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玛看着陈默,陈默以微笑回应。
沉默嗫嚅了一下,赛尔玛轻轻开口“主人。”
陈默上前一步,看着赛尔玛精致的脸庞,笑问道“是不是还有怨气?”
“不敢。”赛尔玛垂下头。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陈默轻轻一笑,对着赛尔玛说道“抬起头来,正视我。”
赛尔玛抬起头,目光注视着陈默。
“既然还有怨气,那就打我泄愤好了。”陈默笑道。
赛尔玛一愣,随即摇头道“属下不敢。”
“真的不敢吗?”陈默再次询问了一遍。
赛尔玛抿着嘴不说话。
“你确定?”陈默带着挑衅的语气。
嘭。
陈默的身体直接倒飞而出,砸在指挥台下的操纵台上,然后翻滚落地。
赛尔玛慢慢收回手掌。
几个士兵想要过来扶陈默一把,但赛尔玛已经从指挥台那里一跃而下,将坐起来的陈默重新压了回去。
“我也是有脾气的。”
“知不知道,我摊上你这么一个任性的主人压力很大。”
赛尔玛不成段的大骂,尽情发泄着她积蓄已久的怨气。
指挥室的自动门打开,何田和他的几个老伙计谈论着走进来,看到赛尔玛双腿岔开跪坐在一个人身上,砸拳的不亦乐乎。
再仔细一看,被打的那个不是陈默吗?
于是几个人对视一眼,默默的后退几步,退出了指挥室。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还是不要掺和比较好。
赛尔玛抬头看了眼缓缓合上的自动门,又看了眼身下面带笑容的陈默,狠狠挥了几拳后,站起了身。
不打了,没意思,越打越没劲。
赛尔玛那足以打穿钢板的拳头落在陈默的脸上,别说鼻青脸肿了,连拳印都没一个。
“怎么,不打了吗?”陈默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询问道。
莫名的挑衅,赛尔玛火气上涌,再次捏紧了拳头,但残存的理智还是让她不甘心的把手放了下来。
“你的脸呢?有本事让我打你的本体,别拿这些躯壳来糊弄我。”
“都是我的本体,或者说是本体的一部分。”陈默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拍了拍其实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好了,既然你不打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怨气已经消了,愿意好好工作了。
帮我好好照料玩家们啊。”
“放心,主人,我会好—好—照料他们的。”
赛尔玛手指紧握嘎嘣作响,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副本,那所有玩家肯定会收到系统通知
因玩家陈默触发隐藏条件,副本难度上升为死亡模式。
然后乱刀砍死陈某人。
“他们已经到了。”陈默笑着提醒了一下赛尔玛。
赛尔玛压抑住怒火,重新坐回指挥台上,目光落在虚拟屏幕上。
一艘艘大小各异的战舰通过跃迁通道出现在指定位置。
场面混乱不堪,哪怕是这些战舰的操纵员绝大部分都是所谓的nc,但在勇于作死的玩家指挥下,这最简单也是最不能改变的跃迁步骤之后,足有二十七艘战舰消失在了作战序列当中。
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赛尔玛都懒得去管了,作死就作死吧,也没指望这些玩家能对战场有什么作用。
“报告!敌军正朝着我们而来。”
一个雷达兵连忙起身报告,他身后的雷达屏幕上,属于敌人越来越多的红点从角落慢慢侵蚀而来。
“有没有获知到他们发起进攻的原因?”赛尔玛沉着应对,她也想到过是不是对方发现了玩家舰队加入因而进攻,但她马上就否定了,上百支舰队交战之地,一支舰队的多少还不至于成为导火索。
“报告,发现我方战舰战损信号。”雷达兵将屏幕转接到赛尔玛的指挥台上,赛尔玛看着那艘战舰的位置,沉默了。
你丫的是怎么跃迁到敌军正中央去的?
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赛尔玛自我安慰着,反正都是要开战的,谁主动点不都差不多吗,现在己方还能省点能量。
“按照作战计划进行准备吧。
第三舰队先撤下来,让特别舰队代替他们的任务。”
玩家们组成的炮灰舰队就是名字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特别舰队。
而第三舰队则是赛尔玛手底下排名前三的精锐舰队,在此次作战任务中,担任尖刀的位置。
“这是拿我们当炮灰啊。”聂轻看了眼新到手的作战计划第二版,有些苦笑道。
“不过炮灰就炮灰吧,服从命令就是我们的天职。”
聂轻看向负责操控战舰的nc们,下令道“全舰作战准备,降低航速,滞于舰队后方。”
在整个特别舰队航行的时候,放慢速度的战列舰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到达了舰队后方。
看着舰身上被其他战舰碰撞出来的痕迹,聂轻无奈摇头,真是不怕敌人超神,就怕队友比猪还蠢啊。
特别舰队冲的很快,毕竟在喷血大甩卖之下,能购买战舰的,除了一些大势力的人,大部分还是一些散人,这些人中大部分打游戏还可以,当上了舰长哪里懂得指挥啊?
毕竟为了减少损耗,陈默给他们配备的nc都是纯粹的机器人,智能程度不高。
而其他的舰队在赛尔玛的指挥下,则悄悄放慢了速度,让特别舰队显得格外突出,就这样子,彼岸花舰队和文明联盟进入了图像捕捉范围。
“这就是你和我说的精锐之军?”文明联盟旗舰上,背生巴掌大小骨翼的人形生物指着屏幕上对冲而来的特别舰队,玩味的看着章鱼头。
“这个……”章鱼头也是摸不着头脑,上一次战争,明明还是那严谨的可怕的整齐啊,怎么这次就变得像是小孩子驾驶的乌合之众了。
尤其看着特别舰队中,两艘战舰撞在一起,直接将护盾撞得消失,章鱼头更加迷糊了。
不过他还是提醒道“多诺皇子殿下,也许这是对方的阴谋,还请不要掉以轻心。”
“我知道了。”多诺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不过看他的样子,根本没听进去。
章鱼头只得叹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