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犬夜叉将卡在墙壁上的钵盂拿下来,强大的冲劲惯力使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好像是个钵盂?”
虽然取下来了,可未及细看,那物又犹如火箭发射似的往前推动,带着犬夜叉的身躯联动着整个仓库飞行。
“羽入,那个东西上面有很强烈的精神波动,好像在和什么人的意识相连。”柳樱嗞嗞响道。
“也就是说,有人在操控着这个东西哟。”犬夜叉按着不停跃进的钵盂说道。
“能链接对方的精神空间吗?”羽入思虑着,会不会遇上同族了?
“解析不了,对方的精神与琉恩并不相容。”柳樱回答道。
“是我想当然了。”羽入摇了摇头,有点失望,不过并不消沉,毕竟她也只是猜测罢了。
“那能否切断这段波长?”羽入继续询问,她很好奇对方的精神强度如何。
“可以尝试。”
柳樱的精神入侵到钵盂之内,将盘踞在上的意识体吞噬,按照预定轨迹飞行的钵盂停止了动能,跌落地砖,而死死铐着它的犬夜叉也随之跌倒。
正在和村民们高谈阔论的小沙弥突然心神一晃,与他一体同心的本命法器竟然失去了联系,这可把他惊坏了。天生圣人的他从小就有着常人所无法企及的法力,十数年来利用法术行为做事从未出过意外,可今天……究竟是什么人破了他的仙法,斩了他的神魂,夺了他的宝贝?
小沙弥面色铁青,不再谈天说地,心急如焚的他朝着最后与飞钵沟通的方向疾行而去,希望能抓住犯人,夺回法宝。
没了钵盂的动力,米仓也无法继续在空中飞驰,形长量重的米仓开始往下坠落,以为消停了的犬夜叉发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完蛋,忘记我们还在天上了,这要是摔下去,一定会死,能把那飞钵恢复原状吗?”犬夜叉问道,虽然不清楚他们所在何处,但一定非常高,高到足以摔成肉泥,不然的话早就落地了。
“别担心,柳樱正在分析中,等将数据完全录入后就可以操控这个会飞的钵盂了。”羽入握着他的手,安慰道。
“希望她快些吧,重力加速度可是越来越快的。”犬夜叉也不好斥责什么,只能期望尽早解析完毕。
外面的世界,村民们也都大呼小叫:“快看!米仓落下来了!”似乎当成了什么有意思的节目,一个个招呼同伴,前扑后涌,聚众围观。
在最后关头,柳樱终于成功控制住了飞钵,带动米仓漂浮半空,缓缓降下,有惊无险的避开了一场大难。
沙弥的后背凝结出一双火焰聚成的翅膀,飞跃低空,迅速来到了米仓的所在。
一到地点就看见一男一女从仓中走出,那男子手上拿的可不正是自己的宝贝钵盂吗。
“小贼!还我法器!”沙弥怒吼一声,挥着拳头打了过去。
却被犬夜叉一只手按住脑袋:“哪来的小鬼头?”
“犬夜叉,别欺负他,恐怕这钵盂是他的东西。”羽入劝和道。
“羽入说的没错,这小家伙的精神波动和寄宿在钵盂里的意识体完全一致。”柳樱的声音响在两人的脑海里。
“哦,原来这东西是你的呀?”犬夜叉面无表情道。
“知道就好,还不快还给我!”沙弥得意叫道。
“现在东西归我了!”犬夜叉把钵盂收进怀里,然后手指弹在沙弥脑门上,用了些微力量,将他弹退数步。
“喂,阿犬,这样不太好吧,抢一个小孩的东西?”羽入有点看不下去了。
“就是,就是。”柳樱也符合道。
“读书人的事能叫抢吗?这叫拿!上面也没写他的名字。再说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犬夜叉无耻的宣布了宝钵的归属权。
其实他只是想借此看看这个小和尚有什么的本事,有这样一个法宝的他应当有些不凡的手段。
“可恶的妖怪!”拥有神通的沙弥自然也察觉到对方不是人类,不过比起降妖除魔他还是更在意自己的宝贝。
“看我神法——大日如来的光辉!”他的脑门突然发出无尽刺目的光亮,闪瞎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光芒耀起的一瞬间,沙弥突蹿到犬夜叉身前,拿走了他怀中钵盂,然后迅速逃离。
“该死的小鬼,居然会使太阳拳。”犬夜叉用袖子遮住眼睛,凭着气味锁定,追了过去。
这地方来了不少围观的百姓,犬夜叉不想跟他们打交道,免得自己妖怪身份泄露引起惶恐,正好借着这光芒换个地方,那个小鬼不似凡人,就由他那儿打听下这个时空的情报吧。
“阿犬,等等我。”羽入明白他的想法,也跟了过去。
“啊,发生什么事了?”光芒散去,村民们揉着酸痛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像是遗忘了什么。
贪心的地头也追了过来,却看见自己的米仓摔了个稀巴烂,里面的粮食和神奇的钵盂都不翼而飞,再也追不回来,询问此地村民,可村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伤心过度的他直接昏了过去。
异火化翼的沙弥一直飞到另一个山头才停下来,擦擦头上的热汗,想着那人应该没追来吧?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宝物,喜笑颜开,只是可惜又要重新祭炼一番。
“小鬼,闪光弹很好玩吗?”一个拳头出其不意的砸在了他的脑壳上。
犬夜叉和羽入也追来了。
“你这个讨厌的半妖,居然还敢过来!”沙弥严阵以待,如临大敌,“既然如此,我也不留手了——释迦牟尼的五行山!”
无数砂石在空中凝结,化作一座一米来高半人宽的山峰模型,压在了犬夜叉的脊背上。
犬夜叉倒是不以为意:“呵!这种玩具能有……”
接下来笑不出来了,一张符纸贴在山峰上,顿时犹如万钧压进。
“这山峰虽然只是缩小版的五行山,但也有五十万斤重,你慢慢享受吧。”沙弥嘿嘿直笑,不在去管犬夜叉,捧着宝贝的钵盂,很开心的蹦蹦跳跳离开了。
“阿犬,你还背着这东西干嘛?那小孩要走了。”没摸清楚事态发展羽入疑问道。
犬夜叉被这看似不大实则质量非常的小山压塌倒地,面色惨白,冷汗直流,哆嗦着用他难以呼吸的肺腔说道:“羽入,帮、我……撕掉符、纸……好、好重……”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