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侠,求你别说了!我不要你赔了还不行吗!”
苏飞亮说着,眼光不由瞟向不远处一个漂亮的女子。那女子目光灼灼的瞪着他,似乎在侧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对话。
夜阑心下了然,原来是在外面金屋藏娇,害怕被老婆发现啊!
不过在这个男人为尊的世界,怕老婆的男人可以说是难能可贵了。更何况,这个苏飞亮可是晋城城主的儿子!
夜阑不禁对这个苏飞亮另眼相看。
怕老婆,要么是真的胆小如鼠,要么是对老婆疼爱到了极点。
苏飞亮显然不是胆小如鼠的人。
夜阑也不想去探究他既然这么爱老婆,为何还要金屋藏娇,或许那是娶妻之前的事,也不想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继续在藏,他只觉得,这个怕老婆的男人算个男人,真男人!
夜阑起了捉弄的心思,做势要说话,苏飞亮立马急道:“停停停……我赔你!我赔你还不行吗!你刚才不是给了那人一千两吗?我敬你是条汉子,给你两千两!”
不等夜阑说话,两张银票就被塞到了夜阑的身上。
夜阑不禁愣了一下,这才是真正的土豪啊!
所谓投桃报李,夜阑收了钱,自然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改口道:“苏兄!你那别院确实是我劫了,可真没什么稀罕物件啊!我看那别院刚刚置办不久,都还没装修好,不知是要送给谁呢?”
苏飞亮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夜阑还算上道,便顺着夜阑的话,大声道:“夜大侠果然目光如炬,这别院确实是新置办的,内人喜欢清幽的地方,这别院本打算送给内人,不想却遭夜大侠横插一脚,是以直到前几日才装潢布置好,正准备在内人生辰之日给她一个惊喜呢!”
他懊恼道:“说起来,成亲快三年了,有心送她件礼物,却拖了这么久才置办好,说来真是惭愧。”
他声音故意说得很大,让不远处的妻子听见。
那妇人果然一改怀疑神色,大为感动,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夫君~”
夜阑都不禁听得心痒痒。
苏飞亮更是搂着佳人不知去哪卿卿我我了。
夜阑佩服不已,什么是情圣,这就是情圣。
有钱,又能花言巧语。
他摇了摇头,把脑海中记忆混杂的思绪抛开,继续了结恩怨。
有偷鸡摸狗的,有坑蒙拐骗的,有强抢豪夺的,总之都是靠钱解决的,如果钱解决不了,那就再加点钱。
突然有人喊道:“姓夜的,可还记得我!”
夜阑定睛一看,是个看起来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年轻公子。他脚步虚浮,面色虚白,眼光闪躲不定,浑浊不堪,声音虽然叫得大,却有些尖利,显得有些色厉内茬!
夜阑略微思索了下,摇了摇头。
根据这幅尊容,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虚空公子了,可那是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显然这个人没有豪华的虚空交椅,也没有撒花的大婶。
年轻公子背着手,闭着眼睛,高高扬起下巴,把两个鼻孔对准了天空,仿佛一位历尽沧桑的智者。
在他想来,夜阑应该大吃一惊,而后目瞪口呆,诚惶诚恐的道:“原来是南疆商会的会长公子,久仰久仰。”
可惜等了许久,却没等到夜阑的惊呼,悄悄睁眼一看,却见夜阑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
王虚冲非常生气,他家可是南疆最有钱的人!连康王都亲自登门拜访,这个夜阑竟敢无视自己!
难道他觉得自己比康王还厉害吗!
“哼!少给我装蒜,天下人人都认得我,就你一个人不认得。故意损本公子面子是吧,行,你不是靠钱化解恩怨吗?钱多是吧,看本公子怎么玩死你!”
王虚冲恶狠狠的道:“不认识没关系!现在本公子告诉你,我叫王虚冲,你没听错,就是南疆王家那个王……”
夜阑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进入正题吧,我们之间有何仇怨。”
王虚冲瞪了夜阑一眼,而后竟然微微出神,陷入了回忆之中,酝酿许久才道:“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夜晚,本公子正与爱妾恩爱,突然从房顶破瓦而入一个黑衣人,本公子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我的爱妾,更是被活活吓死。后来询问守卫才知道,原来那黑衣人就是你!”
王虚冲变得有些悲伤,黯然道:“你来我家行窃也就算了,毕竟我家钱也用不完,可惜我那爱妾,才刚纳了没多久,就与本公子阴阳相隔了!”
夜阑愣了一会,终于想起了这回事,这王冲虚也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都吓萎了!至于他的小妾,到底怎么死的就值得深思了。
“不就是受到点惊吓吗?又没丢东西,我离开的时候,你那小妾还和你卿卿我我,她的死和我没关系!”
夜阑两手一摊,认真道。
王虚冲更是气愤,眼睛血红血红的,怒道:“怎么没关系,你偷鸡摸狗也就算了,干嘛要突然出现在我房中。”
他突然看到橙心和尚也在,喊道:“橙心大师,你来评评理,这事到底该不该姓夜的负责!”
“阿弥陀佛!”
橙心颂了声佛号,道:“这是两位的私人恩怨,贫僧只做见证,不做评判。”
王虚冲点点头,道:“不愧是大师,公道!姓夜的,你要怎么化解!”
“你想如何?”
夜阑无奈问道。
这是来了个刺头啊!
钱,他王家富可敌国,估计自己全身家当他也看不上。
而且,他似乎是故意来为难自己的。
夜阑想了想,小声道:“我帮你治病,或者我们打一场,生死不论!你自己选择一个吧。”
“哈哈……当然是要杀了你,我才……什么!”
王虚冲话说到一半,突然惊呼出声,再次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夜阑耸耸肩:“治好你,比武,任你选。”
“你……你真的能把那治好?”
王虚冲神色激动,眼中希冀与怀疑互相交织,使那浑浊的眼睛也多了几分色彩。。
夜阑不禁有些好奇起来,这货都萎了,到底是怎么虚空的?
按理说他不应该虚冲,应该满盈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