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是怎样走出来的。”枫寒几乎都可以确认叶无殇故事中的那个男孩就是他自己。
“很简单啊,男孩杀了所有说他有罪的人,这样男孩就没罪了。”叶无殇轻描淡写的说道。却让枫寒心中这一颤,何其霸道的回复。
“其实你以旁观者的角度想想,男孩的想法根本是可笑的。他们杀了男孩的亲人,杀了帮助过男孩的人,说这都是男孩的罪,这都是男孩的错。男孩居然还接下了这个锅,认为这就是自己的错。如果说男孩有错的话,就是那时候他太弱了,他没法保护别人,没法去杀了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妹妹在昏迷中却一直喊着哥哥的名字,让哥哥活下去。是那一刻,他才不在逃避,他把妹妹交给了一位名医治疗,自己开始逃亡与修行,自己逃亡与修行的这一年里,神明也想过派人去名医那里抓妹妹要挟男孩,名医为了保护自己的病人竟然带着妹妹逃到了大沼里,没人敢进去。那一年男孩第一次杀了追杀自己人,真的好弱,那是他第一次的感觉,他真的很怀疑自己为何会被这种废物追杀,那年男孩成了少年,七年的逃亡。十六岁他回去,他回到了生他的那边土地,在九家的目光下,他毁了神坛,屠杀了诸方神明。掌管着那片的土地神明一百零八位,加上神明的领导者圣女,一共一百零九,一个未能逃开。少年持着白色长枪,血染了那片土地。那把长枪,当年兄长临别赠与他的,如今一战被赋予了新的名字:诸神退位。少年扒光了圣女的衣服,把她的尸体高挂在神坛十字架上,然他一把火烧了神坛烧了圣殿。少年再一坨火焰之中再次离开声他的土地。九家因为神明的死亡也停止了对少年的追杀,少年的罪也画下了这个句号。而九家也因为少年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神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强,他们人人都有屠神之能,对着比自己弱小的存在竟然臣服那么多时代。罪与不罪,皆是人为界定的,比你强的人说你有罪你便有罪。所以我不认为有一出生便是罪的人只要你够强。你便有选择的权利,是成为他们口中的罪,还是成为救世的光,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我若成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前提你的变强,你才有选择的权利。”叶无殇侃侃而谈。
“多谢君良言,使我走出困境。”枫寒听叶无殇的的确是释然了,心中的结解开了,因为正如所说,只要他够强,他就能够选择,是成为善还是成为罪取决自己的选择,何来生来便是罪之说。当然他对叶无殇的故事也是将信将疑,很明显叶无殇故事的中的主角是他自己,因为不可能有旁观者如此了解男孩的感情变化,可是他有点不相信故事的结尾,他知道叶无殇很强,也许他真的能够屠神,但是他所出生的地方的人,人人都能屠杀却是让他不信,他历练三载从未听说过这种地方。
“你心中有所爱,那是你变强的动力,你天赋也不弱。需要的是时间。”叶无殇接着说道。
“只怕是我没有时间了。”枫寒喃喃低语道。
叶无殇微微一笑:“枫兄婚礼不邀请我去吗?若是出现了什么变故,我也可以替枫兄分担一点压力。”
枫寒也是苦笑:“我现在真的怀疑你能读心。”
叶无殇一幅温文尔雅的样子:“尽管吵架了,但是和心爱的人成婚内心也是开心的吧,而枫兄满面愁容,如若不是婚礼上什么变故还能是什么事。而且,前些日子,貌似已经有人冲风瑶出过手了,只是没有成功,看来还是没有罢手。”
“你知道最终之岛上的事?”枫寒略感惊讶。
“你怕是睡太久了,记忆不清晰。当日我可是送了你们一层。我心上人可是也上去了,我怎会不知晓。”叶无殇平静的说道。
枫寒又想起了那条冰棱之道,寒气不使水结冰,却让妖物退散不敢靠近。这等功力定不非凡,当时被夜鸦压制的时候,他曾一度把希望寄托在叶无殇身上,让千落枳关键时刻捏碎叶无殇给的水晶。因为他似乎没有别的希望了。
“千落枳可有碍?”枫寒问道。
叶无殇摇了摇头:“无碍,我到的及时。”
“你和夜鸦交手了吗?”枫寒现在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如果他是夜鸦的对手,那么风瑶出事的几率就小很多。
“没有,我到的时候,风家前辈也正好赶到。风前辈与其交手,场面太过混乱我带走了千落枳。”叶无殇撒了个谎。
在枫寒眼里,叶无殇虽强肯定也强不过夜鸦,毕竟他们这一代风鸣殿成员从资质上和修炼时间,经历上都不可能和风魔殿相提并论。所以他还是把希望放在了风竹身上:“那风家前辈与夜鸦交手起来谁更胜一筹?”
