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羽天依旧保持着原貌,就连身体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羽天愣到了那里,怎么没有化灵!
于是他二话不说便开始观察起内部的万灵草灵核,直接将峰习给忽视掉了。
这!……
羽天瞪大了眼睛,怎么体内的灵力都消失了!
就连万灵草灵核都失去了光彩,犹如死草一般,三片草叶垂了下去,呈现出一种死草般的淡黄色。
在之前羽天便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逐步消失,那时速度既匀等又慢……
现在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全没了!
就连吸入体力的灵气都好似直接消失了一般。
在和峰习对打的时候他便发现自己的灵力好似只出不进,用了就没了,导致自己在后面才会被峰习完虐。
是父亲的丹药……
羽天忽然想到了什么,在此之前自己就是吃了父亲给的丹药灵力才开始消失的……
那颗丹药的表面上有一对翅膀,翅膀最中间还有一个破字,丹药整体呈血红色。羽天就算是在前世也没有见过这种丹药,看见破字时他原本以为是破境丹,现在看来……
羽天愣愣出神,看到体内的万灵草灵核像是死亡了一般,他有一种接近绝望的感觉。
父亲……你这是……为什么……
“兔崽子!糊弄玄虚!”
峰习大步朝羽天走来,满脸的凶狞,双眼看似毒辣无比。
他想到在测试灵觉时羽天的那双金色眼睛,便感到一阵阵胆寒。见到羽天胸部忽然发出耀眼青光时,他以为羽天会和那次一样,再次呈现去充满了血腥和杀戮的眼神。
但是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这让峰习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感觉,看来不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兔崽子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是怎么写的!
然而羽天此时却还在内视着灵核,一脸的朦胧,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
见羽天没反应,他软绵绵地趴在地上,双眼六神无主,好似游离了一般。
这让峰习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地上涨,这兔崽子竟敢无视我,现在竟然还在分神!
嗯?这是……
羽天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万灵草的灵核空间内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丝丝地红色光线?
以万灵草灵核为中心,这红色细微的光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绕过灵核,往一个看似血色深渊一般的地方涌去。
这是什么……
羽天皱紧了眉头,他不记得自己的灵核空间内有这么一个透露着血光,看似深渊一般的地方……
难道就是这个东西吸收着我的灵力!?羽天紧盯着这个血色深渊,猜疑着。
通!
羽天猛然惊醒过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哗哗!
他的身体在地上不断划过,造出了一道长长的洪渠,将周围的野草连根带泥直飞了出去!四周一片混乱不堪。
羽天无力地躺在自己造就的这条洪渠上,双眼死盯着峰习,嘴角时不时地流出鲜血。
刚刚就是峰习的一脚将羽天给打了回来,这让羽天又一次受到了重创。
原本只是背部接近骨头粉碎了一般的痛苦,现在就连全身都感到无比疼痛。
这让羽天有些落魄起来,难道这一世连这种人渣都打不过吗?
“兔崽子!”
峰习唾液地看着羽天,蔑视道。
随即抓起脚边上的一根木棍,原本这根木棍只是一把椅子上的一个零件,现在却成为了峰习想暴虐羽天的凶器!
见峰习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羽天面色从容,全是痛得早已没有了知觉,已经准备好了再被峰习暴打一顿。
但羽天却暗暗发誓,如果自己没死,日后必定千倍万倍奉还!
“不要~!”
宛凤突然间嘶吼道。
不知什么时候她便挣脱了黑狞魔猿的束缚,那双大大的黑瞳眼眸如今却显得异常红肿,原本洁白的粉嫩脸颊变得苍白无比。
泪水已经干涸,她想哭却再也哭不出。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峰习这样残虐,宛凤的心里犹如刀割一般剧痛,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呀!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宛凤对峰习的残暴程度又认识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平时峰习最多也就是打几只野兽来消磨消磨,但那些野兽的死相都显得无比可怕,血肉模糊,甚至面目全非。
她以为峰习只是会对野兽这么残忍,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
峰习则回过头看向宛凤,温柔地微笑道:“这个羽含的野种就应该被这样对待,我们到时生一个,那时候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现在这个野种……可以去死了!不然我心不安!”
峰习已经来到了羽天的面前,猛然提起手中的木棍便朝羽天的头打去!
“不要呀!”
宛凤嘶吼着,死死地盯着羽天,咬着下唇,一股哽咽到极点的感受瞬间涌进全身。这让她怎么也说不出话,身体不断抽搐着。
羽天却面色从容地望着天空,双眼充斥着鲜血,原本嫩嫩白白的小脸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痂,样子很是骇人。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衣物是完整的,都沾有大大小小的血点,破烂不堪,叠层着厚厚的泥土。
随后羽天便望向了宛凤……
朝阳照耀在羽天的脸上,四周飞散着土灰,杂草乱舞,朝阳中还有几只鸟雀在飞翔着。
只见羽天嫩稚地微笑着看着母亲,眼泪不知不觉便掉落了下来,划过那张布满了血痂的脸蛋,透过缝隙往泥土中渗透了进去。
峰习在暴打自己时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现在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滑落了下来。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睁开眼睛望见自己今世的父母时,懵懵懂懂的,面带微笑,嘟着小嘴巴,两双大大的黑瞳色眼睛很是嫩稚可爱。
现在,他想在临死之前回忆重温一下幼时父母给自己的怀抱,但一想到母亲有可能过上那种不见天日的生活,他的心中便产生浓浓的罪恶感。
爹……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给我那颗丹药,但我知道你不会真心害我……我依然想做那个你值得骄傲的儿子……不过答应你的事,看来是完不成了……
娘……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只怪自己太弱小……如果能用我的命来换取你的自由,那我……既死无怨……
来世——再做你们的儿子!
……
就当峰习的木棍快要接近碰到羽天的头时。
突然!羽天的胸口顿时散发出耀眼青光,将峰习闪烁地停了下来。
和前世一样,羽天这是要自爆灵核!和峰习同归于尽!
一会儿……
嗯?
羽天竟然发现自己没有自爆!?
他惊骇地开始观察起自己的身体,随后内视灵核,发现灵核黯淡无光,没有一丝的反应!
羽天有些呆住了,就连最后一次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吗?
那母亲……
羽天呆呆地看着母亲,喉咙哽咽,嘴唇抖了又抖,怎么也说不出话。
“兔崽子,你给老子去死!”
峰习嘶吼道,他双眼赤红,接连几次想杀掉羽天都会被莫名阻挡,这让他有一丝的不安涌上心头。
于是他再次拎起木棍猛然朝羽天的头打去!
“不,不要!”
“我和你走!”
宛凤沙哑着声音嘶吼道,原本已经干涸的泪水再次流落了下来。她的双唇不断抖动着,面色呆滞,看见羽天这快接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里的肉好似都扭曲了一般,疼痛不比。
一听到宛凤的这句话,峰习便停止了朝羽天头部打去的动作,扭头看着她:“真的?”
“心甘情愿和我走?”
宛凤则是点了点头,泪眼浑浊在那张苍白的脸颊上,双手紧攥着衣服:
“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