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武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掉金刀门,顺带着斩杀一百多江湖人士以后,洛阳城一下子变得清冷了许多。
那些见风使舵、胆小怕事之徒纷纷打点行李,忙不迭的逃离这个魔窟。辟邪剑谱好是好,可也要有命来拿啊!
单是一个鬼剑林平之,就是个绝对绕不过去的坎儿!
然则,即便知道武越心狠手辣,剑下几乎不留活口,那些对剑谱抱有妄想的人仍然占据大多数,一个个躲在城内各个角落,偷偷摸摸的寻找余沧海的下落。
现如今,林震南夫妇身死,知道辟邪剑谱的仅有他跟武越两人,武越他们惹不起,难道还惹不起一个连门派都被人屠了的秃子掌门?
便是在这种诡异莫测的氛围中,华山派、恒山派及泰山派纷纷赶到洛阳,紧随其后,又有少林方生带领弟子随后赶至。
正道大派中,仅有被左冷禅搞了一次的衡山派跟甚少涉足江湖的武当派没有人过来,不过莫大先生本就行踪诡秘,是否本人来了,也是个未知数。
至于五岳剑派的老大嵩山派,明面上派遣托塔手丁勉带人来此,暗地里埋伏众多好手,扮做魔教弟子,准备搞恒山派一众女尼。
此间种种纷扰,武越一概不予理会,每天除了打坐修炼,便按时按点的去任盈盈屋子里学琴。
依照他的话来说,生气归生气,没道理自己为难自己,不把琴学好,岂不是白瞎了那几百积分?
几天时间,任盈盈着实领教到了武越的‘天赋异禀’,明明前次只花了几个小时就能学会一首曲子,如今苦练几天,却连半首都弹不完整,你丫是故意的吧?
按理说,任大小姐傲娇病发作,不破口大骂都不错了,肯定没耐心继续教武越,谁知这几天,她反而越教越上心。
更令武越诧异的是,对方教着教着,时不时就走神不说,每当与自己的目光相撞,便即俏脸羞红,一脸赧然之色。而且每次教完琴以后,还会叫住自己,东拉西扯的聊聊家长里短的事。
在琴道上,武越是十足的菜鸟,可在感情方面,有过芳村艾特身体力行的培养,老司机之名当仁不让。
只观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任大小姐春心萌动了。
可是不应该啊……!
这他喵的,明明自己没打算跟人家深入撩撩,这就动春心,是准备闹哪样?武越表示大小姐套路太深,看不懂!
事实上他不知道,在任盈盈的认知里,就算他没有音乐细胞,但也是个过目不忘的天才,谁让他那天表现的如此牛逼呢?
这样的天才,不管学什么东西都很容易上手。
结果,当武越原形毕露,表现的笨拙似榆木疙瘩的时候,任大小姐理所当然不会怀疑他的天赋,果断发散思维,怀疑他别有目的。
这么一琢磨,哎呦妈呀,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跟本小姐多处一段时间,才会故意不好好学琴的吧?
一瞬间,任盈盈仿佛看穿了武越的本质,脸上的娇羞,也是因为这一点而起。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武越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了,对于爱情,他绝对是能避则避,无端跑去撩拨云英未嫁的妹子,完了以后再拍拍屁股,潇洒的离开这个世界,那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
二次元里豪放的小姐姐多了去了,没必要把自己搭在这里。
抱着这样的想法,武越当即带着曲非烟跟田伯光,向任盈盈辞别,言道三个月之后,在西湖碰面。
不等任盈盈开口挽留,立即走出院子,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院子里,任盈盈怅然若失的望着青翠的竹林,呢喃道,“我是不是表现的太冷漠,打击到他了?因为身份上的差距,不可避免的产生可望而不可即的失落情绪,所以才会黯然离开?”
反过来又一想,“不对啊!看他临走时的样子,显得匆匆忙忙,没有任何伤心的地方……难道说,这家伙脸皮太薄,看出来我已经知道他的目的,才会羞愤离去?”
想到前几天,武越为了争口气跟自己打赌,很显然这家伙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任盈盈越琢磨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暗想,下次再碰到,就表现的什么也不知道,看这家伙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武越表示很无奈,又一次被人看穿了没有的一切!
我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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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竹林以后,曲非烟一脸茫然,“哥哥,我们要去哪?”
武越同样有些茫然,心想,还剩三个月才到约定的时间,是不是该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继续清修?
独孤九剑才练了一个多月,距离完全掌握还差的老远呢!
尽管有这样的念头,不过还是尊重下小丫头的意见,反过来问道,“非非想去哪里?”
曲非烟咬着食指沉吟片刻,回道,“人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还从来没去过苏州跟杭州,要不我们就去江南吧。”
“小鬼灵精。”
武越扬了扬眉,抬手揉了揉曲非烟的小脑袋,他跟任盈盈约定的地点就在杭州,小丫头这么说,很显然是在为他考虑。
“既然如此,那就去领略下南国风光,出发!”
曲非烟眯着小眼睛,开心的道,“哥哥真好!”
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武越,下意识的挺起胸膛,反手就是一碗毒鸡汤丢了出去。
“非非,你要知道,在这世上,你关心的人不一定会关心你,但关心你的人始终会关心你,虽说毫无逻辑可言,但这就是事实!比如……”
‘我’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曲非烟张开小嘴,做恍然大悟状。
“比如我爷爷,对吧?爷爷如果在世的话,会一直关心我的!”
“哈?”
武越瞬间膝盖中了一箭,抬手抚摸着左边的胸口,一张脸纠结欲死。
“哥哥,你怎么了?”曲非烟讶异的转头看他。
“我胸疼……老毛病了,没事的,缓一缓就好!”
我不是妹控,也不想跟个死人计较,但我就是恨曲洋!
恨一个人需要原因吗?需要吗?需要吗?
没人回答,看来是不需要了!
身后,田伯光又一次捂着肚子,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整张脸呈现出恐怖的青紫色,肩膀一耸一耸,怪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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