“我没观多久便匆匆带落枳离开,依当时看大概也就是平分秋色。要是死战我也不知晓,毕竟谁都没有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叶无殇又撒了一个谎,因为夜鸦已经使出了时空大裂缝仓皇逃窜。
枫寒心中稍微安心了点,毕竟风竹活了几千万年了,怎么说手段和留存的杀招,经验等等都比夜鸦丰富,也无情况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三日后我可是要去你婚礼上讨杯喜酒的。”叶无殇说完踏着脚步轻盈的走开了,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说道:“别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风瑶身上,有时候也回头看看自己,也许有很多双眼睛看着你呢。”说完径直走开了。
枫寒没明白叶无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最近他越发的感觉自己太弱了。原来的那种傲视在在夜鸦和叶无殇面前显得很卑微。
在枫寒的不远处,几个人影闪动。皆蒙着面,在街上蒙面并不很显眼,因为蒙面的太多了,一般人出门都蒙面,为了避免遭遇仇家,以及其他祸端,只有有头有脸的人出门才会露出面容。
“那个就是神迹血脉,我们的计划必须需用的必需品,上次夜鸦行动失败却发现四个神迹血脉,风瑶有个老怪物守着,千落枳千语阁护着,那个叶无殇连夜鸦都差点杀掉,现在的可能的只有这个叫枫寒可以动手,而且也不难。现在是个好机会”一个蒙面人说道。
“少爷要我们盯着点,可没让我们动手。”另外一个蒙面说道。
“所以你永远都只能当下人,遇到如此好的时机不出手还要等命令,等命令到了时机都错失了,这里的距离风竹发现也赶不到。”先前的那个蒙面人反驳道。
“别吵了,跟踪叶无殇的人失去联系了。”第三个人蒙面人说道。
“你看这就是服从命令的,我都不知道跟踪叶无殇有什么用,那种连夜鸦都不是对手的变态跟踪了能找到机会动手吗?肯定被发现了,凶多吉少。”第一个蒙面说道。
“我可不太喜欢被人骂作变态”叶无殇蓦然的出现在了三个人身后。
三个人同时心中一惊,可是两人再也回不来头,两人整个身体都泛着一层白霜,身体内部,血液,内脏,器官凡是有液体的地方都被统统的冻结。只是一瞬,两个彻底死去,只留下第一个蒙面人。
“来吧,说说你们是谁?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慢慢说,一条一条说清楚。”叶无殇一只手抓着蒙面人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两双眼睛对视,蒙面人竟然面容失色,虚汗直冒。叶无殇一瞪,蒙面人不知道从叶无殇的眼中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竟然吓的大小便失禁。
“我说我说!!!”蒙面人在叶无殇的手上挣扎着。
叶无殇将蒙面人丢了下去:“说吧。
蒙面人软软的瘫在地上:“我效命于少爷,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道上的人都叫他小丑,我们奉命监视四个拥有神迹血脉的人,因为有一个计划需要神迹血脉。”
“那个计划具体是什么?”叶无殇继续问道。
“这个,这个,我真的,真,真的不知道,我一个小角色,不知道,不知道计划是什么,少爷没有告诉我们。”蒙面人害怕的已经口齿不清,他也是特别害怕叶无殇不相信他不知道。
“滚吧”叶无殇已经相信他不知道,毕竟他已经吓尿了,肯定不敢再骗他,而且这种计划也不会告诉这种人。
“走走走。”蒙面人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叫另外两个人,用手去拉两人,可是手却像碰到冰砖一样。正是由于他的一碰,两个人如同雕塑一般摔了下去,一点反应没有。俨然已经是两具尸体,而且还是硬的如同砖块一般的冰尸。
蒙面人才发现两人了已经死了,发了疯一般的逃开了。
叶无殇淡淡一笑:“让一个人的精神崩溃之后还真是什么都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