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简单的做了几个家常菜,几个人吃完,安吉子就和文子阳离开了。“不走不可以么?!你的伤还没好,需要人照顾啊!”乔月轻轻的拉着安吉子的手,小声的问。
“没事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安吉子握着乔月的手轻声说。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钻进了文子阳的车里。
文子阳坐在副驾驶看着安吉子毅然决然的坐了进来,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去哪儿?!”
“去神农那吧。”安吉子靠在座椅上神态十分疲惫的说。
文子阳侧过头瞥了他一眼,车子向前快速的驶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受伤才想起来找神农!”
神农就是蓝月酒吧的老板,是一个很时尚的老男人,他的年龄始终是个谜,但是他已经在这条街好久了,大家都认为他的年龄一定是不小了。
他是安吉子的养父,他是在垃圾桶里‘捡’到了安吉子,那个时候安吉子已经6岁了,他是附近一家孤儿院的孩子,但是因为性格孤僻,没人喜欢他,院长和护工经常性的殴打他,不给他吃饭,所以饿极了,他就会去垃圾桶里找吃的。
安吉子刚见到神农的时候,他就和现在的模样丝毫不差,一头灰白色的头发,肌肉丰满,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脖子上挂了一条毛巾,晨练归来满头大汗。他的眼睛十分的有神,是蓝色的,异域风景的眼睛,让小小年纪的安吉子一下子看得入迷。
“神农,我回来了。”刚一走进门,安吉子就对着一个穿着一身蓝色套装正在忙碌的男人的身影喊道。
男人听到安吉子的声音先是一愣,紧接着缓缓地直起身,“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神农转过身笑骂着安吉子。他走到安吉子的面前,结实的双臂直接把安吉子环抱了起来,两个人的个头实在是悬殊,安吉子身高一米七五,而神农已经有将近两米高了。
神农抱着安吉子让他双脚腾空的在地上转了几圈,在安吉子痛苦的哀嚎中才肯把他放下。“老爹,你的肌肉又强了!”安吉子头晕目眩的站在地上,双手在神农的身上不断地摩挲着。
“是吗?!最近练得比较好。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看我了,你是又受了什么伤了啊?!”神农笑着眼神里充满了宠溺的看着安吉子。在他的眼里安吉子始终就是个孩子,需要被呵护。
眩晕感渐渐退去,安吉子渐渐地站直了身子。他不好意思的看着神农嘿嘿的笑了一声:“老爹,我想在你这儿呆上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看来这次受的不是小伤啊?!”神农上下打量着安吉子,看了一遍以后,他又握着安吉子的肩膀,前后左右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除了肩膀上的这个伤,其他的地方有问题吗?!”神农检查完毕以后,双手环胸的看着安吉子问。看他这个模样,安吉子知道,今天他是打算开始刨根问底了,从小到大他知道是双手抱胸,那就一定会问出个所以然来。
安吉子看着他急忙装作痛不欲生的样子,指了指外面文子阳的车:“老爹,我这肩又开始疼了,行李还在外面,我这是没有办法取了,你看看你收不收留我,要是留那就帮我把行李取回来呗!”说完他还顺势跌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装作十分憔悴的模样。
文子阳坐在一旁,看着安吉子演戏,想笑又不能笑出声,只好硬生生的憋着。神农看到安吉子放出这幅模样,虽然知道是假装的但是也不舍得再继续说他了,愤愤的瞪了安吉子一眼,就向门外走去,给他拿行李去了。
这样的招式安吉子简直是屡试不爽,他知道神农心疼自己,只要自己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他就一定不会忍心骂自己。
“你说神农他怎么就这么惯着你!你都这么大了还把你当孩子一样宠着呢!”文子阳看着门外无奈的对安吉子说。
安吉子向吧台里服务生讨了两杯酒,拿给文子阳一个自己一个,喝了一口以后说:“那是因为我一直都是个孩子啊!”安吉子笑眯眯的握着手里的酒杯对文子阳炫耀式的说。
文子阳看着他摇了摇头,把手里的酒一饮而下,站起身:“好了,我已经把你安全送达了,我就走了,好好养伤,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我。”
说完文子阳就转身离开了,他走出去时正好和拿着东西回来的神农打了个照面,打声招呼以后,文子阳就离开了。从他起身离开,安吉子的目光就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文子阳,那眼神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你们回去吧,今天放假了!我儿子回来了,我们爷俩今天得好好的叙叙旧!”神农回来以后,就向所有在忙碌的人宣布了这条消息。
很快人们就像鸟兽散一样,全都离开了。“说吧,这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弄的?”神农从吧台里拿出一瓶黑方、两个带着冰块的六棱杯子。
“枪伤!”安吉子的手不自觉地附到了自己的伤口上,神情一下子变得黯然。神农看着他,没有作声,默默地倒出了两杯酒。
“是谁做的?!”神农问。
“你怎么就感觉我知道?!”安吉子用指尖请转着面前的酒杯,低声问。
“凭你的表情!”神农声音低沉的地说。
安吉子抬头看向他,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还是面前的这个老男人。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十分平静的说出了一个人名:“文子阳。”
神农先是一愣,随后慢慢的放下手里的酒瓶,心疼的看着安吉子:“疼么?!”安吉子看着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关于安吉子的事情,了解最多最深的就是神农,他知道安吉子喜欢文子阳,就是那种恋人般的喜欢,当他得知安吉子是被文子阳中伤的时候,他的心跟着颤了一下,因为他难以想象,面前的这个孩子在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是有多疼!那种肉体和心灵上的疼痛!
…………
一件咖啡厅里,一个一声奢侈品雍容华贵的女人和一个看起来很是混不吝的男人面对面坐着。“他最近受伤了,枪伤。”男人漫不经心的说。
女人听到这条消息身体微微一颤,在那副漆黑的眼镜后面的眼镜放出了亮光。“是谁伤的他?!是你么?他还活着么?!”女人连珠炮一样接连提出几个问题。
男人拿起面前的咖啡轻轻的印了一口,又重新靠在沙发背上,漫不经心的说:“不是我,是他身边的人!现在他已经出院了,问题不大!”
女人听到他的话以后,脸上兴奋地神色一下子不见踪影了,她看起来有些失望。“你准备什么时候除了他?!”女人声音瞬间变得冰冷得问。
“我还不能彻底的接近他,再说,之前的意思不是他只要不恢复记忆,不回到安家就可以了么?!”男人扫视一圈后小声的说。
…………
神农轻手轻脚的把安吉子抱回到屋子里,他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两个人的话才说了一半,他就已经把自己灌醉了,神农并没有阻止他,如果这样能让他忘记疼痛的话,他宁愿让他一直这样昏睡下去。
安置好了安吉子神农就退出了房间来到了对面的屋子,安吉子从小就在他的身边,而他无论是这儿还是家里都会留出一间房间给他准备着,在神农的心里,他就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