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胡子是个有钱的贵族,样貌奇特,时人异之。他有着蓝色的胡子,所以大家叫他蓝胡子。他娶过几个妻子,可都谣传下落不明。周围的人都害怕,不敢把女儿嫁给他。一天他向一贫穷家的两个女儿求婚,两名少女都吓坏了,不敢答应。但他最终成功说服较美丽的小女儿和他一起回到自己的城堡参加舞会,一直希望嫁给有钱人、过上富裕生活的小女儿还是同意嫁给他,过上了梦寐已久的日子。
不久,蓝胡子跟新婚妻子交代说要出远门,便把城堡所有的钥匙交给了她-其中一把特制钥匙显得格外贵重,并告诉她可以随意打开任何房间,但城堡下面最隐密的、配置特制钥匙的房间绝对不可打开。新婚妻子发誓自己绝不会那样做,蓝胡子就离开了。蓝胡子离开后,少女就开启了每扇门,欣喜地穿戴上了房间里更多的华丽衣饰,最后还是有种强烈的欲望与好奇心促使她去打开那个秘密房间,她来访的姐姐怎么劝告也无法阻止她。房间打开后她才发现可怕的秘密:房间里面吊挂着蓝胡子前几任妻子的尸体,血流满地。她吓了一跳,那把钥匙掉到地上沾到了鲜血,怎么样都洗不掉,甚至染红了身穿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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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校园。
我默默地立在校门口,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了门柱的阴影下。
此刻正好是春末夏初,磨人的炙热还未到来。夹杂着丝丝水气的风,裹挟着春末的最后一抹青涩迎面吹来,将我的发丝微微挑起又放下。
我忍不住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放学铃响后二十分钟了。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的等待,不由得让人有些烦躁。我于是小心地转过头去,往教学楼的方向看去。
此刻,最大的放学人潮早已过去,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同学或者老师走过,谁都没有注意到谈头出来望着的我。
也因而,我没有找到想要的人物,有些扫兴地叹了口气。
或许是之前对他说过我喜欢等人的缘故吧。即便现在有些烦闷,我也没法顺理成章地抱怨。然而,仔细想想,周围明明没有一个人会注意我,即便我神经质一样地自言自语,恐怕也不会有人来管我就是了。当然,大喊大叫肯定不行。
我又有些不安地捋了捋额前的刘海,虽然自知这不会对我的形象有任何的改变,可我就是没法安下心来。一想到之后要跟学长见面一起回家这件事,心窝处就不受控制地微微作痛。
——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啊?
耳畔顺势想起了姐姐的揶揄。
——才不是啦!
回忆中的我,如是向姐姐反驳道。
——那你怎么会同意和那家伙交往呢?
是的,如果不是互相喜欢的话,应该是不会这么轻易地走到一起的吧?不止姐姐,就连我身边的人也大多抱有类似的想法。不过这点恰恰是所有人最为误解的地方了。
我确实对学长抱有好感。但我从来没想过对其表露心意,或者说,我对他抱有的好感,顶多也只是走到路上,互相打声招呼的话就会很开心的程度。
进一步的交往什么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奢望过。
倒不如说,我其实没有打算步入恋爱的——原先的我,只是想要平和地度过每一天,随和地应付每天的日常,在这其中默默地生活。
我讨厌变化,虽然自知这每日的积累必然会迎来变化的浪潮。毫无波澜,一点也不华丽,甚至可以说乏味的日常生活——这样的生活一定很适合我这种不思进取的人。
所以,当学长特地找我出来告白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当时应该还是一边摆弄着头发,一边拒绝了学长的告白吧……毕竟,我还记得学长在那之后,露出了相当落寞的笑容。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恐怕我就要被轮番的问询拷打了吧。好在学长没有将约我出去告白一事公之于众。
我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
但谁知,在当晚回去的路上,我又遇到了学长。他正在一条小巷子里,与一个人对话。
那似乎是个身着黑衣的女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躲在了不远处的电线杆后,默默地窥伺着二人。
学长似乎向那个少女说了什么。只见那个黑衣少女摇了摇头,随后——
她的目光,有一瞬,撇向了我的方向。
我吓了一跳,但是仍然一动不动地望着学长的方向。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的少女那一时的眼神晃动,而是略显烦躁地摸了一下后脑勺,说道:“也就是说,你也没有办法了嘛?明明自称是怪谈什么来着。”
“就算是怪谈,也有办不到的事情吧?”
——这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发现,刚才还听不到的交谈声,现在却能听得非常清楚。
“再说了,按照你现在的生活,也没必要非许下这样的愿望吧。”黑衣少女略带讽刺的笑意,说道。
——怪谈么?
与黑衣少女有关的怪谈,我倒是有听其他女生聊天的时候说过,貌似是能实现一个愿望,但是事后需要给出一个回答以及选择才行……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故事相当奇怪。
为什么回答和选择可以成为实现自己愿望的代价呢?
在我的想法中,如果这是一场等价交换的话,那天平两边的分量完全是不对等的。
自己实现愿望后的回答与选择,本身如果不会改变任何的话,顶多只是类似于事后的调查问卷而已,影响不了任何既定事实。真要说的话,完全就是许愿者独赢的局面。
然而……
我曾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想到过这样的一个可能性——
假若说本身,实现愿望就是一种代价呢?
其实并不是所有符合许愿者心情的愿望,都会按照其所希望的那样实现,一切不过是过着糖衣的毒药,在缓慢的侵蚀将许愿者吞噬殆尽的话……
这样的可能性存在嘛?
然而,当时的我并未继续细想这一可能性,只是继续草率地活着。
大概也因此,在听到黑衣少女下面那句话的时候,我才会不由得怔愣在原地吧?
“你这次又想对几个人下手呢,蓝胡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