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大雪。
一大早起来,在摘星酒店望去,只见整个蜀山白雪飞扬,鹅毛的的雪飘飘荡荡的,原本还有些青松带些绿色,此时皆被掩盖,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像一个洁白无瑕的童话世界。
远处小镇上的游客更多了,有幸福的一家大小在干净而布置优美的大街上一路欢笑,有你侬我侬的恋人互相依偎坐在小店内喝奶茶,欣赏远处的雪景,个个脸上洋溢这欢笑。
吃过午饭,摘星酒店内的蜀山内门弟子开始到个个房间下达通知,让各个门派的长老或掌门等高层下楼在大厅聚集,稍后一起前往前往蜀山的洞天福地剑冢。
在大厅等了十余分钟,便由蜀山司礼长老左高信亲自下来迎接,在前面带领着一行人往酒店后面的林间大路走去。
一路上大家闲庭信步,谈笑风生,跟着一起踏上透明桥,进入到剑冢。
“这里灵气真浓郁啊。”
“是啊,风景还很好,能够在这样的洞天福地修行,心都能静几分。”
三三两两的人夸赞着这里,还故意说得大声些,好让主人听了开心。
来人家地方做客,一般人都会捡些好听的说说。
踏上剑冢的石阶之后,直直往前,一条宽大的石板路平平而去,石阶上有一层薄薄的薄雾流转,走在上面,入云中漫步,个个飘飘似仙。
左高信走在最前面引领,其后的是昆仑的一个副门主,两个长老,紧跟其后的是别的门派的掌门,长老。
再后面的是各个掌门长老带的一二个亲传弟子,娓娓相随,此时有些目不斜视,有些如刘姥姥进大观园,指指点点,四处张望。
有些之前进过这里的,则会向同行新来的介绍沿途风景和典故之类的。
“钱兄,那边有条小路上去,半径有个小亭,叫观剑亭,临渊峙岳的,风景独特,上次我和戒律院严长老在那里喝茶论道,实在是快哉。“
“喏,师弟,那座就是铸剑阁,旁边有个铸剑池,上次我和师父一起来过,那边池子里还沉了好多剑呢。”
沿着这条笔直的石板路行了几十米,便见一片开阔之地。
这开阔之地呈一个长方形,宽约十余丈,长三十余丈,长约三十丈,直入山体,仿佛是削壁而建。
这就是剑冢的广场了。
广场尽头有一把巨剑,剑尖插入地,露出地面的还有七八丈长,远远望去,气势巍峨,震撼人心,就算这样隔着二十余丈,依然觉得剑气逼人。
这剑如一块墓碑,后面的山体似冢。
第一次到这里的人都满目惊奇,打量着巨大的铁剑,啧啧称奇。
待稍微走近一点,发现大剑之下的石板上,或旁边的巨石上还插着无数的剑,有细剑阔剑,长剑短剑,铁剑钢剑或铜剑,各种各样的都有,有的看上去锈迹斑斑,有的还寒光凛冽,看上去非常锋利。
走在左高信后面,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捻着胡须,悠然神往的道“这把就是蜀剑吧,据传蜀山第三任祖师曾用这柄剑斩杀来犯的魔道巨龙,随后除魔降妖,开拓了这蜀山的洞天福地,使蜀山在修真界立足一方,并传承三千余年,这三千余年来蜀山飞升无数,皆赖以此剑主人的开拓,这在我们修真界,也是流芳千古标榜史册的事呢。”
“袁掌门览书无数,见识非凡,这修真界大小典故,恐怕没有您老不知道的吧。”左高信微笑着称赞一句,让这昆仑的副掌门袁永罡颇为受用。
“原来典籍记载的蜀剑是真的啊!”
“此等英雄事迹,真是令人敬仰。“
一群人啧啧称奇。
大家聊了一会,左高信引领大家在蜀剑之下的空地落座。
这里有八张丈余长的桌子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形,内圈方圆约六丈,类似于圆桌会议。
背剑而坐的,是蜀山主家的位置,左手是昆仑的席位,右边是南海的席位。
按照常例,一般蜀山和昆仑做为当今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摆个圆桌会议的公平性,两派是相对而坐的。
如今两派皆坐上首,就有了上下之分,那么坐在对面的门派就无形中矮了一截。
袁永罡暼了一眼对面的席位,不动声色的坐下来。
其他各派都按照安排的位置坐好,左高信吩咐弟子纷纷上茶水果品,点心之类的。
“咦!怎么下首那张桌子没人坐?”
“牌子上写着是茅山的,茅山的人还没来吗?”
“不知道啊,好像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没见过他们。”
大家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无聊的窃窃私语,低声议论。
这时,一个黑面神的老者远远走来,原本议论纷纷的广场顿时一阵安静。
然后个个门派的长老纷纷站起来见礼道“见过左老,左老精神越发矍铄了。”
“天山童颜过左掌门,左掌门修为定然精进不少吧。”
“蓬莱邱逢时拜过左老先生……”
一时间打招呼的人纷纷,黑面神左高礼这时笑得像个弥勒佛一一回礼。
待他到蜀山的位置坐下,昆仑副掌门袁永罡恭敬的说“左掌门,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否,听闻你家还有坛八十二年的蜀南春酒,什么时候开给老朽尝尝啊。”
左高礼大笑“哈哈哈,上次托你徒儿给你送了一**,如今只剩下最后一点你都还惦记着,袁老真不愧是酒仙啊,不如一会事情忙完了,到舍下好好喝几杯。”
“如此最好……”
大家都在对这个副掌门热切攀谈,恭敬有加时,罗高木也扶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者前来。
这人正蜀山掌门罗山峙,然而此时大部分的人却若无睹,只有几个人走过去和他打声招呼,与左高礼的热闹场面想比,令人心寒。
罗山峙入座后,他眼睛看向末尾的茅山座位,眼中有些不解,向旁边的罗高木低声说了几句。
“掌门,时辰已到,我们是否开始?”站在蜀山席位后面的司礼长老左高信忽然大喝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