徒儿了。”江婉说道。
大敌当前,韩潇知道无法详细问起她口中那位“筠姐姐”的事情,可想起师父端木洪曾讲过,昔年刺杀王保保时遇到的番僧与那个匕首招式怪异的小女孩,不知这二人与赵永年所讲述的西域神僧还有那个“筠姐姐”有何关联。
韩潇转念又想,牧齐远当然知道赵永年所说的江千户便是婉儿,而并未向他说起婉儿的身世,难道是不欲赵永年知晓吗?
正自疑惑时,只听牧齐远又说道:“你此去大漠除了去杀燕王教主另有吩咐。”
“属下谨遵教主圣令。”赵永年恭敬的说道。
“你可听说过一部武林秘籍的事?”牧齐远问道。
赵永年好似顿了顿声音说道:“可是那部‘太玄经’?”
韩潇与江婉听了“太玄经”三个字不禁心中一颤。二人与在那陆家庄险些丧命便是由此经书而起。
“不错,你此去大漠可要好好打听这部经书的下落。”牧齐远吩咐道。
“‘太玄经’本是江湖传说之事,岂能当真?它又怎会在关外大漠中?”赵永年连连问道。
韩潇与江婉此时都在疑惑,那部“太玄经”牧齐远已在陆家庄据为己有,不知为何还要让赵永年到大漠中寻觅。
“武林中盛传那部‘太玄经’在此地蒙古的大内皇城藏了百年,徐达破城后,这部经书现身江湖之中,”牧齐远讲述道,“可极少有人知晓,元主北遁之时,将所藏的珍贵典籍连同这部‘太玄经’一并带往了上都和林。”
“这‘太玄经’传闻了十余年,江湖中并未见过练成此经的高手,原来是藏在大漠中啊!”赵永年说道。
“老赵,别掉以轻心,元人内乱了这许多年,那经书是否还在和林尚未可知,你若是能找到它,教主的重赏尚在其次,我这堂主的位子早晚便是你的!”牧齐远的话音在这静夜之中显得格外铿锵。
赵永年笑道:“嘿嘿,哪里敢当,我便是盼着牧大哥荣升长老一职,到了那时,我才能心安理得的接下这堂主的位子。”
“成为教中的长老何其困难,这话你可不能向旁人说起。”牧齐远话风一变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