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索地拉着老妇人的衣襟，把她提了起来，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风停了，雪也停了，此时阳光甚好，但索地却觉得有一股阴云，笼罩在地上的黎擎身上。
黎擎看上去，好像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索地又言辞意切的问了一句。
老夫人终于抹了抹眼泪，颤颤巍巍的说道：“昨天夜里，我是在反应池里发现的这孩子。”
“反应池？那是什么地方？”索地赶紧追问到，尽管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老妇人顿了顿，低头看着黎擎，继续说道：“你们到这这里来，听该也是有目的的吧？”
“。。。”索地并没有回答。
“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到，地刹达摩到当年费劲千辛，也要把‘实验室’建在这个地方，为的，就是防你们黑色行动队。”
“但就算他千算万算，还制造了改造人来防御，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也许，这就是报应，世界上凡是坏事做尽的人，终将走向被裁决的那一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帝刹十几年的研究，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索地眼神犀利的看着老妇人，对他说的话不置可否，但是——
“这和黎擎有什么关系？”
老妇人抬眼看着索地，眼神浑浊无神：“那个‘反应池’，就是帝刹十几年研究的成果，也是整个实验室，最为核心的地方。”
“虽然我现在已经没有权利留在那里工作，但最初的时候，那个地方，就是由我一手建立起来的。”
“那个池子。。。非常危险。。。”
“怎么个危险法？”索地问道。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高格这个人？”老妇人问道。
“当然知道，这件事也和高格有关系？”索地疑问道。
“和他没有关系，但和他服用的药物有关。”老妇人答道。
“就是帝刹偷偷让他吃的那个药？”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老妇人了然说道，“那么，关于那个药的作用，想必你们也很清楚吧？”
说到这，索地马上回忆起了高格被灌药后，昏迷不醒的样子。
并且，他还知道，在昏迷之前，高格还会遭受好一番痛苦的折磨。
这个药的副作用就是这样，但同时，服用这个药之后，却能使服用者的能力飞快提升。
这也是高格就算忍受痛苦，也不能拒绝这个药的原因。
索地淡淡说道：“清楚。”
老妇人点了点头，眼神瞬间淡了很多：“那个药，就是帝刹让我研究出来的，在结果上看，是可以代替增幅训练存在的，但由于存在若干的，显现出来的，和未显现出来的副作用，所以，以我作为研发人员的意见，提议那个药暂时还不能被使用。”
“但帝刹并不准备听我的，他甚至还把我调离了研究岗位，不让我在插手这药的事情。”
“他已经不准备对这药物的副作用采取消除措施了，就算这药非常不安全，但是他还是会让人去服用。”
“已经整整一年了，帝刹从没有停下制作这个药的速度。”
“塔顶的那个反应池，就是这个药，最初的诞生地。”
“就是黎擎掉下去的那个池子？”索地问道。
“没错，”老妇人忧心忡忡的说道，“那个池子里药物的含量，是高格服用的那个完成品的一万倍，也就是说。。。”
“黎擎所遭受的痛苦，和承受的药物副作用，是高格服下的那个药的一万倍以上。”
老妇人说到这，索地瞬间就愣住了，他不敢去想，这一万倍到底代表了什么。
但从黎擎此时的状态，和他前一晚的表现来看，显然，这个老妇人并不是胡说的。
索地嘴唇干涩，犹豫的开口问道：“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黎擎会怎么样？他还会醒过来吗？他的能力会产生什么变化？”
“这。。。这我也不能确定。”老妇人面露难色。
索地立刻就怒了：“什么叫“你也不能确定”？你不是刚刚说，这个药物是由你研发的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这个药了吧？”
“你不能确定！还有谁能确定！”
“现在，你必须告诉我，黎擎还能不能好了？”
索地激动的喊到，在静寂的雪山中，声音格外的刺耳。
老妇人哪禁得住这般惊吓，索地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在全身颤抖了。
但索地并没有就此停下，他把老妇人拉到黎擎跟前，再一次郑重的给她说：“你告诉我，黎擎还能不能恢复？”
老妇人颤颤巍巍，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伸出手，断断续续的去梳拢黎擎的头发。
索地也不在逼她，但也没有放过她，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等着。。。
过了半晌，老妇人才渐渐稳定了下来，她一边看着黎擎，一边缓缓开口道：“黎擎昨夜的反应，我也看到了。。。”
“他的实力，在短短时间内，有了惊人的飞跃，他的脑电波，做到了平时不能做到的事情，这就是反应池里药物的作用。”
“但是，这是违反规律的。”说到这，老妇人艰难的看了一眼索地，接下来她说的事情，将会令他很不愉快。
老妇人接着说道：“暮星要从悟灵者，一级一级的往上升，这每一级，并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实际上，每一级的范畴，都是经过详细测算而得出的。一个人脑内电波的容量、范围、大小，都决定了这个范畴的起止。”
“而脑电波的成长速度，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像学习一样，就算一个人再聪明，但当他面对海量的知识，也不能一下全部学会。”
“脑电波的成长，应该比学习知识还要缓慢很多，对于你们脑内的意识，每一秒的变化，都是尤为重要的。”
“这是一个漫长积累、衍变的过程，想必这一过程的细节，你比我还要了解？这么多年的历炼，你的每一次提升，你现在的等级，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那都是你一点一点的训练，与暗鬼战斗换来的！”
“尽管你现在还不满足与这样的等级，但我告诉你一点，脑波的提升，绝对是欲速而不达的，你成长的越慢，你的根基就越稳固，换来的能量就越持久，越强大，并且还具备不断成长下去的潜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