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即是地狱。生死无常,便为苦海。”,十年浮沉孽世,十年江湖烟雨,柳龙晨在独闯江湖时也经历了许多人和事。
当时群洲武林也人才辈出,柳龙晨在易水河破击暗流时结识了六手玄踪巫湘子和魅影奇剑商汉林,又和二人暂时分开后,柳龙晨在千断山一带听说血人屠一事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谁知刚到后便发现已有人先一步解决了这只狂魔,此人名叫王观弈。柳龙晨与那人熟悉之后,便在他的引荐之下结识了出云道的寇博峰。后来这二人在千景湖畔与人称天戟玄蛟的谢抗大战了十多回之后,便交了朋友。柳龙晨带着一同前往了望云楼与巫商二人会面,此时柳龙晨化名娄全铭。众人坐下开怀畅饮。
“巫湘兄和汉林兄在群洲可是赫赫有名的呀!”
“观弈兄和博峰兄太谦虚了,出云和徽羽二派虽小,可二位的战绩是响遍群洲啊!”
“过誉了!英雄莫问出处,谢抗兄和全铭兄弟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啊!”
最后六人结拜,年龄最大的寇博峰是老大,老二、巫湘子;老三、商汉林;老四、谢抗;老五、王观弈;最后是年纪最小的柳龙晨。从此六人携手,行侠江湖,快意恩仇。那天五人正等着人齐开饭,王观弈从外面刚回就来说:“出大事了,国老,也就是御史大夫曾贤范大人要在平沙万里被公开处斩了!”
听了这事后大家都很诧异,谢抗对朝廷的事情知道的最多,他不禁猜测道:“这曾国老看来是得罪到二老头上了!”
“不管怎么说,国老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官,就算别人不救,我们六人也得救!”,寇博峰一拍桌子说。群洲离平沙万里路程较远,所以六人用上了半个多月才到达。
平沙万里是位于这片大沙漠之中,是绿洲大湖中的的一个作为军方大营用的人工岛,光是岛外的护城河就宽三尺、深五尺,典型的易守难攻。法场设在了校场的正中央,里里外外早已被重兵包围,还有大批江湖高手助阵。所以明天会有一场恶战等着我们!”,王观弈分析完后,寇博峰就开始分配任务。
翌日,寇博峰一马当先冲入校场内左右挥刀,刀风扫灭了三队人马;巫湘子和商汉林轻功神速,分左右掠入;谢抗策马渡过吊桥后从左路杀入,挥舞方天画戟打得无人敢近其身;王观弈拔出佩剑淬气,策马杀入另一路,剑光飘旋斩杀了十来人。柳龙晨也出手打倒十几个官军,此时十多名弓箭手射齐射。柳龙晨横身旋起躲过并同时发十把淬气的飞刀贯穿了十名弓箭手的胸膛,飞刀又命中了弓箭手身后准备投暗器的江湖人。一名大汉抡起大斧,把吊桥砍断了。见柳龙晨未落到水面上,一名手持苗刀的快刀客也运气向水面一挥刀,一股刀风伴随着水花起舞。柳龙晨轻身滑过,又有数十标枪手向柳龙晨投出尖矛。柳龙晨马上以云中仙气劲带起一股水流形成水龙卷,将标枪将全部弹开,随后一直旋转着落到岸上才将其散去。大汉马上抡起大斧准备向他砍去,柳龙晨马上朝他击出爪劲道:“悲风破!”
