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雪如花飞,今花成雪落。”
“天涯公子身何处?芳树下,寂寂无为落花前。”
“枉作桂门生。”(谐音:贵门生)
……
“浮梦三千道,今宵终有别。”
“好!好!好……”
潇楼玉娘一曲尽,好声赞叹一片。
“玉娘,这首新曲是何人所作啊?他可有留下墨宝?鄙人愿以三百两买下。”
玉娘欠身作礼,莞尔一笑,眼波流转。
“陈公子说笑了,您想求此墨宝谈何不易,何故来小女子这寻呢?”
陈墨德自故作扶额恍然大悟之态,高声道。
“罗兄,原来这首词曲是你作的!我刚才真是被词曲所醉,竟是痴傻了。要不然怎么听不出这是罗兄你作的呢?罗兄这一首词必定会流传千古啊!你说是吧林兄!”
陈墨德把话抛给了自顾饮酒的林浔,罗折漫不经心轻摇折扇看向林浔。
林浔以笑作陪,说了句确实。虽然仅仅二字,但在场的贵门子弟都纷纷向罗折讨要墨宝。以林浔的才学,能得到他的一句认可,落城诸才子求之不得。可见罗折有才不假。
天上零星明灭,林浔微醉,回到舍院,屋里还亮着灯盏。刚步入门槛,朝漓忙上前来扶他。
喝醒酒汤,擦脸,漱口,洗脚,林浔看着朝漓为自己忙前忙后。
“公子,你真的醉了呀。你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抱我了。”眼下的林浔在朝漓眼中像只没有安全感呆呆的大鹅,想找个温暖的怀抱藏起来。
林浔凑近,朝漓并未躲闪。
“唉,公子你这样是不对的,我是有一点点的傻,但我也知道我们非亲非故,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童,这样不对。可我在来找你的路上,还见过另一番风景。
那天,我扭伤了脚,追不公子的马车。在去齐兰书苑的路上,我遇到两个顶好的人。
起初,我见路边停了辆马车,便前去打听路。而我走近看到,他们二人也像现在我们俩这样亲密时,我愣住了。
后面,他们二人看到我窘迫的样子,赶紧解释说他们是已经成亲了,并非无媒苟合之辈。他们还跟我讲了他们历经磨难然后走的一起的故事。
公子,其实,你让我留在你舍院的那天,我就很想跟你讲这个故事了。
但,我又怕你听了又会不理我。你现在是不是也想跟我过一辈子啊?公子我们也会如那对公子一样成亲,永远不分开吗?”
朝漓的手攥紧被角,仰起修长的脖颈,急缓地呼气,而后泄气,手指松开,手臂无力的下垂到榻边。
今夜,朝漓精疲力尽,没有起来收拾房间,林浔的卧房里与以往有所不同。
衣服凌乱一地,没有折叠放好。熏香点了林浔喜欢的竹松香,竹松香里还混入了一股不知名的香。
半夜,林浔中途口渴还起来喝了一杯朝漓备好的香茶。配茶的点心是桃花糕,粉皮软糯可口。
朝漓备得齐全,除糕点外还有一叠樱桃。桃花糕和樱桃,林浔换着吃,正好解腻。
有的人只顾着自己快乐,却累苦了朝漓。
林浔以醉酒之名,吃上瘾了,不断压榨书童做苦力,给他备好糕点水果。明明朝漓有几次要反抗拒绝,却被这厮甜言蜜语几句给哄住了。泪眼朦胧间,继续任君差遣。
直到卯时,林浔才满足消停下来。
第一次面对如此槽糕凌乱的局面,傻傻的朝漓啥也不会清理,太过疲倦,也跟着睡了去。