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出来,喻星沉还在写论文,听到姜徴羽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刚洗完头发,她没来得及擦干,湿淋淋的搭在肩膀上,毛巾拿在手里,姜徴羽却是直接把毛巾递给喻星沉。
挑战过他一次,输了,姜徴羽小心了一些,带着踌躇:“你可以帮我擦一下头发嘛……”她软软的问,极尽温柔。
喻星沉叹了口气,接过姜徴羽手机的毛巾:“我发现有个人真的特别不知好歹,别人越是不待见她,她就越喜欢往上凑……”
反反复复的,让他很焦灼。
喻星沉言下之意,姜徴羽怎会不懂,娇俏笑着:“可你不也就吃这一套不知好歹嘛。”
不然哪里容得下她这般折腾,不早就死翘翘了,说到底,喻星沉还是心软了……
头发擦到半干,喻星沉放下毛巾:“你自己去找吹风机。”
不是冬天,半干也无所谓,姜徴羽赖着不动,无聊的去扯喻星沉衣服上的线头。
到如今,喻星沉还是没有搞懂姜徴羽的脑回路,无可奈何的拿掉她的手,有些头疼:“你无聊就去玩游戏,没必要一直坐在这里。”
“我不无聊啊。”她道。
“不无聊你能不能找点其他事情做,我现在有点忙,不想和你闹腾。”心力交瘁,先休战。忙好眼前的工作,适当转移一下注意力。
“星沉哥哥……”她忽然唤他,眼神晶莹,待喻星沉望过来,大概两秒后,姜徴羽才继续问:“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嘛?”
将近一年的时间,她以为他会问,她也一直在等她问。
男女性格上的差异,注定不会让二人想法达成一致。
“人都是会变得,没什么好奇不好奇,今日你喜欢我,我接着就好,明日你喜欢别人,我也顺水推舟了……”爱情里面,没有什么理由。
“那以后你结婚了,新娘不是我,你会难过吗?”她问,语气有些失落。
当然,本人也有些失落……
她想听喻洲恩说会,这样姜徴羽就会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无理取闹,是有意义的,然而,他却说了一句:“不会难过,可能会惋惜……”
并不是非一人不可,能做的努力在之前他都会去做,如若真的没有办法,那也就没办法了……
“可我会难过。”低着头,姜徴羽怕不经意会流露出悲恸。
听罢,喻星沉却是笑了,且极大声:“你有什么难过的,如果以后不是你,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贼喊捉贼。
是啊,一切不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吗?淋了雨,脑子有些糊,果真开始说胡话了。
“那天,我看到你吻别人了……”瞒了多日,缘由她还是说了:“在我们第一次分手前几天。”
她本很高兴的,直到看到那一幕。后不久,喻星沉又说要去A市实习。她以为自己被抛下了……
以后所有的一切,都不受控制。尽管如此,她依旧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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