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紧紧地握着能量逐渐狂暴起来的冰脉护手,黎擎的嘴唇抿的紧紧的,看着下方不断乘胜追击的四人,黎擎眼中露出一抹疯狂之色。
看着能量逐渐澎湃起来的冰脉护手,黎擎一把将其套在了自己空着的右手上,能量护腕此时还没有认主,忽然得到一个陌生的气息持有自己的身体,原本正惶恐不安的冰脉护腕顿时微微一滞,随后,一股令得黎擎真正感到“透心凉”的恐怖低温自冰脉护手上朝着黎擎的体内奔涌而去。而那种心飞扬的感觉,则是黎擎被后者冻得差点丢了魂儿。
莱米尔默默看着黎擎此时所做的一切,刚刚在他帮助黎擎逃出升天的时候,黎擎就已经主动请缨要亲自对付这些圣修师。黎擎不希望自己凡事遇到困难就总是要让别人前来搭救,他要向莱米尔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废物。
手中刚刚佩戴好那只躁动不安的冰脉护手,尽管莱米尔的能量拼命护住了黎擎的经脉,但是这种拿起未认主的神器直接使用这种事情无异于接近自残,但是这种情况下,使用神器的雇主所用出的威力,则是神器最原始的力量!
看到黎擎此举,原本在他后面紧追不舍的四人瞬间面色一变,关于神器,他们的身上不是没有,但是像黎擎这样直接将原生态的神器不加认主就开始操作,遇到那种跟自己器印不是一个类型的,就像是一个只会原本骑马的人去尝试开一辆只有油门而没有刹车的汽车,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只能中午才可以去尝试。
因为,早晚出事!
“你!”
望着黎擎已经开始准备将技能在其上面蓄力的架势,后方原本追击不舍的四人身形瞬间微微一滞,随后立马各自散开,瑟庄妮一脸冷笑地看着这个抢走了原本应该是自己的神器的家伙,看着他准备怎么玩火。
强忍住自己的手臂像是忽然放入了一团极寒的冰水的刺痛感,黎擎顿时对着自己的后方抬起了手,体内的奥数能量也开始不断在手掌聚集着,但是由于手上的这把冰脉护手并不是他的器印的缘故,无论黎擎怎么加力,挤压在护手与他手掌之间的脑波能量就是不肯融入其中,一时间,一团团凌乱的能量波动带着丝丝冰蓝色的闪电开始在黎擎手臂上波动了起来。望着这一幕,艾希女皇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能量竟然压缩地如此剧烈,这个似乎来自于异域的年轻人确实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选择。
“给我进去!”黎擎眼眶瞬间睁大,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由于经常使用自己的手上的飞升者护符的缘故,护手类的器印装备使用方式他都了然于心,最主要的便是找到后者的能量枢纽即可,但是他却万万没想到,手上这把冰脉护手竟然会这么难以使用!
终于找到这把护手能量枢纽的使用轨迹,黎擎心一狠,那些狂暴的能量顿时朝着其中倾泻而出,在经过一系列的压缩之后。“嘭”地一身,一抹雪白色的能量被他通过手上的护手再次加持之后一发轰了出去。与黎擎以往发出的那充满爆破性的能量弹不同,这次黎擎发出的能量弹,在它出弓的一瞬间,黎擎的周围便出现了点点冰花,很显然,黎擎的攻击在经过神器的加成转化后,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异。而做出这一攻击后,由于之前能量过度损耗的黎擎顿时虚脱了下来,身体一软,朝着深渊下方掉落而去。
“什么东西?”
冲在最前方的泰达米尔正拖着自己的大刀远远地观望着黎擎的身影,刚刚后者的行为他也看到了,但是他原以为这个似乎死字不知道怎么写的家伙手臂恐怕很快就会被神器的能量所摧毁,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后者竟然成功使用了神器给他来了这么一发攻击。
看到黎擎那恐怖的攻击目标貌似是自己,于是,停在半空的泰达米尔扬了扬自己的眉毛,瞬间提起了刀。
“嗤——”
秘术射击的能量弹未到,但是后者那不稳定的能量使得后者在飞出一半多的时候便在空中忽然炸裂,一股不亚于乌迪尔曾经放出的凤凰之火规模的恐怖寒流瞬间弥漫在了整片天空上。
受到这股恐怖的爆炸性寒流袭击,原本正因黎擎此次疯狂举动而神态各异的四人瞬间面色大变,几乎在这一瞬间,几人面前用来防御的力量便瞬间被包裹。
黎擎这次在神器中压缩的脑波能量不知何几,而没有主人印记限制的冰脉护手那蕴含了千年的力量更是不容小觑,天空中的寒流翻不已,宛如刮起了一场暴风雪,经过阵阵狂暴的能量流宣泄,四尊奇形怪状的冰雕渐渐在逐渐停息的寒流中露出了身影。
片刻后,“……咔”,一声微小的冰屑破碎声忽然在其中一座冰雕中响了起来,随后,像是引起了连锁反应一般,同样的破碎声在其它几个雕像上响了起来,一个巨大的野猪率先将自己身上的冰层撞破,长有长长獠牙大嘴呼呼地喘着冷气。
天上的四个人个个懂得嘴唇发青,不断在空中哆嗦着,一丝鲜血缓缓在艾希女皇嘴角流下。
刚刚在这四人中,她是离那爆炸的寒流最远的一个人,但是,当那股恐怖的寒流在她面前弥漫开时,原以为自己对寒冰之力了若指掌的艾希女皇瞬间领略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寒冷,在那股恐怖的寒流中,身为冰裔之后的自己竟然都有种抵御不住的感觉,那刚刚那股恐怖的寒流若是真的击中了他们某一个人,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想到这里四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间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对刚刚那个身影的主人深深的忌惮,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寒冰,乌迪尔苦笑一声,道“唉,不知道下面那个家伙怎么样了,他也是圣修师,本以为若是刚刚他愿意停下来跟我们谈判或者交出神器,我们之间或许还有商量的可能,得到他一些好处,结果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一个疯子。”
瑟庄妮冷哼一声,道“谁知道那个家伙会怎么样,刚刚的爆炸,他离爆炸的中心点也很近,虚脱成那个样子的他,我看多半是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