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曾经是九千世界最强的种族,被称为战斗种族。我们对于灵魂强大的控制几乎是所有种族的噩梦。永生长存,灵魂不灭,我们便不死。你所谓的深渊恶魔,不过是受我们种族气息影响的异化的怪物罢了。他们可配不上恶魔这个名号。”林风对着枫寒说道。
枫寒能感受刚才的身体的变化,他刚才的感知力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周围的一丝一毫变得异常的清晰,包裹来自的灵魂的变化,他很清楚的感受自己灵魂离开了身躯,灵魂离体看见了更远的地方,而自己体内竟然还一半灵魂,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灵魂一分为二,灵魂强度却没有一分为二。完全违背了他所理解的规律。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恶魔之力。这难道就是自己的身世,自己被称为出生便是弥天大罪的原因所在?
“你可知道我的身世,我来自何方,生父生母为谁?”枫寒对着林风问道。
林风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你拥有恶魔血脉,是货真价实的恶魔。至于你从何而来,父母是谁,我倒是不清楚。不过这个老匹夫可能知道。”林风说着看向清风。
“你还叫我老匹夫,论起年龄,我还在你面前孩子都算不上。”清风对着林风反驳道,又望向枫寒:“我确是知道你的来历,不过有些东西可以说,有些东西不能由我告诉你。现在我能告诉你的。你既是人,亦是妖,既是神,亦是恶魔。现在你必须选择其中的一个身份活下去,或者说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是。”
“何须多言,不管你所言或实或虚。我都是人,不用选择,我就是人,我会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出乎清风意料之外的就是枫寒想都没有想就给出了答案。
清风看了一眼林风,那水晶般的眼睛里写满了悲伤以及失望,也许他早想到会是这般答案,但他已经抱着一丝希望去聆听那个答案,可是枫寒连这一点希望都没有给他。
“你可以用更多时间去考虑一下,人类可能是这四个身份里最弱势的。”清风似乎看了一眼林风又对着枫寒问道。
“我本是人类,无需抉择。”枫寒的话语异常的斩钉截铁。他想的自己的养父,那是唯一认定的父亲,不管生父有如何原因都抛弃了他,云明才是把他养大的人,云明把他当做人类一样养大,教他人类的礼义廉耻。如何处事做人。不管他人如何意见,云明把他当成人类养大,他便是人类。这便是枫寒此时内心的想法。
“既然如此,你既与作出选择。我便送你回你的人间。”清风也是叹了口气。
枫寒看了一眼林风,那水晶般的眼睛仿佛吸引了他。那双眼睛是有着一丝悲凉,还有无尽的孤独。那是枫寒未遇见风瑶的眼神,如浮萍水中漂泊却失了方向,只有无尽的漂泊。那是无尽的孤独啊。
“千万年,最后一只恶魔。你一定很孤独吧。”枫寒突然对着林风问道。
林风都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枫寒会问他这种问题,他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呃”。
“那我留下来,陪你一年吧。以恶魔的身份,哥哥。”枫寒突然说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做出这种决定,可能是因为怜悯吧。自己当年不过如浮萍在海中漂泊了一年,那种孤独与绝望的感觉,自己再清楚不过。而眼前的这个恶魔,在漫无边际的时间海洋里漂泊了几千万年啊。
不得不说,恶魔与人类拥有的着共同的感情。枫寒的那句哥哥,让这样一个早已感情淡漠的恶魔的眼睛里注满了泪花。那是幸福来得太快的感动。就好像一个多年未见到的孩子的母亲,孩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那种惊喜,那种幸福。
“原来恶魔也有眼泪的啊,第一次见到,还以为恶魔没有泪腺的,不行我要记录一下,写到关于恶魔的历史中。”清风又在旁边调侃道。
不过,枫寒这一言。他确实遵守他所说的这句话,在内阁陪了林风一年。枫寒这一生做过无数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可能是枫寒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当然这是后话。
连着几天,林风都一直在教枫寒作为恶魔如何去战斗。毕竟恶魔被称为战斗种族,战斗是恶魔的象征。林风本来是一个没有耐心的恶魔,而他把所有的耐心给了林风。把几千万来积攒的战斗经验,以及本来就属于恶魔的战斗一字一句的传授给枫寒。
枫寒尽管一直认定自己为人类,但是他并不是排斥力量,力量越大,他的选择权就越大。更何况,他也说了作为恶魔,在这里生活一年。既然这一年是恶魔,那便把恶魔该拥有的,该知道的都学会。
枫寒的天资也属实恐怖,紧紧半年就把林风所教的都学会了,但是学会不等于强大。就好比风竹和叶无殇,同样学会了风神玉,风竹更是学会了千万年,威力却远远不如叶无殇,与林风更是无法相提并论.
