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白雾,缠空绕身,潇潇暮雨,撒江天。
严催独立于小干地,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前面一片汪洋。
他想去往的地方,被汪洋阻挡。
身旁行人往往,有的穿透他,携小船横跨汪洋。
有的踮起脚,向渔着招手。
他想抬脚跟随他们,却退缩不已,更害怕前方是另一片海浪。
不知从何飞来的枯叶落成一地,化身小船随风而起。
行人匆匆,形形色色,皆是自由的化身,一人撞肩而跑。
严催失足落水,本以衣衫全湿,却折往另一灵界。
小花盛开的路旁,前方芬芳吐枝,织成一副锦囊。
青云匆匆,南山高下。
竹叶繁下,阴影之处,他再次见到,想念已久之人。
生前世事,如走马观花。
师傅打青伞,靠摇椅,面前坐个小娃娃。
小娃娃与师傅共度阴凉,笑颜畅谈。娃娃恭恭敬敬的给师傅端茶倒水,笑语望鱼。
谈了什么?听不楚,也看不清……
哦,问那小娃是何人?
原来是是他自己本人。
他淌水过去,想告诉师傅,自己终于见到他了,身子一步步陷入海底,不慎踩空了脚,陷入洋海。
鼻腔中猛的灌入海水,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恐慌不已。
他只想再见一面,他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说清楚……
终是“虚空一场,尔尔挽梦。”
恍惚间严催好像看见秦槐的脸庞,可能是见自己看向他了吧?忽的一微。
杉弱的烛火照亮秦槐的脸庞,他好像说了什么,听不见……
秦槐借煽弱的烛光,见床榻上的人,迷茫转醒,睁着谜眬的双眼,那呆滞样不注惹人一笑。
“这剂量,应该够你睡个三四天了。”
“知道拦不住你,如果我没回来的话,切记不要去逞英雄。”
他话音一顿,抿唇启齿,““英雄”是会被人们吃掉的。”
他在一旁小桌上留下一堆银子,压在一张薄纸,这样待严催醒来,应该就可以看到阳光洒照下,余晖透过窗棂照在泛黄的纸张,字迹中透露着“年少轻狂”。
话音落,人深睡,不复醒,两行泪,心中悔,忘川处,黑暗源……
天黑的漆桠,月遥云梦长久黯,潇潇夜雨闻铃声,背故意远,此无行…………
血汗宝马奔驰与夜路中,惊动树栖的鸦。
秦槐架马挥剑,带上图纸,上路离迸,一路斩断荆棘。
这是个局,一个深渊。
为贵人办事,只是进入这个局的开端。
一旦踏入局中,不是尸身陨灭,就是沦为走狗。
这个局早在几百年前就形成,一直等人来打破它,释放深处冤魂,可惜一开始自高奋勇要参加的勇士,进去后一律被所谓的“怪物”吃掉,到后来自然没人,也就被世人渐渐淡忘。
此番前去可有风险毕竟在未知面前,一切都是致命的危险。
“麻烦。”秦槐皱眉,不由抓紧缰绳,控制宝马速度,避免遇到断崖,躲避不开。
他早在结账时,就再次向小二打听,来这里必经之站——虎龙之泉。
夜静的出奇,马披上挂着的灯火,在狂奔下摇摇欲灭。
黑暗的深处,传来一阵奇律,似另一端有不为人知的情境——
“Oh,myGod,youarehereag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