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张江不理解,他们当时根本没查到这里。是直接判刑的。
“前几天,有一伙警察来这里查过了。”
张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会有警察来呢。负责这几起案件的就是自己,难道别人负责的案件也和蒲俞有关。
“师傅,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呢?”程晨看着热情的司机,疑惑的问道。他们只是在谈话间透露了他们的职业而已,又没说案件。而且,这个人会不会太热情了点。
“我跟你说,我开车都十多年了。一直都在这附近,当初那件事可谓是轰动全城啊!”
司机停顿了一下:“而且,当初是我接的他。”
“你!”
时光仿佛回到了当时。
那天下着滂泼大雨,司机劳累了一天,准备收工回家。
“砰!”
不会撞人了吧!
司机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真撞人了,他不得赔死。司机心里一直在逃逸和下车间徘徊,他开了这么多年的车,他知道哪些地方有监控,哪些没有。
而正好,这条因为偏僻,所以没有监控。其实他也只是想抄个近路而已,所以才选择了这条。
心里一直斗争了很久,司机终于咬咬牙,摸出了车里的那把刀。
“咔!”
车门打开了,司机小心翼翼的下了车,左右看了看。在车里待久了,突然出来,冷风冻得司机直打颤。
恐惧,此时他除了恐惧没有别的情绪。看着被他的车撞到在地的人,他只觉呼吸不畅。
一个年轻的男子浑身是血,背上还趴着一个小女孩。女孩浑身是伤,此时已然分不清,男子身上的血是他自己的,还是女孩的。
男人双腿打颤的向车内退去,用来防身的刀子早已掉在了地上。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脏东西了?或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
“救,救……”
男人脚下一滑,跌倒在地。没想到男子竟忽然张开了双眼,手艰难的向他这个方向伸来。
男人此时特别希望自己晕过去,这样就见不到这种场景了。可是,他不但没晕过去,反而越来越清醒。
男子每呢喃一声,恐惧便加深一分。
男人感觉自己的心都停止跳动了,浑身冰冷。他开车这么多年来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不是没听同事说过。但因为从未遇过,所以男人从未把它当回事。
“不是我,不是我撞得!”
男人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他开的并不快,怎么可能会将人撞成这样。
男人攀着车门站起来,惊慌的做进去,准备开车就走。
男人看了眼那男子,竟从男子那满是血污的脸上,看出了他的绝望。男子的眼神如陨落的陨石般,失去了光彩。
男人闭着眼稳住了情绪。
“算是老子欠你的!”男人解开安全带,再次拉开了车门。他直直的朝男子走去:“你可要为我作证,可不是我撞的你啊!”
将他身上的女孩抱了起来。“啊!”
女孩再次跌落在地,男人惊恐的向后退去。女孩的眼睛空洞洞的,朝着男人的方向。
“救…救…她”男子艰难的对着他说。
很快,男人也意识到出大事了,先将女孩抱到车里,然后又将男子也弄到了车里。报了警后,男子急忙将俩人送到医院去。
刚到医院,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围了上来。看到男子被送进了急救室,男人扶着墙慢慢坐了下去。
女孩死了,这是男人预料到的。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眼珠子都没了,脖颈被割了好大一个口子。
男子只是受了伤,应该是被人殴打过,浑身青紫。或许,这对于他来说,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听司机说完,两人便知道。原来那个被冤死枪决的人就是他,蒲俞。
程晨上上下下打量了张江一眼,忍不住说:“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意欲未尽。
张江也无奈,腐败是常见的事,这是他们无法控制的。当初他舅舅还不是局长,他也还不是队长。
“警官,到了。”几个小时的车程,两人也从司机嘴里知道了很多。将钱递给了司机,两人下了车。
这一晚,程晨和张江俩人将一切整理好。咬了口面包,“芙蕾是蒲俞救下的,蒲俞被枪决了。蒲俞为什么这么拼命的救芙蕾?”
程晨咬了嘴面包,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明白蒲俞是怎么想的。如果按他的同事所说,他的性格应该是高傲而冷漠的。
“你说,酒保为何知道我们是去找蒲俞的?”
明明他们并没有说找蒲俞,可那酒保却对他们的目的一击即中。
“我现在最想知道,究竟是谁去查过案子,竟然比我们还早。”张江在意的是这个问题。张新杰明明说过,有一个月的期限,这都还没到时间呢。
今早的程晨和张江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段雨看着俩人:“你们昨夜去做贼了吗?”
“不,我们整理了一夜的案件。”俩人拉开了办公室的门,一同走了进去,坐下。
“你俩不用这么拼命吧!”段雨朝俩人走去。
“你知道是谁救了芙蕾吗?”
“救?她不是死了吗?”段雨不理解,他当初和张新杰去了案发现场的。
“当初那个被枪毙的男子,不是杀害芙蕾的凶手,相反,还是救了她的人。只不过,她受的伤太重,到医院时已经断气了。”许久,程晨淡淡的说道。
“医院?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们说的是同一个芙蕾吗?”段雨越听越糊涂了。
“还能有谁,芙蕾不是被送到医院了吗?”程晨抬头看向段雨。
“我们发现她的第一案发现场是在一个巷子里。”段雨看着张江:“张江,当初你刚入警局,你也去了啊!”
很快,张江也回忆起来了。好像是啊,那天似乎是在一个偏僻的巷子发现的。
张江沉默起来,他觉得昨夜那个司机没必要骗他们。但是,他也记得,似乎那天发现芙蕾时,并不是在医院。
张江觉得,他们似乎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似乎有人安排好了一切,而他们则是跟随着那人的安排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