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说话的戴眼镜青年说;“筱萍,这两个家伙是你今天带回来的吧,以前他没来的时候,我们村就好好的,他一出现就变成这样了。我看村里的祸事都是这个扫把星带来的吧。”
“对,你别给人家骗了都不知道啊。”另一个年轻人在旁边说。
易小俊走过去,轻轻的扶起蹲在地上的筱萍,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别哭了,别人怎么误会我都不要紧,只要你没有误会我就行了。”
筱萍闻言,抬起头,真挚的看着易小俊的眼睛,哽咽的说;“嗯,小俊,我知道不是他们说的坏人,我相信你。”
林初花哈哈大笑,对周围的人说;“你们可以信我们,也可以不信。如果真的觉得我们是神棍,江湖骗子,我们无话可说,路是你们选的,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没办法了。”
说完又对旁边的杨国义说;“我们回去吧。”
杨国义点点头。
“有这么大的蛤蟆不奇怪,现在很多物种都会发生突变,变异,但鬼魂有谁见过?”一个戴眼镜的青年露出个极为鄙视的表情,向旁边的人逐一问道;“你见过鬼吗,你见过吗?你呢?你们谁见过?”他所指的人纷纷摇头。
青年气焰更嚣张的说;“没有人相信你,你滚出我们的村子吧。”
“住口!”老村长站到青年的前面,随后一扬手,啪的一声拍在他的脸上。
“村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话数了?”别看他七八十岁的样子,但是身形却极为矫健,动作也干脆利落。
“老村长,我有说错吗?这小子说话神神叨叨的,我觉得肯定是个骗钱的小神棍……”青年给在众人面前打了一巴掌,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觉得?你觉得你算老几?你这小兔崽子见过什么世面?”老者大声叱呵,青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时,原本站在易小俊身边的一个中年大汉低声喊了声;“爹,你怎么来了,你年纪大了,回去休息吧。”
“你老子我还要你管?我爱去哪里还要跟你请示吗?”老者脸一板,那中年汉子顿时不敢多说一句。
易小俊笑笑,心想;这还真是个脾气火爆的老人。
老者哼了一声,一转身,扭向易小俊的,却是一张极其和蔼,慈祥而带着微笑,和刚刚那怒气冲冲的脸,简直天差地别。
“这位小师父切莫生气,村里的愣头青不懂事,你千万别介意。”老者对他拱了拱手,极带江湖气息。
老者这时仔细的看了他几眼,友善的问;“小友懂得这些东西,定是法师,不知道师承何处?”
他心中其实是挺疑惑的,若说眼前这小子是法师,为何不见用桃木剑,而是用金属剑,而且身上也没带东西,符箓,朱砂之类的都没有,看上去不想专业的啊。
又一个问到他师门的,易小俊此时有些无奈,笑笑道;“我是家传的,这位姑娘是茅山弟子。”
“还茅山呢,干嘛不说自己是蜀山昆仑的。”戴眼镜的青年嗤笑道。
老者瞪了他一样,顿时不敢再说话,老者对易小俊和林初花道;“一个是家传渊源,一个是名门大派,两位小友你年纪轻轻就有这等修为,真是天资卓越啊。”
老者转身又对他正色的说;“其实早段时间我夜观天象,就知道近日村子里必定降临灾祸,只是本事有限,不知道是什么灾祸。今夜见这怪物作祟,想必是应在此处。”
接着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又说;“老夫虽然修为比你们高,但是对付这些东西,实在是力不从心。望小友别介意村夫得罪,救下全村老小,老朽亦感激不尽。”
易小俊也拱拱手,道;“老人家客气了,即便你不出来说话,我也不会真的袖手旁观,定然尽自己最大能力,能救多少就救多少的。”
其实他也看出,眼前这老者是修真中人,而且修为比自己高了很多。但说到对付鬼物阴灵,他的确比一般修真者强出许多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老者闻言大喜,道;“小法师有此心肠,那我代表全村老小先谢谢了。不知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有我在,大家也不敢违拗,小法师尽管吩咐下来。”
林初花道;“这怪物死的时候有怨气,所以必须打醮超度它,你们准备一些东西,到明天我让我升坛做法便可。”
她是茅山弟子,经常和父亲走南闯北,见识多。
老村长极其诚恳的问;“这打醮要什么东西呢?”
林初花想了一会,道;“大家先去准备香纸蜡烛,村里的每个人都要有一份。具体是香九支、蜡烛一对、草纸三刀。然后一起准备三牲,这三牲中的走兽可用牛、羊、猪。最好是牛,这牛要三岁的牛犊最合适,无论水牛黄牛,定要健康毛色纯正单一,并且柔顺的……”
“小法师慢慢说,待我们拿笔记下来,怕忘记了。”老村长连忙叫人拿来纸笔,叫一个写字快的年轻人来写,听林初花继续说。
“若是用猪,需是三百日以上,要毛色油亮的。至于禽类,最好是用三年以上的老公鸡,最好选村里打鸣最早最雄伟的公鸡。若没有,退可选鹅,再没有只能选鸭了,挑品相最好的来就可以了。”
“至于鳞类,就找只十斤左右的金色大鲤鱼来吧,没有金鲤鱼的话红色也是可以的。”易小俊说到这里,顿了顿,对老村长说;“你现在还可以吩咐人到烧死蛤蟆的地方摆上醮台,并在附近挖个大坑,用来掩埋蛤蟆精的尸体,切记在附近工作期间,不许大声喧哗,不许喊人名字,不然会出事的。而且这里有二十张符,可保平安,你把符派给愿意去的人,这符过了今天都还是有用的。”
她一边说一边度着步;“醮台需要准备新米一升,香炉三个,惊堂木一个,没有的话现在马上做,用沉实些的木头,做好后给我铭刻。”
老村长点点用,年老的都在仔细的听着,而一些比较年轻的则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