后半年,枫寒基本在和林风的战斗中度过。林风对于这个弟弟的爱,并不是溺爱。他经常把枫寒打的半残,几天难以动弹。林风自上次带枫寒回来就觉得他太弱了,当日若不是自己赶到,可能枫寒已经死了。如果现在不把他一次次打残,今后可能会被别人一次性打死。
枫寒经常被林风打的濒临死亡,清风就会拿药酒给枫寒泡澡。尽管清风的药酒,有着恐怖的治愈能力。枫寒本身也有恐怖的治愈能力。但是被林风打残一次,基本是三四天不能动弹,稍微动一下都如针扎电刺般的感觉。
这不能动弹的几天,枫寒也没有闲着。他翻开这内阁的典籍,内阁的典籍很杂,没有像外面的那样系统的分类。随处都是典籍,枫寒捡着看了几页,基本都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历史,还有一些人类灵力使用的一些功法。但是这些东西枫寒都不感兴趣。
生活了近一年,枫寒也渐渐开始了解这个内阁。他发现了一个规律。这些典籍都是移动的,今天在这明天在那,风里来雨里去。明明静止的躺在草里上,明天却挂在树上了。而清风每天都在做些无聊的事,根本没有动过书,林风更不会碰这些典籍。这些典籍就仿佛有生命一般,自己能动。但是唯一没动的典籍,在清风钓鱼的那条溪流中。溪流一直冲荡着那本典籍,可是那本典籍似乎每天都在那,从未移动过位置。
枫寒在河流中捡起来了那本书,一直在激流中飘荡,书拿起来却没有一丝的水。
书上写着四个黑金色的字“恶魔法典”。整本书都是黑的,字是白色的。上面的文字枫寒根本没见过,更别提学过。但是他就是能读懂。左眼释放着微微的金光,好像就是因为枫雨给他的那只眼睛储存的记忆。
“又是这只眼睛吗?”他至今都没弄清楚,枫雨给他的这只眼睛有什么用。但是现在他稍微懂点,这只眼睛能储存记忆,即便不是自己看到的,也就是枫雨拥有这只眼睛时看到的。但是也不是全部,否则就可以透过这只眼睛看到他想要的真相。
这本恶魔法典记载了关于恶魔的历史,最后的一部分是林风写的。署名最后一只恶魔——林风。
恶魔记载以甲武纪元开始。万物灵智初开,最先孕育出智慧的物种便是恶魔和人类。恶魔与人类进行了长达几个世纪的主宰之争,到底谁是这洪荒宇宙最高生命体。
然而如此长世纪的战斗,并没有决定谁的主宰地位。但是两方的战斗,开辟了更多的世界,让更多的物种产生了智慧。
百世纪元开始,世纪百族都拥有了智慧,标志了甲武纪元的结束。于是更大的战争便开始,世纪百族分列两部分,一部分效命人类,而另外一部分唯恶魔马首是瞻。很少的一部分远离战场,既不想被这场战争波及,因为他们太脆弱。或许只是一场的战争的余波,也足以让他们这个种族从世上消失。所以他们往往居无定所,到处漂泊,战争靠近的时候,他们便开始了迁徙。可正是这种脆弱,让他们这种弱小的远古种族活到了现在。比如地精,比如矮人族。
紫冥纪元,那是属于人类的纪元。长达万年的战争因为一个人类的出现,打破了僵局。那个名为枫凝风的女人,即使是在恶魔法典的记载里,对于这样一个人类进行了高度的评价,恶魔为强大至上。而这个女人无疑符合了这个条件。在敌对阵营,不少恶魔对这个女性产生了崇拜和仰慕的心心理,足以可见枫凝风这个人类女人有多强。在枫凝风的智慧和强大下,人类在和恶魔的战争中取得了胜利。这一战成为了转折点,至此以后恶魔兵败如山倒,节节败退。人类由此奠定了万物之王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