“傲骨丹心!”,说着又一低身躲过刀客的一击,凝气一指点进了他胸膛。两人都倒下了,大汉胸前被打出五个血孔,而刀客更是被指劲贯穿到后背。只见又有十几个手拿长兵器的高手拦住了他,但柳龙晨耳朵忽然听见了异常的声音,便轻身一起。只见两个大齿牙轮刚好在他脚下撞到了一起,柳龙晨运气往剑身一抹,随后以剑气斩断了轮上锁链,然后伸手以剑尖抵着其中一个往回抛转,命中了一人;又趁另一个落地前用剑挑起,用脚踢向底部,飞轮有几十斤重,翻转着撞得另一人也倒地不起。
一名手拿月牙铲的头陀攻来,他先打出了几下气劲,都被柳龙晨格开。那人卯足气向前一铲,柳龙晨也应时腾身身一起,踢出了无双脚劲就把他踢得吐血不起。又有一人挺着钩镰枪攻来,柳龙晨快闪躲过,绕过枪尖再旋身贴在枪杆上急转,然后运气一拳打断了他的锁骨。
“铁骨柔情!”,另一手也运气出拳,发出的刚中带柔的劲力将震成重伤。此时柳龙晨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原来一人正挥大刀砍下,还好他及时回身出剑,先以剑气斩杀了此人。还有许多拿刀枪棍棒的,一时间都不敢轻易上前。
“我来!”,此时一人手提着两把巨大的铁锁,旋身横撞而来。柳龙晨以身法躲过几次,那人被迫双手交舞攻出。
“铜雀春深!”,柳龙晨双手运气舞动着,如贴水划动一样,气劲绵柔地顺着铁锁动的力劲运动。铁锁逐渐被气劲给封锁住,那人感觉发不出力来,还脱了手。双手气劲控制铁锁凌空旋动,随即运着将其中一把一抛,铁锁向那人砸了过去,那人仓皇后退才勉强躲过;但此时另一把铁锁已被柳龙晨一掌横着震了过去,迎面和他撞上了。那些个一直观望的江湖人也全部抡起武器围攻而来,柳龙晨马上又拿起剑并淬满真气,旋身扫出剑气杀得围攻者全部都负伤倒下。柳龙趁机拔身踩着人头往前去,此时刑台之下早已被盾牌手挡住了,枪头也从盾牌的空隙间上下突出了枪尖。谢抗以方天画戟贴着腰后舞动着扫开了包围者,然后如游龙一般撩打着冲上前去。王观弈挥剑灵动变幻,剑气如花绽放一般与围攻者周旋着往前突进。巫湘子带着手甲指快速出爪,就像有六只手在动一样,和几个横练高手周旋着;商汉林也手持软剑,一人面对着几个用刀剑的高手;寇博峰挥舞着九环大刀斩出环形刀风,直接秒杀两名横练高手和一名快刀客。
柳龙晨刚突围到中央空地去时,便有四条铁链飞出,铁链上淬了气,一瞬间就把他手脚束缚住了,此时又一人手持两百斤的流星锤正面向他走来。此时最前面又有两名高手被寇博峰砍倒下,他刚好转头看见,马上喊道:“四弟五弟,快去救六弟呀!”
谢抗和王观弈立即反应过来,寇博峰让刀身充盈着真气,随后一刀横斩把十个盾牌斩断,盾牌手也倒了几牌。
“雄图刀法,果然不错!”,此时一名身披青同铠、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将领一刀劈下。寇博峰旋身往后急退横刀一格,才挡了下来。将领又左右斩出刀风形成交叉形,寇博峰知道此劲非同小可,马上也卯足气劲一刀将其劈开,气劲震得旁人四散倒下。将领趁机上前一刀迎头劈下,寇博峰横刀抵挡,偃月刀力沉气厉,逐渐地寇博峰双脚都弯了下来。
“你难道就是,铜牛,胡必烈!”
王观弈一剑削断大个子的腿筋;谢抗也打倒两个扯链条的人;柳龙晨顺势把左手的铁链甩出交在一起用铁链打倒了另一边的人。两人帮他清理完后一同冲到了刑台前,却看见了巫湘子的铁手插入了寇博峰的琵琶骨,商汉林的剑也刺入了他的后背。
“大哥!”,柳龙晨急得喊了出来。
“二哥,三哥,你们在干什么?”,王观弈也难以置信。
“干什么?当然是奉朝廷的命令,把你们这些叛逆分子一网打尽了!”,商汉林冷笑着说。
“你们早就投靠了朝廷是吧?”,谢抗也气愤起来了。
“哼,当然!不然的话难道要跟你们一起当江湖草莽吗!”,商汉林道。巫湘子也说:“一切都在我们的算计之内,你们的武功底细我们已十分清楚。除了老六,你的裂鹰爪、铁骨拳、无双脚、铜雀手和傲骨神指我们都见识过,但你的武功始终让我们有一点难以窥得全貌。今天我们针对你设下了各种防御,才知道你是真的深藏不露!”
“不过你们也赢不了!”,胡必烈提刀砍向柳龙晨。巫湘子和谢抗对上;王观弈对上商汉林。
胡必烈的刀法奈何不了身法多变的柳龙晨,柳龙晨以剑气斩了几次便把青铜甲给卸了,可胡必烈身上居然还还有一层青铜色的护体真气包裹着。胡必烈大喝一声,气劲轰出,柳龙晨马上运气抵抗。胡必烈趁机一刀捅来,柳龙晨被逼退了几步。胡必烈又再挥刀劈下,但柳龙晨飞剑刺入了他的胸膛。但胡必烈仍未倒下,此时又一队江湖人马杀入。两个面具人上前助阵,见胡必烈缓缓提刀,黄衣人一戟割了他的一条手臂,刀也恍然落地,柳龙晨抽出剑后,胡必烈便永远地倒了下去。青衫人说:“快去救国老吧,人马我们会解决的。”
柳龙晨上了刑台一看,发现刽子手已经没影了,他扶起那穿了囚服的老者说:“国老。”
“少侠别管我了,今天这是个局,老夫早就被下了毒,死前老夫只求你去救那些被困在北岭雪地营的迎州难民。他们,他们……”,曾国老就此与世长辞。巫湘子掠走了谢抗的画戟,又戳伤了他身上几处。然后手掐住了脖子,正准备向他心窝刺去。王观弈也被商汉林斩伤几处倒在了地下,商汉林又一剑划断了他膝盖上的腿筋。此时巫湘子和商汉林都被气劲打中了后背,原来是柳龙晨发出了玉箫气箭。两人背后受伤,便决定先杀柳龙晨。柳龙晨向两人投出了所有飞镖,两人也边挡边向他靠近,六手玄踪和魅影奇剑伤了柳龙晨两次后,便再也拿不下他了。柳龙晨身法配合着剑法滴水不漏,两人胸前忽然中剑,惊愕的望着柳龙晨。原来柳龙晨已凝出了气刃,然后说:“今日你们就看着我武功的全貌死去吧!”
“要死的是你!”,巫湘子双手淬满真气攻来,柳龙晨以绵羊掌的气劲反震爪劲,打得巫湘子吐血而亡。商汉林也在剑上淬气攻出,柳龙晨躲了几回后,一下子闪到她身后,一剑毙之。
赶来增援的官兵越来越多,校场上早已乱成一团,柳龙晨拼死杀出重围,当时乱战中找不到谢抗,所以也只带着受伤的王观弈先撤了。
“五哥,药好了”
“放下吧,我一会再喝!”
“你去查清国老所说的事了吗?”
“查过了,那些难民还活着。”
“那你就赶紧去呀,别管我这废人了!”
“难民我一定会救,也一定让你好起来!”
“六弟你太天真了!这江湖本就是个地狱,你这样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那就去见大哥吧,所以我要先治好五哥的腿。既然已身在地狱,那不如让自己尽量活得有意义”,柳龙晨托牧云端找到了名医,半年后王观弈腿伤痊愈后,两人便策马赶往北岭。
王观弈在北岭认识一些道上的朋友,经这些人指引,两人了解到雪地营的位置,柳龙晨也传信给牧云端借来了北领安插的十来人和道上的二十来人准备一起劫营。
雪地营在大雪谷深处的一处平顶山上,要上去唯有徒手攀爬。几十人以突袭干掉了守营的五十来个士兵,柳龙晨和王观弈一人就干掉了十多个,成功地将难民们放了出来。但难民们行动十分的缓慢,众人来到牢房正门就被官兵堵住了去路。王观弈诧异地说:“今天不是巡逻吗?你们怎么?”
此时有三名长得十分彪悍的将领走上前来,为首的秃头高个将领说道:“你们以为道上就没有我们的人了吗?这些难民都中了毒,是走不掉的!”
此时两个稍微矮一点,但身上比较多肉的秃子走上前来,王观弈马上提醒道:“两人叫常无淚和常无赫,都是横练高手,实力稍逊于后面的凶猩常无敌,但也十分棘手!”
话刚完,常无淚攻向柳龙晨,常无赫攻向王观弈。这两人的拳脚就像钢铁一样,打到哪,哪就保不住,柳龙晨和王观弈剑上淬气分别连砍了几十下也没能破掉那护体罡气,还被逼得背靠背撞在一起。
“看起来他们所练的罡气是没有罩门的”,王观弈看出了问题来。
“那就开一个吧!”,柳龙晨另一手以玉箫凝出气刃,一下就划伤的常无赫的前胸。王观弈马上就配合着转了过来,柳龙晨也转到了常无淚身前,又是划出一道血痕。柳龙晨的气刃没多久就消散了,两人出剑挡格了一阵,又非常有默契的转身,然后各自的剑沿着常无赫和常无淚身上的伤痕刺了进去。
“放火!”,常无敌下令,官兵立即把牢房外都点燃了,还扔了几个火把进去。柳龙晨和王观弈发现刺入两人体内的剑怎么也拔不出来。王观弈没了武器,柳龙晨也只能凝出气刃把牢房窗户上的铁杆给斩断,两人才得以跳窗而出。
“别做困兽之斗了!”,气刃消散,十多个官兵围攻上去,但很快都柳龙晨和王观弈全干掉了。常无敌运气一震,身上的衣甲全部爆开,全身皮肤都变得青。
“常无敌,难道不替你的弟弟收尸了吗?”柳龙晨挑衅道。
“弟弟?哈…!这两个家伙只是我调教出来的两条狗而已!既然已经死了,那再养两条不就成了吗?”此时有几个难民从牢里爬了出来,王观弈质问常无敌:“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
常无敌轻笑一声说:“这些人都贱命一条,所以军队打算以毒药将他制成死士,如果不成功的话就扔到邻国去,散布成瘟疫!”
“如此草菅人命,简直禽兽不如!”,常无敌没有理会王观弈的话,反而冲过去两发拳击、两次旋踢,然后一手扭断脖子骨就把五个难民全杀了,然后才狞笑着说:“他们现在脱离苦海了!”
“岂有此理!”,王观弈怒不可遏,上前出和常无敌对了几招。常无敌就任由他打,只见王观弈的拳劲打在他身上居然发出了一阵阵金属般声响。王观弈带上指环刃再次淬气出拳,但指环刃一会就断了,王观弈的双手还出了血。常无敌身上连一丝伤痕也没有,还慢悠悠地扭了扭头。王观弈低身旋腿一扫,踢得腿甲碎裂,腿骨也裂但还是撼动不了常无敌!
“就算你专攻要害也是没用的!”常无敌凶相一露,拳上凝出红色真气,连发十拳把王观弈打得吐血倒地。
“该你了!”,常无敌转向柳龙晨,瞬间踢出三发腿劲也把他踢倒了。
“你的气刃虽然维持不了多久,但却是我唯一的克星,还是先杀了你吧!”,常无敌走了过去,抬起脚,用脚踝剁了下。
“五哥!”,柳龙晨大叫。原来王观弈就在刚刚就扑了过来替他挡下了那一击,所以柳龙晨受了一点挫伤。
“六弟,看来我要先去陪大哥了!替我,活下去!”,王观弈说完就彻底断气了!
“你也去陪他吧!”,常无敌把王观弈踢开以后,又再一脚跺下,但此时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来柳龙晨又凝出气刃把他的脚削掉了。
“啊!!”,常无敌跌倒后便不停地叫喊着,断处血流不止。柳龙晨心底里全是愤怒,上前用气刃斩了他十多下才停下。最后他拖着王观弈的遗体回徽羽派去,出了这个地狱,也许还是在苦海之中,但柳龙晨成长了许多,他本想在此次过后就将自己是无名的事实告诉他,可这已经不可能了!死去的人就此永眠,活着的人便要替亡者继续前行。
回到群洲后,柳龙晨继续行侠仗义,有一晚她遇见了萧逸郎,两人轻身飞了一段路后,在岸埠边停了下来。
“你的轻功又长进了许多,已经能和我的御风行并驾齐驱了!”,萧逸郎见柳龙晨没有应便低声道:“名录轩灭了,你肯定很不愉快!”
“名录轩是灭了,但很多兄弟的性命也保住了,我独自一人行侠江湖时也发生了不少事。我发觉这些坏人是杀不尽的!自从平沙万里和雪地营的事过后,我也不知道还能相信谁了!”,柳龙晨抬头看着天说。
“其实我也去过平沙万里就国老,那场面!”萧逸郎说着忽然转念说道:“恕我冒昧,能请您摘一下面具吗?”
柳龙晨把面具慢慢摘了下来,萧逸郎也全明白了,柳龙晨说:“那一战,我们遭到了老二和老三的背叛,大哥被杀!四哥失踪,在雪地营一战,五哥为了救我也走了!我失去了很多,差点连心也没了!”萧逸郎听后也摘下了面具说道:“你的心还活着,而且装得比任何人都满!这些时间里,你还是在坚持着你的道义!
柳龙晨叹了口气说:“人在江湖,即是地狱。生死无常,便为苦海。地狱无边,苦海无涯!救不了好人的命,至少,也让坏人少一个是一个吧!”
“从今往后,你绝不会再是孤身一人了!”,萧逸郎和柳龙晨聊了许多。最后柳龙晨问:“此事十分凶险,萧兄务必小心!”
“我御风者萧逸郎的实力你也清楚吧!放心,我一定活着把你要的消息带到”,
“那好。萧兄来年三月之末,你我玉秀湖香水榭再会,不见不散!”,萧逸郎听后也会心一笑道:“不见不散!”
柳龙晨在夜里时常会在岸边抚箫独奏,时而会在湖中泛舟吟唱。雨露之夜,也会披蓑戴笠地走在路上,但遇不平便拔剑仗义,从此江湖人语云:“悠悠侠义道,群洲万里行。江湖人无名,箫剑一独行。”无名之名闻名遐迩,让恶人闻风丧胆,也让泣童破涕为笑!
“客官,是住店,还是?”,柳龙晨站在柜台前听着说书人讲着自己的故事,正听得入神,回过神来后,才回道:“打一下尖。”。
“今天吃饭,送醒酒一壶,助你去湿通筋。”
“老板,这是你们的习俗吗?是啊,今天三月二十八,阳春三月也快要过完了!”,柳龙晨一听不由得感慨时间流转之快,约定之期也马上就要到了,一切碎片掠过,人生就像一场特别的梦,每个人都醒着的同时也是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